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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稳了，胖子连个笑模样都没了，只说:“呵呵，老太太，有事儿说事儿，你请我们来，不是为了拜吧？那随便大街找个往那一跪……”云栖皓赶紧拐了他一下，这好歹是秀秀姐的奶奶，示意他别太过火了。

云栖皓笑出两个小酒窝，上前软语道:“霍婆婆，其实，我们和秀秀姐玩得挺不错，您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熟了您就知道了，做朋友我们人很好的。”可能这话有效果了，霍老太太对着张起灵开口道:“你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摇头，霍老太太端详着他的面色，叹气道:“也对，你肯定不记得了，不然，你不可能会来见我。”吴邪心头思绪万千，看张起灵没开口的意思，便道:“你和他……认识？”整个人不复温和，打量霍老太太的眼神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冷冽。

霍老太太面上立马露出一抹伤感愧疚:“何止认识，他变成这样，全是我们害的。”云栖皓和胖子立马把目光投向她，吴邪微眯了一下眼睛:“你们？老太太，你们是……？”

“很多人，包括我，你的爷爷，九门中人……”霍老太太抬眼看向吴邪，语焉不详的说了些什么都是报应，天理循环……还扯了几句（解）放后道上的事，只叹那还有什么九门，人心早散了！

吴邪习惯性的观察着霍老太太面上神色的细微处，这话术已经不能在他的心里激起太大的波浪，时代的浪潮是人力无法改变的，死了的人也不可能复活，活着的人现在坐在这儿喝着茶说这些，迟了，不过是做出样子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甚至很可能连这点愧疚都微乎其微，也许不过是演给自己和别人看，毕竟是霍家的掌门人，心慈手软一词，恐怕早被她从自己的字典里删去。

吴邪开口一句话直戳要害:“原因呢？既然你也是参与者，那当年小哥身上发生的事，你应该很清楚。”霍老太太沉默了，云栖皓几人直直的盯着她，刚刚还略微友好的气氛不复存在。

直到胖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霍老太太才缓缓道:“当年这件事，我们众人发誓不再提起，必须烂在肚子里，当然，现在这个誓言遵不遵守已经不重要了，但你爷爷都对你绝口不提，我也不想说，但是，他是……若他想知道，我可以和盘托出。”

一时间决定权居然被抛给了张起灵，胖子也不再开口，几人全看向张起灵，张起灵定定地坐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依旧如往常一般看着地面发呆。吴邪几人干脆坐下来，这老太太明显也不是不想说，比耐心嘛，有的是。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复，霍老太太面色复杂的再次开口:“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不像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如果不是当年也许我还会羡慕你……当年的事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对于自己的过去和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