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

看着雷古勒斯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脸色僵硬的西里斯，妮娜简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她真希望自己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能在这时候蹦出一句合适的话来。不过詹姆先开了口：

詹姆·波特“你弟弟……是不是因为我们俩刚才……”

他比妮娜更窘迫，手足无措之间只能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西里斯·布莱克“你不用多想，他从小就爱玩魁地奇，最喜欢的位置正好也是找球手。”

西里斯的口气有些生硬。

西里斯·布莱克“就算不因为别的，他自己也会去参加球队选拔的。”

詹姆·波特“我没有弟弟妹妹，不过他好像……”

西里斯·布莱克“没有什么好像。”

西里斯打断了詹姆。

西里斯·布莱克“他已经被我爸妈教到了歪路上，而且越走越偏。尤其是他被分到斯莱特林以后，我爸妈更是把他当成了宝贝，当成了唯一有出息的儿子——你觉得我们俩还可能像小时候一样亲近吗？”

西里斯·布莱克“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爸妈写来的信。”

对于布莱克家的家事，詹姆和妮娜二人无话可说，也不好插话发表意见。

谁都能看得出来，雷古勒斯一直对西里斯和詹姆的格外亲近感到不愉快。可西里斯又能做什么呢？疏远詹姆，重新带着弟弟玩？

且不论他和詹姆的友谊，光看这兄弟俩的分院结果，还有他们此时观念上的巨大分歧，也不太可能继续毫无芥蒂地玩到一处去。

雷古勒斯自己恐怕也明白，他们兄弟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詹姆，而是未来两条越来越远的分岔路。或许他也只是在用詹姆充当一个发泄口。

就算没有詹姆，他们也回不到小时候了。 这一点，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心底都清楚。

所以西里斯自然不可能因此对詹姆冷淡，更不可能因为雷古勒斯去改变自己的观点，试图和那些斯莱特林融到一起。

走回塔楼的路上，三人都因为这段小插曲陷入了反常的沉默。西里斯僵着一张脸，微微垂头走在前面。妮娜和詹姆落后了半步，几乎用上了所有面部肌肉来无声交流，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打破寂静。

总算梅林保佑，没让他们的下巴和眼皮抽筋。走上五楼时，妮娜的肚子忽然咕噜猛响了一声，不仅破开了僵硬的气氛，还在空阔的走廊里被放大了好几倍，无比清晰。

詹姆·波特“吃完饭才多长时间，你怎么又饿了？”

詹姆立刻抓住机会。

西里斯也在前面发出一个气声，像是没忍住笑。

妮娜·科森特“我这是打球累的！”

妮娜红着脸反驳。

西里斯·布莱克“快走吧，马上就到公共休息室了，他们肯定还准备了庆祝派对……”

西里斯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日模样。

三人大步在台阶上跑了起来，挨个跳过那些接缝和会卡住小腿的台阶，西里斯和詹姆还时不时地追逐打闹几下。

妮娜总算觉得自己被人松了个无形的绑。

她从来不喜欢弯弯绕绕，更不喜欢什么复杂的关系和情绪。日子如果能永远这样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过下去，那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