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谢危正式授课。
沈星婠与沈芷衣进入学堂之时,姜雪宁坐在最靠后的位置。
沈星婠笑着开口:“王姐,我想坐后面。”
沈芷衣看了一眼她和姜雪宁:“我也坐后面。”
沈星婠看了一眼第一排的薛殊,收回目光:“王姐,你还是和薛姐姐坐一起吧。”
沈芷衣虽不太愿意,却也顺着她:“那好吧。”
谢危领着人入学堂,落座讲学位。
“拜见先生。”
众人起身见礼。
学士们下发书籍。
谢危“今日是第一课,料想殿下与诸位伴读对各位先生还不熟悉,也不曾温书,所以谢某与先生们商议今日先不上课,主要人大家了解一下,这后半年要学习什么内容。”
薛姝翻看看了几眼书籍,起身:“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
谢危“请讲。”
薛姝“家父曾言:天下自古乾坤分明,阴阳有序,男子立于外,女子主于内,泾渭分明不能有改,政论该是男子才学的,请恕学生冒昧,学生学冠天下,却编撰出如此课本,来教我等女儿家,是否于礼不合?”
谢危“谢某也有一事不明,太后出身薛家,当年平南王之乱时,太后坐镇宫中,临危不乱,指挥大局,方有今日之治,那请问薛姑娘,太后所凭借的是女诫,女德,还是这书中的东西。”
薛姝还想反驳:“可是家父还说过…”
谢危打断:“薛姑娘,谢某知道翰林院众夫子与薛家关系匪浅,但薛姑娘请记住,此处不是定国公府,薛姑娘若是不想学可以走。”
薛殊只好坐下,在场的人皆是惊讶不已。
沈星婠不禁感慨:还真是薛家教出来的标准闺阁千金。
不期然对上谢危视线,她只好起身。
沈星婠“我倒是觉得先生用心良苦,这经世致用之论,治国理政之道,身为公主自是要学习的,而诸位能选为公主伴读,自是不能拘泥与自身浅薄之见。”
沈芷衣点头,她这位妹妹自小便让她惊喜,除却身子弱,没有任何缺点。
谢危满意一笑:“如此甚好。”
沈星婠回以一笑,坐下:要不是确实觉得却有用处,她才不说这番话。
散学,沈芷衣拉着她一道去寻薛殊,解释她所言并非针对。
沈芷衣“阿殊,你别生阿婠的气。”
薛姝温婉一笑:“我知道,殿下不必在意。”
沈芷衣“那就好,我怕你误会。”
沈星婠“王姐,我就说薛姐姐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与薛殊并不亲近,若不是太后觉得她无甚威胁,定要将她困在宫中,而薛殊正是太后派来的眼线,自小便试探她。
她也不由得装作关系很好的模样。
“殿下,这边请。”
宫人领着沈玠走来。
沈芷衣拉着她迎上去:“王兄,你怎么在这?”
沈星婠“王兄。”
沈玠“我刚才去母后宫里请安,你们这是刚下学?”
沈芷衣“对。”
沈玠望向她:“福安可还适应?”
想到她习惯宫外生活了,怕她不习惯。
沈星婠浅笑点头:“适应的。”
沈芷衣“就知道皇兄关心阿婠。”
沈玠虽想多与她说几句,却也知晓分寸。
沈玠“我先出宫了。”
沈芷衣“好。”
事后,谢危询问姜雪宁会知晓蚕丝大涨一事,她以调察过市场回答。
为谋划势力,她暗中经营不少铺子,亦学会了经商之道,平日也会做一些利民之事,对于这个回答,谢危并未有疑。
既为公主,受万民供养,她自要为百姓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