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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染星

开联之樱花缘

闻言,伽罗和凉宫樱相视一笑。

真是比巧克力还巧。

伽罗说:“它啊,17年前被送入星际监狱,现在已经死了。吉娜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吧。”

“我的妹妹啊,你终于得以安息了啊……”知道雷公怪死亡的消息,珀格激动的落下泪来。虽然他不算老人,但身体在草原的环境中打拼,已经看得出沧桑来。他握住伽罗的手,感谢他带来这个消息。

“您们先谈着,我去安抚一下雷巧。”珀格很快恢复了情绪,对二人说。

凉宫樱疑惑:雷巧也是需要安抚的吗?

珀格告诉她,这个草原只剩他一个牧民导游了,其他专业导游都是隶属于特殊公司,有专门的导游设备和雷巧。只有珀格是例外,他的雷巧是亲自驯服的,跟随他多年,现在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所以难免要安抚一下。

凉宫樱点点头,没多想。珀格起身翻过座位,俯到雷巧头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二人也无心去窥探别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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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珀格便回来了,并告诉二人,前面就是游客招待所。

凉宫樱端正的坐着,几乎将“生无可恋”写在了脸上。

伽罗摸摸她的头:“安心,已经在降落了。”

雷巧长鸣一声,缓缓向地面降落。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凉宫樱才偏头去看下方。

雷巧稳稳的降落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三个人下来,看着十几步外的白色四层建筑。

凉宫樱看着建筑外围水蓝色的一层防护罩:“哦~这是你们的防护罩啊。”

珀格说:“是的,为了应对阳光等问题,高层特地给招待所设了一层防护。放心,人们是可以正常出入的。”说完带头走进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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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内部是大理石地砖,徘红地毯、玻璃高脚杯样样都有。伽罗四下看了看:“装饰不错,不过这里是草原。”

这招待所里第一层是普通游客的餐厅;二层是高级游客的房间,像聚餐什么的就在这;三层是宾馆式的房间。

本来珀格极力推荐二人进二层,不过凉宫樱想了想,说:“我们是守护者,好像这么做的话,显得我们高人一等。”

“我们守护的原因是希望和平,不是身居高位。就一层吧,一层也热闹。”

伽罗觉得有道理,也支持凉宫樱的想法。珀格实在无法改变二人的决定,于是便慌慌张张地去找厨师,说是要让厨师安排好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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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一盘子被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凉宫樱看了一眼端菜的服务员,没说什么。

菜已经上齐了,都是草原的经典食物:烤全羊、奶豆腐、羊腿、山熏鸡、特制奶茶等。两个人吃的都不多,更多时间都在谈话。有说有笑,她轻轻的笑声向春日轻轻的微风,让人心里痒痒的

珀格一听这俩人都有故事啊。再一琢磨,他俩是靠窗座,正是其乐融融。自己过去凑啥热闹?于是告诉伽罗他去别处吃,有事一回头就能找着他。

伽罗觉得让人家导游去别处吃好像不大好,但是……他来这吃就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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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一碧千里的草原风光,伽罗突然来了兴致:“对了凉宫,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

“哦?”凉宫樱闻言看向他,两双视线在空中交汇,一双温柔如清水,一双缀点点光芒。

“有意思,你想知道什么?“凉宫樱问他,尾音不自觉的上挑,声音就像夏日里的清水铃。

“你在来到星星球之前的生活。”伽罗单手托腮,看着凉宫樱,眼里含笑。

“哦~是通过我提起莫里腊草原所以想到的,对不对?”凉宫樱轻笑。

“嗯”

“之前吧……就是类似于杀手吧,哪有任务我就去哪,只要给钱,杀人放火,我都干。不过那种生活只持续了半年多,因为后来突然想明白了:我是要从头开始的,不是来重操旧业的。然后就开始闲逛。靠着对你们空间的一点了解,我还是能勉强站住脚的。”

“后来因为用了一次大规模法术被超人联盟包围了,可能当时有点不服吧……反正就浅浅地跟那群人过了几招。”说起这个,凉宫樱有点心虚似的喝了口奶茶。

“结果就是我受了点伤,灰心星球那个司令就悄悄把我带走,并以他救了我为由要我做他的手下。”

讲到这,伽罗挑了挑眉。

“那我肯定不同意嘛,然后就打,最后那个司令和我达成共识——我帮他做任务,他给我提供信息。kalo,这个'信息'非同寻常。司令告诉我的信息是一一阿德里星毁灭背后的阴谋。”

“?!”伽罗一惊,眼看着就要拍桌而起了,凉宫樱赶紧按住他:“wait,听我说。”

“背后的……阴谋?是灰心星球司令所计划的吗?”伽罗问她。

“这种巨大的、渗透力强的计划的主谋肯定不是那个蠢蛋司令,他顶多是个执行上级任务的小兵。这个计划既然野心勃勃,那估计就是一层瞒一层,可能灰心司令知道的并不是完整真实的计划。”

