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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往事

开联之樱花缘

约二十年前,阿德里星——

“伽罗。”小小一团的阿丽娅叫他:“你….喜欢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年幼的伽罗思索一下,回答:“嗯.…实力要强,要懂得守护,最好独当一面,性格开朗一些就好——阿丽娅,你呢?”

“我?”阿丽娅有些羞涩:“我喜欢爱运动的、阳光的男孩,但我不希望他加..没什么,我希望他能一直陪着我……”

伽罗会意,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是柯莱尔吧,正符合你的要求,你对他也很关注。”

阿丽娅一下子红了脸:“哎?很明显吗??”

伽罗笑:“当局者迷,所以阿丽娅,我劝你最好不要留下遗憾,柯莱尔他好像准备参军..”

阿丽娅一愣,随后皱着眉头轻轻的笑,边笑边摇头:“参军是我们作为阿德里星人的荣耀,大局当前,便不提儿女私情了—一他一定要平安……啊!!”

话音未落,她便被一个金色身影掳到空中。那个怪兽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拉着阿丽娅好似腾云驾雾一般。

“阿丽娅!!”伽罗大惊,下一秒脚一蹬地,飞快地直追上去。

怪兽回头一看,竟敢有人撵它雷公怪,于是眼珠一转,拿出一枚炸弹三下五除二绑在了阿丽娅胸口,然后将她从空中扔下去。

女孩纤弱的身体极速下坠,脑海里瞬间闪过训练所学的技巧,她几乎是本能反应,在空中调整姿势。尽管手被帮住动不了,但还是最大限度的减轻了落地所带来的伤害。

“阿丽娅!你怎么样!”欲前的伽罗被雷公怪挡住,心里着急。

“伽罗….”阿丽娅此时能力被封,手脚受制,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恐惧的泪水流下。她只好求救:“伽罗!救我!”

“慢着!”雷公怪趾高气扬地拦住伽罗,拿出一个矩形控制器,同时阿丽娅身上的炸弹开始倒计时:“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三分钟,只要你抢到了控制器,她就平安无事,如果没有,那..哈哈哈哈!!”

少年在敌人癫狂的笑声中握紧双拳,冲去——

稚嫩的脸色已初露军人的锋芒。阿德里星的训练是针对年龄实行的,以伽罗的年龄,实打实的对战少之又少,对他来说还是勉强。

但伽罗丝毫不犹豫,一个箭步与雷公怪交上手去。他所学的技能都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可与实力不俗的雷公怪还是相差甚远。

如果不是仗着实力,雷公怪绝不会大着胆子来宇宙盛名五大星球之一的阿德里星挑衅。

旁边的几个人吓得慌里慌张去找救援,伽罗身手敏捷,正和雷公怪打得难解难分。

可他又怎会知道,雷公怪其实没有出招。一番“战斗”过后,雷公怪显然有些腻了,于是——

“势若惊雷!”瞬间满天阴霾,道道闪电击下,形成闪电的天柱,炫的人眼花缭乱。闪电劈下还未停歇,伽罗在闪躲中逐渐感受到吃力,闪电越来越密集了……

“啊!”

雷公怪狞笑着,冷眼看着被击落负伤的伽罗:此时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闪电带来的痛撕心裂肺,大脑一阵嗡嗡作响。伽罗顾不上全身的疼痛,狼狈地爬起,瞪着雷公怪怒目而视。

“还有一分钟哦~”雷公怪裂开着,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果然,这句话成了动力,伽罗摇摇晃晃得站起来,再次向雷公怪冲去。这次雷公怪失去了耐心,看伽罗速度变缓,攻击更狠。

轰——啪—一啪——

天空降下无数道雷电与闪光,远远看着,让人心悸。

那莹蓝色的身影一次次地倒下,又一次次地爬起。此时伽罗好像失去了痛觉,眼中只有那控制器。

雷电轰鸣,震耳欲聋,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战斗。

“哈哈!有本事你去捡啊!”雷公怪将控制器扔下不远处的悬崖,手里电光涌动……

伽罗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疾速冲下,军人的意志告诉他:

救人!!

