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畅别闹!
田畅伸手打掉九龄揉着她头发的手,把刚熬好的醒酒汤递给他。
田畅喝了多少?
张九龄不多,我还能接着喝,今天谁也不许走啊,喝!
九龄对面一个人没有,可他却指着对面的方向留下了豪言壮语,一口闷了那杯醒酒汤。
田畅对面哪有人啊,你别吓我!
九龄放下杯子,砰的一声,僵尸一样倒在沙发上,顺手拿起边上的靠垫抱在怀里。
张九龄亲亲~
也不知做的什么美梦。
田畅认命的拿着杯子回厨房收拾,又去接了盆温水,拿了条没用过的毛巾,打算给九龄擦擦脸。
田畅我真是伺候人的命,还得给你擦擦脸。
扒开九龄捂着眼睛的手,他这样躺着觉得灯刺眼,田畅又关了灯,把卧室的小夜灯移到客厅。
田畅你明天擎等着头疼吧,喝这么多酒,看你明天怎么上班!
客厅里很安静,只听田畅在碎碎念。
田畅还好你平时不化妆,不然就麻烦了。
擦了脸又擦了手,田畅把毛巾扔进水盆里,见九龄没有反应,老老实实的也不反抗,临走前捏捏他的脸嘱咐道:
田畅半夜上厕所小心点,别再把手摔断啦。
那两个师弟把他们老大托付给她时,言语及其见外,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嘱托啊~
九龄凌晨时走了回肾,踉跄着走上楼,嘴里抱怨着,田畅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张九龄头疼死了!我的脑袋快炸了!
他扶着额头从厕所出来,走到田畅的门前,推开门,大剌剌的把自己扔在床上,没发现一点不对。
田畅滚出去睡沙发!
九龄听见这话吓了一跳,还纳闷怎么自己家能听见小祖宗的声音,睁眼就看见田畅恶狠狠的瞪着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九龄抱歉,走错了,我滚,我马上滚。
走出田畅房间时,九龄脸都红了,别提多不好意思了,躺回沙发上时,仿佛耳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张九龄我怎么一把年纪怎么总是跟楞头小子一样啊。
张九龄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居然折在这儿!
一直到困得睁不开眼,九龄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岁数越大越老鹿乱撞了呢。
田畅睡到十点多,起床下楼时,张九龄这小子把头埋在沙发靠垫下,呼噜打得震天响。
本打算轻手轻脚的去厨房做饭,她可舍不得吵醒张九龄,他醒了又得哭爹喊娘的哭喊自己头疼,她主要舍不得自己的耳朵。
张九龄你醒啦?
田畅你怎么刚才还打呼噜,这么快就醒啦!
张九龄我听见你下楼的声音了,装的打呼噜。
田畅怎么样,头疼吗?
张九龄头疼,眼也疼,嗓子也疼,浑身没有不疼的地儿。
田畅身上疼是睡沙发睡得,你能不能把你家的密码告诉你的师兄弟们呀,以后直接回家,我昨天听他们敲门差点吓死。
九龄听了这话,心里暗骂:这帮孙子!可转头一想又觉得自己不厚道,他们总不能把自己扔楼道里呀。
张九龄嘿嘿,我以后拿套被褥放在你家吧,再有这事儿……你让我在画室打个地铺
田畅不可能,能睡沙发就睡,不能自己开酒店去!
张九龄你……
你真没情趣,这不是想一点点从客厅到二楼,再到……卧室,都得按流程走。
田畅我怎么?
张九龄你……你家沙发什么牌子的?其实睡起来挺舒服的,比我家床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