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醒来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房门被敲响。
“谁?”
一道女声透过门板传了进来:“大少爷,国师让你去祠堂见他。”
陆辞淡声道:“好的,我洗漱好就去见他。”
门外的人催促道:“大少爷你快一点,国师等下还要去皇宫一躺。”
“好的。”
陆辞下了床,快速的洗漱好,推开门推开门时小桃还站在外面。
小桃是国师的贴身侍女,在府中的地位不低,国师专程叫她来找他,且地点还是祠堂,多半是要罚他了。
陆辞低着头,略落后小桃一步走着。
国师府的祠堂大门修得很讲究,梁下有雕花的斗拱,匾额四周雕刻着精细的图案。
这些精细的图案都是些飞鸟走兽,但是陆辞知道,一旦有人想硬闯祠堂或破坏祠堂,这些看上去飞鸟走兽就会变成猛虎恶兽来保护祠堂。
小桃双手结了个复杂的印,紧闭的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登上石阶,只见国师祠就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周围的树木花草为这座雄伟壮丽的祠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陆辞推开了门,进入了祠堂,小桃则是留在了门外。
哪怕再得国师看中也过是个下人,自是没有资入祠堂的。
在他踏入后身后的门就自动闭合上了。
祠堂里只亮着一盏将灭不灭的油灯。油灯的光照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道身影的背挺的比直,就当这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这人长得肯定不差。
沉默了一路的陆辞向前走了几步,和那道身影隔出了一段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距离。
“父亲。”
“来了就跪下吧!”陆寻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在祠堂昏暗的光下衬的暗沉沉的。
“嗯。”陆辞熟练的走到陆寻前一步的位置,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陆寻金色的眸子看向他,冷冷的问:“知不知道你这次犯了什么错?”
陆辞头低了低,看向地板,一言不发。
他不用回答,陆寻也不需要他回答。
他并不用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因为陆寻罚他从来不是因为他犯了什么错,只是因为陆寻想罚他。
只要他想,那他就可以不需要任何原因可以来罚他。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啪!”
鞭子抽在他的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
“谁?”陆辞警惕的抬起头来,看着打开了一半的门问道。
“是我。”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陆辞松下心来。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推开门进来后又把门给关上了。
男孩五官十分精致,气质也很温和,但是他的曈孔却是红色的,这让他原本如玉般的容颜多了几分妖异感。
莫宛笙走到床前,递给他一个玉瓷瓶,“听说国师又罚了你,这药的品质很好,涂了就不会留疤的。”
陆辞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道:“你不用这样的,我身上的伤过几天就会自行痊愈的。”
“唉!”莫宛笙轻叹了口气道:“小辞,你母亲有恩于我母亲,现在我母亲不在了,我理应替你母亲照顾你,你就收下吧!”
“我……”陆辞犹豫了下,接过了哪个玉瓷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谢笙哥哥。”
这个时候,他才终于露出了几分少年的模样。
莫宛笙未来得及说话,就传来一阵轻响声,两人同时看向窗子。
陆辞对莫宛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才打开了窗子。待看清敲窗的人是谁后他的眼里控制不住的出现了厌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