“去死吧!雷电轰鸣!!”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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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的父亲伽奥赶到时,现场已是一片血腥。随后他在五十米的悬崖崖底发现了骨头多处处位、遍体鳞伤的伽罗,作为一个父亲,他怒不可遏。万幸同德里星人体质极优,自护本能很了得,才保他一命。

当伽罗被抬上来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偏过去看案发现场,却看到了今他心凉的一幕一—

这片土地被轰得千疮百孔,大小不一的坑高低错落,有还着冉冉黑烟。鲜血满地,阿丽娅的残骸被盖上白布,原本白净的布此时浸满了殷红的血。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频频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伽罗定定地看着这今人心惊肉跳的案发现场,再没力气动一下。他想起阿丽娅临死前的绝望,和那近在咫尺却不可及的控制器,心中有什么在逐渐暗淡。四周吵闹,没能入他的耳,莹蓝的长发无力地耷下来,伽罗将雷公怪丑恶的嘴脸死死刻在脑中。

仅仅三分钟,他间接性地害死了一个人。

这次他盘皆输,强烈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深切的无力与自责攀上他紊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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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伽罗靠在床上,有点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天。凉宫樱端来水,伽罗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出来自己的嗓子干得发涩。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雷公怪这东西吧,留不得。”凉宫樱不急不缓,幽幽飘出这句话。伽罗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此时慢条斯理的她更危险。

凉宫樱运用法力给他揉了会手,因为有些事,所以她叮嘱几句便离开。伽罗看着窗外,回想那件事的后续。

雷公怪的作风和它的长相大为相似:典型的刺儿头。阿丽娅死后,它成功升级为潜逃罪犯。伽奥连查带追,撵了它小半年,最后在米柯星将其捉拿归位。

星际法庭上,法官以抢劫、叛乱、绑架、恐吓、故意杀人等多项罪名,将它打入星际监狱。但星际法遵循“仁”之道,总想着给犯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刑罚也就轻了。多项罪名又潜逃多时的雷公怪,只判了20年。

估计出狱后的雷公怪就疯了似的寻找伽奥。毕竟当时伽奥是拿捏它的大功臣,现今伽奥已不在,它便新仇旧恨全怪伽罗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逮着复活归来的伽罗,它自然不可能轻易松口。

想到这里,伽罗无奈:糟心事儿真多。

另一边的凉宫樱也这么想。她知道以雷公怪的嫉恨,必会对伽罗进行一系列的报复。

所以它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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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着急,先坐这儿——咋了这是?”凉宫樱递去一盘水果,瘫软在沙发上的涂钦喘着粗气摆手。看他这副气喘吁吁样,凉宫樱感觉稀奇。

涂钦住的是单栋合租小公寓,位置较偏。宅家也是,位于一大山坡上。两家离得很远,哪怕用法术最少也得半刻钟(毕竟二人天珠不多)。凉宫樱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4:09。

十一分钟。

她知道法术突破有多难,涂钦这么超负荷,又得是怎么拼。他这么做,既是突破等阶上的瓶颈,也是刀尖上的舞蹈。

修法就是这样,法术就像一个笼子,只要不冲破笼子就安然无恙,而打破笼子,又会经历怎样的遍体鳞伤。

“胆子真大。”凉宫樱挑眉。

“下……”

“我预判出来了,没有下次。老实儿的,知道没有?”凉宫樱拍拍他肩膀坐下:“繁话休说,火急火燎地来,是怎么了吗?”

涂钦沉默了一瞬,随后说:“..…我一听这事苗头就不对。”随后缓缓拿出一本书,凉宫樱去看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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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的历史?”

