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盯上

莱姆斯·卢平“看。”

他低声示意妮娜也看过去，妮娜一眼就认出了卡罗兄妹的脸。今天他们可没有穿黑袍、戴面具。

妮娜·科森特“我以为这是全英巫师决斗大赛……”

莱姆斯·卢平“他们只是转去国外上完了学，没有改国籍。而且我们还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要参加……”

弗立维教授“你们在说什么？看到谁了？”

弗立维教授努力地也想要看，有那么一瞬间，妮娜真的很想施咒帮他悬浮起来，好在她拼命忍住了。

妮娜·科森特“是卡罗兄妹，教授，是几年前在正义之盾那个被抓的食死徒老卡罗的孩子。他们转去德姆斯特朗呆了一阵子，现在已经全都毕业了，还……我是说——那应该就是他们。”

在莱姆斯的眼神里，妮娜意识到，如果没有凤凰社的内部情报和照片，自己本不应该对卡罗兄妹的现况如此了解，更不该知道他们在夏天的时候已经成了食死徒。所以她赶紧在句末稍微修饰了一下。

弗立维教授“……我看到了，确实是，没错……”

弗立维教授已经变出了一面镜子，悬浮在他的头顶上，这下他能看把人群看得一清二楚：

弗立维教授“米勒娃说过，他们好像很记恨你们，还在国外联系过女妖诅咒妮娜，是不是？可惜一直没有抓到他们的任何证据……”

还有一次是假借莱姆斯的名义，在邮寄的巧克力投毒。妮娜在心里补充。

她和莱姆斯又对视了一眼。弗立维教授后面的话更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弗立维教授“恐怕你们要加倍小心了——看到他们旁边的那个人了吗？”

卡罗兄妹身边站着一个五六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秃了一半，留着满下颌凌乱花白的胡茬，腰上还挂着一个小酒壶。巫师袍的下摆边缘已经有些磨破了，看上去很落魄，但他骨节粗大的手里正盘弄着几枚金币。

弗立维教授“那是老戴蒙·哈里斯，我前面那一届的冠军。”

妮娜·科森特“您的意思是，他也能把卡罗兄妹中的一个送进前40名？”

弗立维教授“当然可以。老戴蒙嗜赌又酗酒，只要有足够的甜头，他什么都干——每届的推选名额他都会卖上几十个加隆。比赛越是往后，你们和他们在场上碰面的几率也就越大。”

弗立维教授“而且老戴蒙自己也每次都会参赛。虽然再也没拿过冠军，状态也大不如前，可他也还是能尽量争取前十名的奖金。”

弗立维教授收起镜子，思忖着，继续说道：

弗立维教授“我想，卡罗兄妹甚至不一定会自己上场冒风险。只要他们承诺额外给老戴蒙一笔劳务费，他就会很乐意在决斗台上全力重伤你们。现在你们需要重点提防的人又多了一个。”

确实没有规定说参加过比赛的人不能再次参赛。只是大多数取得过好成绩的人都会见好就收，也都有本事找到更好更稳定的生活来源，不会把这十年一次的比赛和冒险当成必不可少的财路——就像弗立维教授和拿过第三名的本吉·芬威克那样。

只有少数拿过高名次的选手会一次次的上场，但也很难在十年又十年之后始终保持状态。老戴蒙·哈里斯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不少关注决斗大赛的人都知道他，同样在远远观望，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