“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伽罗额头落下一滴冷汗,抓住凉宫樱的手腕。

凉宫樱觉得有点疼了,但她没说,她理解伽罗的感受——自己的星球,竟成为了邪恶势力达成目的的垫脚石。

她继续说:“灰心司令告诉我的不多,不过在我套话和私自调查下,还是知道一个框架——”

“宇宙里有5颗能源核,它们是一种封印,封印者着一个魔王。而现在有别有用心之人妄图集齐能源核,解开封印,到那时,宇宙就会生灵涂炭。”

“灰心司令还告诉我,上级即将派来两个帮手来协助大小怪。所以你们要盯好了。他们的目标是星星球。”

“在我对你们空间的了解里,星星球是有能源核的,不止星星球,阿德里星、启源星、古灵星和灰心星都有。所以kalo你发现了吗,启源星炸了,阿德里星被毁灭,这两个星球的能源核都不知所踪,很有可能已经被那两个帮手拿走了。”

“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保护好剩下的三个星球。”伽罗心神意会。

“没错。我们不知道这计划背后的势力是谁,要复活的魔王又是什么人,这些事,我们只能暗中调查,不然会被大众所注意。”

“唉。”伽罗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最近紧张的事越来越多了。”

“是啊,真是的,那些反派怎么就不让人消停啊。”凉宫樱也无语:“不过,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别让这种煞风景的话题出现在旅游的时光里吧。”

“对了Kalo,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凉宫樱想起了什么,笑嘻嘻地同他说。

伽罗看着她,眉目间满是笑意:“好啊。”

“嘻嘻,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交换生日。”

“噗。”伽罗尽量不笑——除非忍不住。

真是可爱啊。

“好吧,我的生日是8月5日。”他告诉凉宫樱。

“那我说咯,我的生日是6月19日,记住哦,6月19日。”凉宫樱脸上的笑意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

“嗯,我一定 会记住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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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相当有价值,二人都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没想到从右后方飞过来一个实木椅子。凉宫樱察觉出身后劲风突起,不过没动。伽罗眼疾手快,上前一只胳臂接下椅子,皱了皱眉。

凉宫樱不紧不慢地回过身看向扔椅子的那三个人——她丝毫不慌张。

“三位,你们如果发生了争执的话,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不必大动干戈。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收敛一些。”

那三个人两个很高大,只有第三个人身高不到一米五,好像是个小孩。

而那三个人此时已经打了起来,其中两个人外套一脱一甩,活动的脖子发出清脆的骨骼声。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两个人外套下明晃晃的黑金色披风。见此情景,周围的人惊慌地撂下食物,脸上露出明显的恐慌。

凉宫樱看着周围人的反应不明所以,问他们:“那两个人是谁?他们混的很厉害么?”

一个本星人回答说:“这两个人可是染星高层贵族手下的总管啊,地位仅此于总理王和贵族,也不知道他们来莫里腊做什么……”

“那边的!嘀嘀咕咕什么呢!”其中一个金发小伙嚣张地砸了只羊腿过来。吓得人群四散而逃。凉宫樱环抱手臂一动不动,朝着金发小伙撇了撇嘴。

“喂!小娘们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外来的我就不敢打你!”小伙指着凉宫樱的鼻尖。

“你扔的羊腿汤汁溅到我领口上了。”凉宫樱在用自己最后的耐心盘算这个傻逼的死法,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

“是吗?让我看看溅哪了~”金毛小伙一双贱兮兮的手伸向她的衣领,欲图谋不轨,下一秒“啊!!!”

伽罗忍无可忍!他上去一个摔法一招制敌!听这清脆的落地声,目测金毛全身至少2处骨折!!

“我记得旅游手册上写染星民风和谐、人人平等、井然有序。这就是染星吗?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伽罗看着仰倒在地的金毛,脸色有点黑。

“你他妈是谁啊你?挺嘚瑟啊?”金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开始琢磨这个人是谁,竟然一脚踹他个残血。

这下四周鸦雀无声,眼尖的游客看见伽罗脸上的脸纹,已经陷入沉思了。凉宫樱拨开人群,站到伽罗身边:“你管我们是谁呢?正好你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正好可以揍你一顿啊。”

“你敢!我们可是总管!”另一个高个子摆出架子,脸上青筋直露:“滚!别挡我们捉拿逃犯!”

伽罗看了看那个带着面具的小孩子,又看了看凶神恶煞的两个总管,表情好像是再说:我看你俩像那个逃犯!

“嗯?“凉宫樱和那个小孩比了比身高:“哇,我难得赢一次耶!”

小孩从一开始就是木然的状态,此时感觉到身旁的凉宫樱才抬起头来。凉宫樱眉头一皱,嗅了嗅:“血腥味,大出血?”

小孩摇了摇头,凉宫樱知道自己的治愈术不适合治愈普通人,所以呼叫kalo:“kalo,能不能救一下这个孩子?他受伤很重。”

伽罗和两个总管正弥漫着无声的战火,金毛看着上一秒还锐利煞人的伽罗听到凉宫樱的话后赶忙过去给那孩子疗伤。几乎气极:“该死!给我滚开!”说完拿出一块血红色的晶石,对准了伽罗:“赤光!”

