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族的圣女（105）

清雅自从练了《幽莲决》，身体由内到外，都能感受到和自己在现代时的不一样。

要在现代，这关灯后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她家没有装那种LED小夜灯，而她房间没有卫生间，晚上手机设置了自动关机。

有段时间，她床头的开关坏了，她半夜上厕所都要摸着黑去门口开卧室灯，没有灯，她连路都看不清。

现在嘛，清雅感受到什么叫夜能视物。

虽然没点火折子，看细节不太清楚，但清雅也能看清楚这是一张素描画。

画工不算多好，但可以看出画者很用心，画得时候感情很复杂，对画中的小男孩是有点同情、有些愤恨不平？有些后悔？

古代的人物画注重“神似”，而西洋画注重写实，人物的比例都有注意到，讲究透视和光影变化。

从素描的技法，清雅就知道是齐莲画的。

她仔细观察这个小男孩，这觉得用一个词形容最恰当：漂亮！

非常漂亮的小男孩，或者说小公子。

清雅反复看着这幅画，只觉得有些怪异，偏偏说不清哪里怪异。

她想了想，在放回原处还是拿走之间，选择拿走这幅画。

既然放置得如此隐秘，相信这个小公子对齐莲来说，意义非凡。

清雅回住处休息一小会儿，天就亮了。

吃过饭，她给右巍安排了一点事儿，就继续研究那张画像。

现在她倒是有些发现。

“姐姐，你在看什么？”

依月从清雅身后发声。

“哇，他好……好……清秀。不不不，是俊俏，额，好像不能这么说。哎呀，反正这小公子长大了一定和姐姐一样是绝色美人！”

“你不觉得这画挺奇怪的吗？”

“是哦，挺奇怪的。”

“咦，你发现了什么？”

“这画本身就怪异啊！首先这笔就不对，根本不是我们常用的笔。其次，这画的技法也不对啊，谁这样画人？不过好像画得不错，比遥城那些官兵手里的画像清楚很多，要是这个小公子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认出他。”

依月用手轻轻摸了一下画纸，指尖沾染上一点黑色。

“再者，这画用的材料不一样，我们用的是水墨和颜料，一般我们都会用朱砂、石青、胭脂等来上色。这幅画是黑白的，线条太多了，感觉用的像是没烧尽的炭。这样的画，要是不妥善保存，多年以后，就会黯然褪色，辨认不出人来。不过看样子，这幅画应该时间不长，还挺新的。”

“你观察很仔细，但我的疑问不是这点，用这样的方式作画，只是画者的个人习惯。”

“那姐姐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再想想吧。啊！是人的表情。这个小孩子眼睛里有害怕和惶恐。”

“这不是很正常吗？他后面是河水吧，他好像要掉下去了。他应该只有7、8岁，遇到危险害怕是正常的。”

“是吗？”

清雅仔细看着男孩漂亮的眼睛。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

她上前蒙住男孩的眼睛。

“你再看，发现了什么？”

“咦，他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似乎很冷静，脸上没有惊慌失措，嘴唇紧闭，嘴角微微上扬。”

依月凑近细看。

清雅又将手放下。

“这……这眼睛分明透着恐惧啊？你看他瞳孔紧缩，这眼角还有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