沃尔布加自从见了那辆摩托车之后,愤怒值爆发到了顶点。她将西里斯关在阁楼,把门从外面锁上,禁止所有人给他递食物,也不准别人放他出来。
阁楼昏暗,只有在下午太阳最好的时候从窗户外面透进光来,其它时间都得开灯。
随意摆放的一堆杂物中间是一张小小的单人床,沃尔布加放在这里的。
阁楼成了他的“反省屋”。
他饿了一天的肚子,胃部有些抽痛。西里斯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窗外的月亮。
月亮很亮,也很圆。
门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西里斯。”雷古勒斯在外面轻声叫他,“你睡了吗?”
门把手试着转动了两下,没能打开。意料之中的,如果能打开的话,把他关在这儿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早点休息吧,雷尔。”西里斯说。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门使劲地晃了两下,然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西里斯从床上下来,跑到门口。
“雷尔?”他惊讶地问,“你在干什么?”
门被打开一条缝,雷古勒斯塞进来半块面包:“这个给你,你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西里斯接过面包,吞了口唾沫,雷尔又从身后拿了一杯牛奶:“还有这个。”
饿了一天的肚子咕咕叫,西里斯将面包塞进嘴里,吞得太急,有些噎到了,又灌了一大口牛奶。
“你怎么会有钥匙?”西里斯问。
“我从妈妈那儿偷来的。”他说。
雷古勒斯向来是个好孩子,想不到还有偷东西的时候。他看了看手里的面包,还剩下几口,突然想到了什么。
“面包哪来儿的?”
雷古勒斯透过打开的门缝笑嘻嘻地说:“晚饭的时候偷偷留下的。”
他心里五味陈杂:“这是你的晚餐?”
雷古勒斯立刻说:“我不饿。”
西里斯手上剩下的一点面包变得烫手,他掰下一半递过去:“一人一半。”
毕竟还是小孩子,晚饭只吃了平时的一半,到了这会哪有不饿的说法。他看着面包,舔了舔嘴唇,摇着头说:“我不饿,你吃吧。”
“拿着。”西里斯将面包塞进他的手里,“你一会赶紧把钥匙放回去,被沃尔布加看见了一定得生气。要是我们两个人都关起来,谁给我们送吃的。”
“克利彻可以呀。”他小声说。
“克利彻不听你的话,”西里斯说,“除非沃尔布加松口,他才会给我们吃的。”
“你明天和妈妈认错就能出来了。”雷古勒斯小声说,“她不会把你饿死的。”
西里斯哼了一声:“我情愿饿死。”
面包吃完了,牛奶也喝光了。西里斯把空杯子还给他:“你快走吧,别被发现了。”
雷古勒斯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那你明天记得和妈妈道歉。”
西里斯不愿意,没有说话。
雷古勒斯着急了,把门拉大了一点,生锈的合页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摩擦声,咯吱咯吱的,把西里斯吓了一跳。
“你说呀。”雷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