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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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这里是不是很熟悉。”

皇上看着阿黛，眼神深邃。

阿黛看了看月华殿，这是当年顾芝兰经常住的地方，她也经常来，记得那个时候还没有桃树，如今这里桃树成林，花瓣满地，彰显的都是温和绚丽的色彩，与栗山小院倒有些许的相似。

记得顾芝兰在京城的时候，是喜欢百合花的，并没有表现出来有多喜欢桃花的，曾经的栗山小院倒是有桃树，但也不代表顾芝兰就特别喜欢，如今皇上在月华殿栽了这么多桃树，想来皇上是知道栗山小院有桃树的。

“皇上去过栗山小院？”阿黛认真的看着皇上，似乎要把皇上看穿。

“说吧，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没在顾芝兰身边？”

“当年，我要是在她身边，现在皇上恐怕见不到我了，这也应该是皇上希望看到的吧！”

当年，皇上幽禁太后，免除顾练一切权利，独宠荣氏，才有了顾家失宠的表象。

顾芝兰才决定在小孩儿出生前离开栗山，派她下山去栗城的明月药铺送信，她送完信，去了封家，秘密潜伏，想要调查一下封家。

然而她还没调查出来结果，就传来顾芝兰的死讯，她回到栗山小院，那里被烧的面目全非，早就是破壁残垣，她没有找到顾芝兰，也没有找到与顾芝兰有关的东西。

不久皇上的青羽卫就来到了栗城，包围了沈家。

后来沈家得宠，离开栗城，来到京城，就连与沈家交好的来历不明的魏南风都混到了御前。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还怀疑顾芝兰的死与朕有关？”皇上白了一眼阿黛，颇为嫌弃：“朕要杀她，何须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这就是你这些年不来见朕的原因？”

“皇上也许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能直接赐死，只能用这些手段。”

皇上说的她不是没有想过，阿黛依旧怀疑皇帝，不然为什么顾芝兰死后，沈家那么得宠，只要皇上稍稍调查，就会知道当年沈家对顾芝兰并不好，这个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此时的顾芝兰眼神坚定，大有赴死的决心，依旧怀疑的是皇上。

“你”皇上气的举起手来，差点儿扇了阿黛一个巴掌，不过还是在手快要接触到脸的时候，理智占了上风，停了下来“真是榆木脑袋。”

放下手，皇帝一甩袖子，眼神凌厉的看着阿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别的你无需管，你就说说你当时在哪儿吧！”

“她吩咐我去栗城联络幽明谷了。”阿黛稍稍沉默，打量了一下皇上，终究说出了部分事实。

“幽明谷”皇上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这才向阿黛求证：“她是想离开栗山，去幽明谷？”

“是的，如果没有那场大火，小姐第二天就离开栗山小院，去幽明谷了。”阿黛神色黯然，有些许的懊悔。

当初她如果不贪心，没有去调查封家该多好，说不定能及时赶回去救顾芝兰的。

“那阿湘了？”皇上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再次落在阿黛身上。

阿黛黯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震惊，两只眼睛争得大大的，看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