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房内的二人却并不像绿芽奢想的那般。
舒蔓三下五除二就把贺峻霖剥了个精光。
在病美人软绵绵的抗拒下,轻而易举把他制服,随即开始……额,上药。
系统捂脸哭唧唧。
它还以为宿主突然就想通了呢!
舒蔓也是突然看见贺峻霖身上的淤青。
那么刺眼。
她想也没想,就把人给剥光了,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他上药。
原主常年领兵打仗,身上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所以几乎每件衣服口袋都装有几瓶药膏。
舒蔓“忍着些,等会给你吃蜜饯。”
她还能这般同他说话?!
贺峻霖简直要羞死过去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舒蔓“这伤,从何而来?”
舒蔓哪里会不知道这伤是哪来的,她有小可怜的剧情,知道这些鞭伤和淤青全都是被人虐打而致。
系统008【呜呜呜呜宿主你看看小可怜好惨啊,生于乱世,被卖到风月楼以后更是过得惨不忍睹,因为长得过分好看,虽然是清倌,但他经常都被人强迫,这些伤都是挣扎反抗留下来的!】
听了这些,舒蔓觉得心里有点堵,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碍眼极了。
舒蔓“为何不上药?”
贺峻霖干脆闭上眼,认命般妥协。
见他不答,舒蔓的力道重了些,听见他低低的吸气声,又有些懊恼地皱紧眉。
舒蔓“贺峻霖,若你再像今日这般刻意与我疏离,我便再也不会踏足清雅阁一步。”
贺峻霖“不…不是的!”
他刷的睁开眼,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想要撑起身说点什么,却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按住肩膀。
贺峻霖闻见那人身上清贵雅致的气息,还见到舒蔓把那件狐裘披风丢在床榻边,语气平静地问他:
舒蔓“为何还留着它?”
这狐裘披风好眼熟,舒蔓没记错的话,就是那日初见时,她随手扔在贺峻霖身上的那件。
本就是给他御寒,已经脏了,她就不想再要了。
却不想,被他珍藏至此。
这是御赐的大氅,还是女帝年前见丞相立功有劳,特意赏下的。
用贡品所制成的,衣料摸起来都厚实,一针一线更是精细不已。
贺峻霖日日夜夜都抱着它入眠,连洗都不曾洗,生怕没了那股檀香松木。
如今见舒蔓问他,贺峻霖只觉得无地自容。
舒蔓“你心悦我?”
轰隆——
宛如当头一棒。
贺峻霖怔忡许久,久久无法找回自己的声音。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舒蔓都以为病美人不会回答时,却听见他说:
贺峻霖“奴只是卑贱之人,哪敢有半点不合规矩的念头。”
舒蔓笑了声,她很少会笑,这还是系统第一次见到宿主笑,不免有些感慨。
系统008【宿主,你笑了诶。】
舒蔓抿了抿唇,笑意很快收敛。
她方才是被贺峻霖气笑的,这人真的是够蠢,哪有人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舒蔓“那如今你与我这般,便是合规矩了?”
见他欲言又止,舒蔓困意全无,难得生出逗弄的心思。
舒蔓“你见过哪位主子亲自给卑贱之人喂药上药?”
她忽的凑近,在贺峻霖怔忡之际,一手掐住他的两腮,猝不及防给他塞了颗蜜饯。
舒蔓“既然对我有意,为何不试着争取,而是选择当逃兵?”
舒蔓“贺峻霖,在我这里,你可以放肆些。”
系统星星眼。
系统008【哇!宿主你好霸总啊!这一番话完全就是霸气侧漏啊,像极了总裁文里霸总跟女主说,呵,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舒蔓无语。
她丢下这么一句,就拍拍屁股回去睡觉了。
完全不知,贺峻霖就睁着一双温热的眼眸,含着甜进心坎的蜜饯,望着帐幔出神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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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过早朝后,舒蔓又被女帝叫去了御书房。
这要不是皇帝是女的,系统都要以为瞧上宿主了。
想起什么,008又兴奋起来:
系统008“宿主,你昨晚真的好勇!你是不是已经想通了要把小可怜收入房中呀?这样多好!又可以暖床又可以完成任务!”
舒蔓刚端到唇边的茶杯险些不稳。
这些虎狼之词,也不知道008从哪学来的。
女帝瞧见舒蔓明显不在状态,心中不悦,却也不好表露。
这些天七皇儿来她殿中属实是过于勤快,女帝一方面叹息,一方面又不得不对舒蔓重新打量。
舒蔓着实是让她省去了很多愁心的事务,而且此人样貌堪称一绝,整个燕羽国恐怕再无第二人有她之风采。
羽儿会对舒蔓有意,女帝倒是没有太讶异。
女帝这些天也有意观察舒蔓,见她对于权利地位似是真的毫不上心,尤其是在处理公务时,也时常走神,竟也丝毫不在意朝中风浪。
兴许,舒蔓此人并非狼子野心,她这些年也看得出来,丞相虽清高,却也无心皇位。
只是丞相的威名过盛,她这个当皇帝的,也难免会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