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妮娜根本不知道这一轮的其他决斗都是什么时候完全结束的。

她只知道自己面前的魔法屏障刚一消失，她就立刻跳下去冲到了莱姆斯的决斗台旁边：

妮娜·科森特“你好点儿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莱姆斯·卢平“我没事——咳——你看，治疗师都离开了。咳咳咳——”

莱姆斯刚一开口发声便又是一阵呛咳，妮娜连忙帮他拍背。

他用手帕掩住口鼻，艰难指了指停靠在中央的成串小推车，示意她先一起回到上面去。而同样焦急的还有莱尔他们，刚一回到二号洞窟，莱姆斯就立刻懂事地又对父亲们说：

莱姆斯·卢平“放心吧……治疗师已经给我喝过魔药了，不是什么大事……咳咳——”

妮娜·科森特“快喝点水！——能喝水吗？”

妮娜变出一个杯子，用清水如泉把它灌满。莱姆斯在咳嗽的间隙里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

莱姆斯·卢平“真的没事——咳——我在第一时间用了泡头咒，只是紫烟已经散开了，我施咒的时候还是吸到了两口。”

他缓了缓气，继续道：

莱姆斯·卢平“不过治疗师也说了，这点儿份量不会有什么大事，他们给我的魔药两三天时间就能帮我把肺里的杂质排空……咳咳……现在的咳嗽也属于帮助杂质排出的过程，都是正常的。”

他把手帕内侧给众人晃了一眼，上面确实还有些斑斑点点的紫色痕迹。

莱尔·卢平“真的靠咳嗽就能都排出来吗？一剂魔药就足够？”

莱尔仍然很不放心：

莱尔·卢平“要不要去圣芒戈看看？万一这烟里有慢性发作的毒呢？至少让他们多给你开几瓶那种魔药……”

莱姆斯·卢平“这些治疗师也都是圣芒戈的人，真的不用。我现在已经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莱姆斯又想咳，连连摆手。妮娜不停地给他拍背。

莱姆斯·卢平“……他们只是让我这两天里多喝水，少说话。”

莱姆斯挣扎着说完了后半句。

弗立维教授“不用太担心，卢平先生，那种魔咒我之前在书上见过。”

弗立维教授对莱尔说：

弗立维教授“它放出来的紫色烟雾最大的用处就是让人呛咳，无法念咒，同时干扰视线——通常它都是用来逃跑的，没想到会有人用在决斗大赛里。那种烟本身没有毒性，如果只是吸了两口，也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后遗症……”

莱尔·卢平“那至少明天的比赛你就别参加了吧？”

莱尔看着莱姆斯：

莱尔·卢平“听听你们教授是怎么说的——你这样咳嗽着，也根本没办法施咒……”

莱姆斯·卢平“爸爸——咳——”

莱姆斯在喘咳声里说：

莱姆斯·卢平“虽然我能用的无声咒比不上妮娜那么多，但是也有几个……而且明天说不定就好多……了……咳咳……”

戴纳·科森特“好了，好了，别说话了，让这孩子先缓一缓。”

戴纳拉住莱尔：

戴纳·科森特“他努力了三场，好不容易才进了前20，多难得！现在弃权，今天岂不是白受罪了？”

戴纳·科森特“反正明天上午我们还来看比赛。如果这孩子到那时真的没有好转，我们再让他弃权，这样总行了吧？”

莱姆斯赶紧在咳嗽的间隙用力点头表示赞同，莱尔也只好暂且同意。

众人免不了又要乘坐小推车在颠簸的临时滑轨上返回地面，妮娜时不时就扭头去查看莱姆斯的情况，好几次险些撞上石笋。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频频回身张望，她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一处隐蔽的石缝尽头有两个须发洁白的长胡子身影闪过，一个瘦高，一个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