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达达利亚也后悔了。
深夜宿醉的确不是一个好选择,至冬的酒烈,最多的用处是用于驱寒,但蒙德的酒后劲却异常大。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喝的是龙舌兰,达达利亚发誓那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喝龙舌兰。
加了柠檬盐以后纯度一路飙升,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接触过璃月的酒精制品,只怕是还要多在床上烂醉几个小时,连午饭都完美错过了。
说起午饭,达达利亚才开始注意这地方是哪里。
两秒后,确定自己身下躺着的是钟离先生的床。
看样子是自己喝得不省人事,然后被钟离先生带回来了。
残破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跳出来,达达利亚忽的一愣。
完犊子了,自己昨晚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达达利亚摸索出自己的手机,空已经小窗给他敲出99+了。
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上来,达达利亚划开对话框,整个人僵住。
【空】:我去达达利亚你醒了没有啊,醒了往上面翻啊。
【空】:还好刻晴当时有事先回去了,被她知道你当众跟先生表白不得劈死你啊。
【空】:球球了快点醒吧。
达达利亚:……
当众表白?他?表白钟离先生?
达达利亚承认自己的确是经常去钟离先生家里蹭吃蹭喝蹭住蹭学,但自己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啊!
还好女士去稻妻了,要是被她知道这事情,小群里怕是一时半会没个消停。
达达利亚起身欲溜,门却忽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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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高考结束,A班一群人聚在KTV唱K。
胡桃握着麦克风嗷了两首,达达利亚没什么好干的,坐在一边,突然被一个人搂上。
“这不是达达利亚吗,干坐着干什么,来一起喝酒啊。”温迪坐下才得以勾住达达利亚的肩。
“这都毕业了,喝酒钟离先生也不会管的,怕什么。”
达达利亚沉默,看着温迪边上站着的魈,“那什么,魈不管吗?”
“哎呀你管他干什么啦,万叶他还说借兴作诗,行秋重云他们就更不用讲了,”温迪捏着罐子咕咚一口,“对了,你喝白的吗?”
“都行……?”达达利亚把温迪架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扒拉下来,开了一罐桌子上的啤酒。
背景乐是胡桃,后转而来的荒泷一斗也异常活跃,还带上了角饰。
达达利亚就这么顺着灌了不知道多少杯酒,酒气偏偏不上脸,还是白净的。
恍惚间,身边坐着的人好像变成了钟离先生。
“很不错。”他淡淡的夸了一声,达达利亚不知道他在夸谁,但莫名听出了一种落寞。
朦胧这光影,看得清钟离眼边淡淡的眼影。
他左脚一架,将边上的茶几一踢,在钟离面前半跪下来。
“先生,我喜欢你,要是去不了至冬,我留在璃月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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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这样了?”达达利亚疯狂摇着进门的空,他下意识以为进来的是钟离,还磕着了后脑勺。
“当然不止,谁知道你醉了以后还倔得很,硬是要搂着先生走,边走边喊着先生我没你不行,啧啧啧……”
“……”
“那什么,你听我狡辩……”
“都表白了,你还怕什么。”
“……”
“你不打算负责?”
“所以是我入赘还是先生北上?”
“我giao你真的是认真的啊!”
达达利亚扶额,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
对了,出了这一茬事,怎么会只有刻晴劈自己,魈去哪了?
达达利亚拉了拉魈的房门,上了锁。
温迪醉醺醺的倒在一边,魈抬眼看着门,又转眼继续守着温迪。
“醒了的话,再带我去一次荻花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