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一人之下

33. 一人之下

东方无恙问道：“果然可以任我选人？若是有人不听从呢？”

轩辕黄帝从腰间拿下一块金牌，说道：“这是我亲手熔铸的‘圣熊令’，见此令牌如见国主，现时由你执掌，自我而下，都可调动。东方国师，接令！”

东方无恙忙躬身双手接过“圣熊令”，谢道：“小臣谢过君上隆恩！必不辜负君上厚望！”

黄帝微笑点头，东方无恙便转身走到乌丁等人面前，说道：“乌丁，你带人将二十张案板排成十列，每列两张拼接一起；铜釜便立在每一列尾部。明白了吗？”

乌丁大声说道“明白”，然后指挥火头军照东方无恙的意思，把桌案和铜釜摆好。

然后东方无恙又对乌丁道：“你把大家分为五个人一队，往来挑水，等下开始做菜之后，一队负责一排的用水。大家都打起精神，眼明手快，把这件差事办好了，每人都有重赏！”

乌丁和火头军都齐声答应，跃跃欲试。

这边厢把火头军的事情安排好了，东方无恙才走到大军队列前，看着六大营阵容整肃的四万多将士，吐气扬声道：“各营主将何在？”

阵前各营主将副将虽然看东方无恙年轻，但一来有国主令牌，二来东方无恙也有力压金吾卫郎将常先的战绩，都不敢小觑。

应龙、丰嫄、张天禄和战天、仓武，包括彤鱼营主将瑶姜，见东方无恙身着黄帝旧日戎甲，威风凛凛，高声点将，都不由上前一步躬身道：“末将在！”

东方无恙好不得意，心想：“瑶姜你再厉害，今天也终于要听命于我啦！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昂首挺胸道：“诸位将军，请让掌旗官出列，把各自的营旗，插在我身前十步之处！”

应龙等人不假思索，说声“得令”，对着阵前一挥手，各自营中的掌旗官手执营旗，往前迈步，将旗杆一戳，插在了东方无恙前方。

六杆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气势逼人。

彤鱼营的旗帜上绣着大红鲤鱼，后土营绣的是双角牛头，应龙营绣的是双翼飞龙，熊罴营绣的是黑熊，力牧营绣的是大象，弓长营绣的是弯弓。

东方无恙又传令道：“应龙营所有将士，曾经做过庖厨者，全部出列，立于营旗之后。”

应龙营众兵将骚动了一会儿，陆续走出几十个人，列队排在应龙营旗下。

随后东方无恙又把各营之中，有厨师经验的都叫了出来，排在自家营旗后面。

大致看了一下，彤鱼营的人最多，且多为女兵，里面就有玄环和素瑰。后土营次之，其它四营都差不多。

果然彤鱼营是彤鱼氏庖人出身，大多精于厨艺，当下又令各营主将道：“诸位将军，且把各自旗下人数清点一遍，报予我知。”

瑶姜六位将官清点了人数，一一回报：

“弓长营四十一人！”

“熊罴营四十三人！”

“力牧营四十六人！”

“应龙营四十八人！”

“后土营六十六人！”

“彤鱼营九十三人！”

东方无恙大声道：“各营前三十人，依次出列。后土营和彤鱼营前六十人，各分为两队出列！”

亏得众兵将都是跟随黄帝多年征战的精兵劲旅，令行禁止，军纪严明，否则东方无恙还真不能一下子指挥若定，调配如意。

看众兵将队形不乱，排成了整整齐齐八个队列，每队三十人，东方无恙十分满意，又道：“各队依次前进，分别列于一排桌案之侧。肃立待命！”

那八个队列依令而行，每一队分立于一排桌案旁，最后还空了两排桌案。

东方无恙转头对六位将官说道：“六位将军，就各自担任本部队长吧！等百姓们到来之后，将会有十支队伍参与本次厨艺比赛，我也会将角子的制作方法教与大家，望诸位将军带领自己部属赢得荣誉！”

丰嫄忍不住问道：“敢问国师，如此兴师动众，举办一场厨艺比试，除了一时怡乐，又有什么意义呢？”

东方无恙笑道：“丰嫄将军问得好！这样的比试绝不仅仅是单纯取乐，而是为了你们各营的福利和荣誉！更是为了与老百姓亲如一家，互帮互助！这些，等我宣布了比试规则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丰嫄还是不以为然，正待追问，黄帝已经上前说道：“丰嫄不得造次，国师此举必有深意！你尊令而行即可。”

丰嫄这才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到桌案前，双手抱在高耸的胸前，默然不语。

东方无恙对着黄帝笑道：“君上，不好意思小臣忘记了一个环节，一时之间倒是难以安置。还需君上一件宝贝相助。”

黄帝点头道：“国师但说无妨！”

东方无恙说道：“等一下角子做成之后，没有一个储存的器皿，总不能丢到地上吧？所以小臣想用君上的‘上古洪荒旗’，祭出之后当做一张大长桌子，供煮好的角子盛放！”

“哈哈哈！”黄帝闻言大笑不已，“国师啊，也就你这个鬼机灵，才能想得出这种法子，以旗面当盆碗！好吧，我的法宝今天就接近一下人间烟火气吧！”

说着大袖一抖，一面古朴无华的黑黄色四角旗幡，凌空掠过，离地三尺横亘在十只大铜釜后边，真的就像一张又长又宽的桌面。

正在这时，滩上一阵喧哗传来，却是紫璎和十五名女兵领着数百名老百姓赶到了。

值守的岗哨已得了命令，并不阻拦，很快百姓们都到了黄帝和东方无恙面前空地上。

紫璎向瑶姜复命，瑶姜令她们回归本部行列之中。

那群百姓都是十里八乡的村民，这次被邀前来的不下五百人，可见瑶姜和黄帝在百姓之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众百姓之中一名白须老者，朝着黄帝行礼道：“听闻国主帐前有盛会举行，老朽孤陋之人，得蒙灵华仙子邀请，不胜荣幸啊！”

黄帝笑呵呵上前握住老者双手，爽朗道：“哈哈哈，都是年轻小辈一时兴之所至，叨扰了乡亲们啊！老弟，咱们就在旁当个看客好了！”

老者连连称是，拉着老黄帝的手不愿松开。

东方无恙看了看众百姓，扬声道：“众位父老兄弟姐妹，我是国师东方无恙，今日营中举办‘鱼水节’盛会，意在军民同乐，鱼水相亲！众位应邀前来，足见深情高义。那么，对于参与盛会节目，也都是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