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癖

橙儿跟着黑鹰来到了京城最大最有名气的酒楼聚贤楼的门口，门匾上三个大字“聚贤楼”好生气派，酒楼外人声嘈杂，热闹得很，因着聚贤楼的生意好，许多小贩都在附近摆摊叫卖。

“这里能打探到我五妹的消息吗？”

“不敢打包票，但来这里打听总归是没错的，而且这里有几样拿手小菜不错，橙儿若有兴趣可以品尝一二。”

橙儿小声嘀咕了一声，“能有多不错，难道还能比食神做饭还好吃？”然后跟着黑鹰走进了聚贤楼。

黑鹰带着橙儿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从窗户往外看外面的情况也一览无余，是个绝佳的位置。

小二见到黑鹰，认出是京城第一名捕黑鹰，连忙殷勤地跑了过来，以十分熟络地口气道：“原来是黑鹰大人驾到，小的一会儿就跟我们老板报告……”

黑鹰摆了摆手，示意小二住口，“不用太张扬，今天来不为公事，你就不用特意跟你们林老板通报了，上几个你们的拿手菜来就好。”

“得嘞！”小二转身欲走。

“你先等一下，”黑鹰叫住了小二，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像，展开问道：“你最近可见过画中这位青衣姑娘？”

小二对着画细细端详，挠挠后脑勺，“好像有点儿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橙儿急道：“你见过她？她现在在哪儿？”

黑鹰向橙儿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必操之过急，然后道：“不急，你慢慢想。”

小二道：“这女子我是见过，就是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这样吧黑鹰大人，可否把画给我让我问问其他的伙计们，也许他们有印象也说不定？”

“好。”

黑鹰见橙儿眉头紧锁，便安慰她道：“橙儿姑娘不必过于心急，稍等片刻，一会儿可以先吃点儿东西。”

橙儿点点头，脸色也稍稍舒缓了些。

突然一旁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橙儿回头一看，旁边桌子坐着几个年轻姑娘，模样还算不错。

其中一个绿衣服的女子小声道：“那不是京城第一名捕黑鹰吗，我听说这人一向不近女色呀，你们看他身旁坐着的怎么是个美貌的姑娘，哎呦，你们看看那个橙衣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

一个瘦瘦的女子的暼了黑鹰和橙儿几眼，细声细语道：“还真是黑鹰，他不是有那个断袖之癖吗？这会儿怎么转性喜欢上女人了？”做作的声音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另一个嘴角有一个黑痣的女子笑嘻嘻地道：“这玩意儿还能改啊？可真是稀奇。”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自然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黑鹰和橙儿的耳朵里，橙儿朝黑鹰脸上看去，只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端起茶饮了两口，像是没听到那些话一样。

橙儿神色尴尬，道：“你们说你是……”

“说我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黑鹰还是一脸不在乎地样子。

“她们这么说你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又哪里管得了别人说什么？”

“可她们说你是……难不成你真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我是，你就不和我交朋友，也耻于与我同桌吃饭了吗？”黑鹰的回答干脆利落。

橙儿道：“当然不会，断袖也罢，龙阳也罢，并不能成为判断一个人的依据。心仪的人是异性也罢，是同性也罢，只要全心全意去付出，都是值得敬重的。”

黑鹰嘴角微微上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心一笑了。他心知肚明自己当然不是断袖，之所以把这个问题抛给橙儿回答，就是想听听橙儿会如何回答。

见橙儿如此说，他更清楚了自己的心，五年了，他之所以放不下橙儿，就是因为橙儿的心与他是一样的，彼此相爱的心是一样的，待人接物的心是一样的，嫉恶如仇的心也是一样的，而这种默契在别人身上是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