“对,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涂钦家,世代从事历史记录和军事理论,而且擅于情报和考古。”提起家族,涂钦神色一暗,但还是翻开书:“我们家族对世界各岛都有了解,其中,包括无迹。”

“啊…..所以你们涂钦家的这书,是按套来分的,是么?”凉宫樱问。

“.……对,除了那儿的简史,还有巫夷岭的、嫦园的….都有。那些事都另记他书了。”

“无迹,全名无迹组织,人数极少,戒律森严。成员个个身怀绝技,实力不俗,并且为人清高—一反正也是,强者哪个不带派。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信奉一名为‘希利克’的文明,或者说是一个神。”

“这些都是家族的前辈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情报。”

“生命危险?无迹很强吗?对那儿的威胁这么大?连涂钦家都要忌惮?”凉宫樱眯着眼睛问他。

“无迹有些规矩十分封建刻薄,就比如只要有外人打探到了他们组织的内部机密,就会被解决掉!总之很让人难以理解就是了。”

“哈哈。”凉宫樱象征性地笑笑:“涂钦,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儿好奇了。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二反中流落至此,但现在真相好像一一与我认为的不一致啊。”

“如果是因为战乱而流落,你应该是惊慌且匆忙的,怎么会携带简史这种极其不方便携带的东西呢?而且这套书还分为六部,也就是六本。如果真的是因为战乱,你又怎么会把它们带着呢?”

“告诉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化为眼中的鲜红,直直盯向涂钦。

“….”涂钦苦涩地笑:“我还以为都没有任务了你会变一些,也就察觉不出来了。但我似乎还是低估了那儿对你的影响。”

“……是在二反之前,我和常句看对方都不爽。但我混的不如他,事实就摆在那儿,那是逃脱不了的、铁证如山的事实。哇你是不知道,那种看他来气又打不过的感觉……真糟心。”

“于是趁着二反,我携带一部分家族积累下来的资料趁乱逃出。但当时混乱不堪,强者的惊天气流竟然强行打开了门。于是阳差阳错之下我进入了空间。”

“我认为你不会轻易死,尤其是但我看到飞回去的【星轨】时,更是确信这一点。反正都在空间,于是我借着当时的混乱,在各个空间穿梭。最后,我在这开心超人联盟主空间的碧义街上看见了你。”

回想起当时的混乱,涂钦闭上那双被戾气占满的眼,他沉沉地瘫在沙发里,宛若一个空壳子。

凉宫樱看着他,思绪万千。

她已经三年没有看过其他人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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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樱垂眸看他,半晌言:“但是,何必呢?”

“超人他们这样,椰子这样,你也这样。我真的没那么重要,也没有谁是缺我不可。”

“你们都在给我最高程度的盼望,把所有希望加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身上承受了那么多期望包袱的我,能不能安稳长远地走下去。”

“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不值得。之前的我是什么样,你看过。我来这里才知道,之前的我还有那儿是多么血腥又荒唐。”

“而这样的我竟然也有在阳光下行走的一天。你要知道,我够不着那些所谓的奇迹。”

“哥,你下注之前,也得看看这赌局值不值啊。”

凉宫樱头一回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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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樱。”

涂钦头一回喊她全名。

“你知道,你现在最缺什么吗。”

凉宫樱被问住了:“……安定的环境?或者是不被追杀的生活?”

涂钦摇头:“都不是。我告诉你,你现在最缺的,是鲜活的情感,是跳动的心,是强烈的自信。”

“放下杀戮吧,按理说……3年时间,足够你恢复了。戒备与杀性只会影响到你。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说,你现在比起以前,已经好太多了。”

“啊..我有在认真改了。你16岁开始步入修法界,我呢?是在13岁的时候,就独在异乡——啊,也不算独在吧……”凉宫樱耸了耸肩,揉揉额头,以此来压下心中的烦躁。

“虽然对你们的情感理解的不够透彻,但并不是完全不理解,如果半点不懂,那我来这三年零两个月就白活了。”

她偏头望着墙上的合照,上面有很多人:宅博士、伽罗、五超人、涂钦、椰子、还有她。外面碎碎的光芒透过窗户打在合照上,增添一丝温柔与和煦。

凉宫樱凝视着那张仿佛在发光的合照,眼底终于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光。

“好在啊……我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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