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到房间，很想写书，他可以写的东西很多，狂龙、灵魂、新神话的构思，总而言之都是他喜欢的作品，可是，可是一点打字的意志都没有，就连打开软件的勇气也没有，这种很想写又没有力气的心情算是一种病态吗？

唉！

仿佛有个声音在说“打王者，打王者”一样，农民终究忍不住掏出手机。如果把这手机瘾叫做精神毒品，那他一定赞成。纵使有一个声音不停提醒农民“要坚强，一定要把游戏戒掉，千万不要气馁”云云，可惜啊，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能自控。举个例子，原想十点睡觉，然而打了一局有一局，这局开始就说玩了这局就睡觉，结束之后，赢了的话感觉很好还想继续，输了的话又不服气，于是每每玩了一局又一局，时间也从十点，变成十一点，十二点，一点，两点，感觉一点自控力都没有。直到连续三天都这样，在懊悔与反复挣扎下，农民拿起一瓶山泉水狠狠丢地上，苦恼和悲哀让他身心疲惫。许久之后，他又默默捡起那瓶水，没办法的他只能把游戏删了，因为只要游戏还在手机里，那么他就不可能控制得住。

天气又冷了一些。情绪就是这样，激动之后总要回归冷静，就像时间不会静止，路还有很长，说得再多，哭得再多，骂得再多，笑得再多，苦得再多总归是要过去，穿好你的鞋和衣服，戴上你的帽子，默默地寻找自己的意义。世间繁华与妖艳，看一眼就够了。

靠在椅把上，他农民该怎么做？手持“我道之魂”，然而未必就能发挥它的作用，虽然能够悟出来，但是运用出来是另一回事。如果用“我道之魂”来分析，我当下该如果走？走和留。如果留下来，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工作，继续留着他不知道顶不顶得住。如果走，也有可能失去机会，但也未必是坏事。时间肯定是一直走的，最重要的时段莫过于现在进行着的时候，所以我不能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犹豫不决……”

下午，骑车和老五四处溜达，看人家有没有贴出招工广告。五一那天忘了是五一劳动节，静悄悄的工厂以为都不开工，现在来溜达还是有不少机器在响的。

可是，逛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见得有人招，听说今年开工早的那些都是内招的，唉！好难。吃了餐拌面，没了继续找下去的动力。

住在老七这里总归不方便，可是按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租下去。农民不怎么想过去自己租的小房子，房东就在隔壁，心里面总有逃避他们的声音。不过，挣扎了几天，农民还是过去打扫了一下。这里公厕挺多，就是自个家没有厕所，以前他们是怎么方便的？当然说的是本地人以前的瓦片房，一间房子被他们隔了好几间小房子，洗澡的地都没有，去年征得房东同意，在墙角开了个孔，临时围了个洗澡的地。本地人住得房子倒很好看，有没有听说过浙江是财富藏于民吗？

被子还好，没有多大气味。就是四周老鼠屎稀稀松松有一些，农民扫着地，在一个角落突然扫出一只干瘪的老鼠。

“这家伙是被饿死的吗？”农民调侃了一下。

擦干净床，铺上竹席睡了一觉，想来房东是发现我来了，农民念叨着他什么时候过来收租，结果到四五点也不见人，农民又回老七那边，他那边好啊，洗澡晾衣服都方便，新装修的公寓。话说今年新建和翻修了好多公寓，好多人没事做，找房子的人倒不少。

翻开尘封半年的行李箱，找出完成过半的草稿，“灵魂”醒目的映入眼帘。农民坐在床头，看着写了有半年之久的草稿，想起这个故事的来源。那个时候，应该是职校的时候。是那个时候吗？农民也记不清了。那时候很反感老妈子老叫我拜鬼拜神，于是在想，如果真有鬼，那做个鬼也挺好啊，起码知道人死了还活着不是？可是，现实中除了听说，也没见谁真的确定他看的的就是鬼。如果鬼存在，它应该以哪种形式存在下来？于是，农民一个假设就是当人死的一瞬间，刚好有什么使它保存了下来的物质。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假设吧，然后就写了这么一个故事。但是，现在发现好多这方面装神弄鬼的影视，偶尔看了一下，思路上似乎和自己的相像。一般来说，知道别人这么写的话，农民是不会再按他们的思路再写，再仿造的，可怎么说呢，毕竟这个假设是自己的一个疑惑，虽然和他们有些相像，但叫他放弃好像也没理由，就当练文笔吧，农民自我安慰，毕竟他的文笔确实不怎么好。

那么，重新审视这个故事，其实最初的时候只是想写丁胜男和丁圣欣搞搞笑，开笔就说：

“今天是三月三，伯母说是什么“三圣老爷”的生日，至于是哪三圣，不知道。

家里只有自己，要不然老妈子那个迷信的农村婆早就买好什么贡品了，哪还需要自己这个不想拜仙拜佛，想发奋上进的农村未来“孤家寡人”的接班人来做这种无聊之事？

这不，伯母这个迷信粉怕自己又懒床，早早就来敲门，开口便大喊到：

“胜男，胜男，还不快点起来，昨天就跟你说了还是这样。准备去拜祭三圣老爷，还有你阿公老祖了。”

这大嗓门叫的，“天，我的自然醒！”

丁胜男伸手四处摸，目标是枕头，它就在旁边，一摸到赶紧翻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世界才就此清净了。

“胜男，胜男，你听到没有？快给我起来。”伯母王真妹了解这小子，好（hào）睡觉。知道叫一次是不可以的。

“哎呀！有什么好拜的？你自己去就好了嘛。”丁胜男不满喊着。”

后来几次修改，从最初的，还有点愉快和调侃的文笔，慢慢变成带有深沉和严肃的叙述。比如说前面几章，在描述丁胜男和丁圣欣还有伯母出场的时候，是不是读起来畅快多了？到后来一帮南宁人的到来，本来描写搞笑古怪的，变成了严肃阴森的。

是吧？农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总之，不管如何他想要的写作方式就是故事连贯，不拖泥带水，文字该表达的就要表达，不需要表达的就不要写一大堆。字，不要求多一个，也不要落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