"小心!”凉宫樱一看这情况,上去挥出寒气,驱退红光:“菜狗。”

“什么?怎么会……这可是血晶啊!”两个人大惊失色,看着凉宫樱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你是……等等,粉色头发,红眼睛,冰能力……你是凉宫樱!!”

“别求饶,没有用。”凉宫樱预判+驳回。

那个孩子看着金毛手里的血晶,面具下的眼睛暗淡下来。

“血晶?那是什么?”伽罗隐隐感觉这事不简单。

“一种普通人妄图获得法力的残忍行为的恶果。”凉宫樱看着两个总管,不屑:“这次来你们染星,算我眼瞎。”说完示意伽罗离开。

“站住!你、你们……”高个子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是凉宫樱,旁边那个肯定就是伽罗了,怪不得实力那么强。他能说什么?赔礼道歉?太他妈假了吧!继续挑衅?岂不是茅坑里打手电——找死(屎)啊!!

伽罗向那个孩子伸出了手:“我们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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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雷巧上,凉宫樱问他。

小孩没回答,珀格还在想这孩子怎么这么闷,回头看见那小孩默默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你……你!”

凉宫樱摸过小孩的骨龄一—12岁。此时此刻,她看着这张12岁的脸,心里在叹息。

孩子的左眼是一颗黑色的石头,右眼球十分浑浊,甚至布满了血丝。凉宫樱凑到他眼前,小孩没有任何反应。

他看不见。

明明是最稚嫩的年纪,脸上却布满了各种刀疤,狰狞又可怕,是那些贵族罪行的证据。

可惜在染星,哪怕是最真实的证据,也不会引起“公正”的注意。

悲伤比空中迎面而来的风更扎人。

“……这些,就是染星贵族贪婪的证据。”凉宫樱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见过一个人,是她告诉我染星有多好,有多美。现在我来了。”

“我看到染星了,我看到她说的染星了。”

孩子抬起头,望着凉宫樱。

“凉宫,那个人是你来染星的原因吗?”伽罗问她。

"嗯,她叫——染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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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凉宫樱来到此空间的第三年——那时她在灰心司令手下做事。灰心司令交给她一个人,说是来治疗的,让凉宫樱看好了。凉宫樱本来就不是真心当他下属,自然也没好好看人。不过一个月里,她和那个囚犯——染蝶成为了朋友。

那天想适应新生活却无果的凉宫樱正挂着招牌假笑,一进那间关着人的小屋子,就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笑的虚伪的少女。

“啊哈,灰心总部竟然成了治疗的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我么?我叫染蝶。”

两个人就认识了,也就是短短一个月时间。凉宫樱亲眼见证了这出名为染蝶的悲剧。

“你为什么伤的那么重?来的时候好像要死了一样。”一天,凉宫樱忍不住问她。

染蝶嘴角有一丝丝常年不变的微笑,可惜这样的微笑太过僵硬:“因为我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这样的‘使命'啊。”

“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使命的范围。能让你受这么重伤的就不再是使命,而是枷锁!”凉宫樱严肃地告诉她。

直觉告诉凉宫樱,染蝶现在的精神出了极其严重的问题,她不希望刚开始还温柔婉约的染蝶在灰心司令的电击“治疗”下成为这样。

这些日子,凉宫樱观察过染蝶。她所经历的简直完全变态!灰心司令对外称治疗。可门一关,那些医生对染蝶进行的是惨无人道的电击、暴打、甚至还有一次,凉宫樱看见一个医生拿着血淋淋的肋骨出来。

“你不也是被枷锁束缚么?凉宫樱。”染蝶幽幽地说:“你对这个司令并不忠心,你有自己的目的和想法。你以前……过得也并不好吧。不然——”她看向凉宫樱的眼睛:

“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样子呢?”

凉宫樱没说话。

“我要死了。凉宫樱,你能不能替我看看染星的风景?”染蝶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所谓的‘使命'是谁加给你的。”凉宫樱闷闷地说。

“那不重要,你也不要去追查。”染蝶摇摇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想我这样的人会被抽血,血用来制作一种叫血晶的魔法晶石。这种晶石可以实现普通人使用魔法的愿望。”

“割下来的肉,被做成延年香,可以增长寿命;而骨头则被做成骨甲,用来防御。”

“我全身都是利用价值。凉宫樱,你能不能代我去染星看看?那里很好的。”

“那里有气派宏伟的宅子,有各种奇珍异兽,还有一望无际的莫里腊大草原。我还没有去过那儿呢……”

染蝶把手附在凉宫樱手上:“削肉剔骨的感觉……好疼啊,好疼好疼啊……你懂吗,那种疼到发疯的感觉……”

“我懂。”凉宫樱闷声回答:“痛彻心扉的感觉……这世界上的任何词语都无法描述那一刻极致的疼痛和绝望,还有恨。”

“我们果然是一类人。你代替我,去染星看看吧,求你了,活着出去,去看看我没看过的染星、我没看过的莫里腊草原吧……”

细密的哽咽声在这间昏暗的小屋里,像三九天的阴雨。

两个人感觉到了彻骨的冷。她们依偎在一起,却还是做不到与这世界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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