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彦走了过来,拿着一瓶冰矿泉水放在了宋辞间桌上:“给,宋哥。”
宋辞间抬头坐好后说:“嗯,谢谢。”宋辞间说完就开始头疼,他起初觉得没什么,结果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他手开始不自觉的发抖,消极的感觉充满自己的大脑,是的,他抑郁症发作了。
陈俊楠正背对着宋辞间和安彦聊的正起劲,江陵日也去了厕所,宋辞间他的左手还在发抖,那发抖的左手,他越看越烦躁,然后就一把握住了左手手腕,不行,没有用,紧接着又是一阵想哭的感觉,他受不了了,他从书包里掏出了那盒舍曲林,当他准备吃药的时候打铃了,又因为手抖的厉害,盒子都没打开,陈俊楠转过身了,江陵日也回来了,宋辞间只好把舍曲林塞回书包里。
宋辞间就这样忍了一节课,这节课他什么也没有听进去,要忍着头疼,手抖,烦躁,还要装作没事。
终于下课了,宋辞间拿着舍曲林和矿泉水冲了出去,他跑到厕所的一个隔间,关上门之后很着急的打开了舍曲林的盒子,按出来了一片塞进嘴里,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把药咽了下去,他靠着门慢慢的往下滑,直到蹲下,然后是一阵微微有点急的呼吸。
慢慢冷静之后,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快上课了,宋辞间进了教室。
“宋哥下课跑这么急,干嘛去了?”八卦安又又又开口了。
宋辞间一脸无语:“还能干嘛?上厕所。”
“哦。”
宋辞间坐下后看了看周围,陈俊楠拿着手机给安彦看视频,江陵日在专注的看书,他确认没人注意他后,把衣服口袋里的舍曲林拿出来放进了书包。
宋辞间的抑郁症本来只是轻度,但是因为一次他在网上看到一条帖子,是一位医生发的抑郁症自愈的方法,他看了一下,不小心点进了回复。
“抑郁症?不就是神经病吗?”
“这些人就是社会的累赘。”
“个人觉得抑郁症好矫情。”
“天天想着自杀,自残,只不过就是想博得同情罢了。”
宋辞间看到这些后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社会的累赘,怎么会得这种怪病,好矫情,因此在下一次复查由轻度成了中度。
网上的这些人永远都是觉得自己怎么想的,就是什么样的,就怎么说,从不在意被议论的人怎么想,反正后果也不用自己去承担。
上课了,王玉清走进教室,她是班主任也是英语老师。
王玉清站在讲台上,拿着一沓纸说:“我们后天要去研学旅行,我们要在那里住一晚。”
话音未落教室就响起了议论纷纷的声音:“哇!终于等到了!”
“我太快乐了!”
“还住一晚?”
甚至有同学唱起来:“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这个人就是安彦,还没唱完就被江陵日捂住了嘴:“请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停停停!”王玉清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这里是报名单,参加的写参加,不参加的写不参加。”
陈俊楠转过身把手放到安彦桌子上说:“我赌二十,宋哥绝对不参加。”
王玉清又说:“这次不参加的要写请假条,说为什么不参加,但是老师希望同学们都能参加。”
报名单发下去之后,安彦问江陵日:“陵哥,你参加吗?”
“参加吧。”
宋辞间本来写了不参加,但是听见江陵日和安彦的对话之后划掉了那个“不”字。
“好,每个同学都有吧?”王玉清问。
“有。”
“那我们把英语书翻开。”
宋辞间正准备把报名单放进书包,就被陈俊楠一把拿走:“我就说吧,肯定不…”还没说完“不参加”陈俊楠就看见上面的“参加”两个字,“诶,居然参加!”
“二十?”安彦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勾着说。
陈俊楠现在开始后悔了,但还是说:“放学给你。”
安彦又问宋辞间:“宋哥你不是高一两次都没参加吗,上个学期也没参加,这次为啥突然要参加?”
“还要写请假条太麻烦了。”
其实哪是因为写请假条麻烦?
……
今天就是研学旅行的日子。
“我带了手机。”安彦把手机拿在手上摇着说。
陈俊楠冷笑了一声说:“你哪天没带?”
“都这年头了,谁上学不带手机啊?你不也带?我旁边这位大学霸还天天带呢。”说着指向他旁边的学霸。
刚说完王玉清走进了教室:“我们准备一下就要在操场集合了,要上厕所的快点去,车程一个小时呢。”
说完一堆学生走出了教室。
他们到了操场上,王玉清正在按身高调整队队伍,
到了宋辞间这,王玉清把宋辞间和周宇文换了个位置,宋辞间长这么快?
周宇文也纳闷:“宋辞间你咋长高这么快?”
“可能鞋子的原因吧。”
周宇文没注意到其实鞋子和上次跑操是同一双。
当然,江陵日看见可以和心上人站在一起心里也是很满足。
高二一班的车到了,陈俊楠和安彦坐在一起了,因为他们要一起打王者,让江陵日和宋辞间坐他们后面,就这样江陵日和宋辞间得偿所愿。
江陵日看见宋辞间耳朵后面贴的晕车贴,就说:“你是不是晕车?你先坐进去靠窗吧。”
“嗯。”宋辞间说完就坐了进去
江陵日坐下之后拿出手机连上了蓝牙,然后把蓝牙耳机放进耳朵里听歌。
宋辞间想一直看着窗外,但是现在了解江陵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就说:“你听的什么?”
江陵日没有回答,摘下一边耳机给了宋辞间:“喏。”
宋辞间接过了江陵日的耳机塞进右耳。
宋辞间昨天晚上又失眠了,江陵日的歌大多是纯音乐所以他不一会就困了,但他还是尽量撑着不睡着。
最后没撑住靠着窗户睡着了。
车子颠了一下,宋辞间就要磕到头的时候,江陵日伸出了他那英雄救美的手,护住了宋辞间的头,为了防止他再磕到,就把宋辞间的头调整到了自己肩膀上。
宋辞间他爽了,因为车子把他颠醒了,但是他知道那手肯定是江陵日的,就干脆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