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眯了一下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游惑以为他一定不高兴了,谁知他又笑了一声,说道:“恐怕不太可以,我没有那种爱好。”
游惑:“……”
神经病。
神经病还有残留的人性,没有真的把游惑安置在猎人的床上。
游惑坐在地板上,两手背在身后,被捆在那根支撑的屋顶的柱子上,秦究绕过他去开窗。
阁楼的窗户非常的小,不比巴掌大多少,但寒冷的空气灌进来,还是冲散了那股难闻的酸味。
秦究:“冷吗?”
这话简直就是放屁,大雪天穿T恤,不冷难道热吗?
但比起冷。游惑更受不了那个馊味。
他略过秦究的问话,皱着眉说:“能不能让我站着?”
“不能。”
游惑:“……”
游惑冷冷地瞪着他。
秦究坐回到床边,靠坐在木质小圆桌上,跟游惑面对面:“你腿太长,搞不好会冲我踉跄一下,还是坐着比较稳。”
游惑:“……”
接连气两回游,惑转头看向右侧,懒得再搭理他。
右边本应该是墙的地方蒙着一块玻璃,从游惑的角度来看,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楼下的半个客厅,考生们或站或坐待在哪里。
没了游惑,那帮老弱病残就成了无头苍蝇,搓着手打转,不知所措。
显然是把夜晚晚这个人已经给抛到了脑后。
于闻抓着刀在答题墙边垂死挣扎,他打算把自己毕生所学的物理公式全写上去,不管跟光学有没有关系,结果却发现,绞尽脑汁,毕生所学只够他写5分钟。
书到用时方恨少。
于闻活了18年,第1次想到这句话,哪里都痛。
“还有吗?你们谁还记得点东西?”他转头向身后的人求助。
可夜晚晚并不打算插手这场考试。
继续眯着眼睛在一旁假睡。
于闻显然是发现了这个大学霸,眼睛顿时一亮,跑过去想要叫醒夜晚晚。
可是一个人永远无法叫醒一个正在假睡的人。
所以最后也只能灰溜溜的回来。
一旁的于遥面露愧色:“我高中还是学理科的呢,大学转了文,又工作这么多年……就墙上那些你不写我都想不起来了。”
于闻像小狗一样看着她:“姐,你再想想,随便什么,补充啥都行!”
她万幸长得像妈,虽然给游惑差的远,但放在学校也能算根草,于遥活生生被看出母爱,犹豫着说:“就记得个折射示意图,最简单的那种。画出来你别笑我。”
“我不笑,真的,!谁笑我砍谁。”
于闻还把手中的刀举了举。
这胡说八道的誓发的太凶,于遥蒙着脸缩了一下,这才扶着肚子,挪了过去,拿着刀画了个弧线又画了两道折射光。
于闻“呜”了一声,心说真简单,但就这,他都没有想起来。
“还有谁?”于闻像个接斯底里的传销员,目光一一扫过剩下的人。
两个老太太……算了,物理是啥都不一定知道。
黄毛儿和病竹竿已经心虚地低下了头。
秃头又晕又尿的,不疯就不错了。
夜晚晚在睡觉,还是叫不醒的那种。
游惑给监考官带走了。
还有一个老头带着对双胞胎孙女,老头耳朵还有点儿背,还有一些老年痴呆,孙女……估计上小学了,用物理虐待儿童,于闻下不去手。
老外Mike就会说两句话——“尼嚎”和“尼朔什么莫”,啥用都没有。
老于……老于就知道酒。
于闻终于体会到了他哥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