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抗日中期各地动荡不安,战火不断,看似繁荣和平的上海实则也暗流涌动。
严浩翔带一师的军队“访问”了东北三省,回来时也已经过了数月,他在一面大镜子前擦拭着印在脸上早已干涩的血迹,人倒没受伤,血却没少沾。
他对着身边的阿泽说。
“刚回来闲着也没事儿去戏楼歇歇脚吧,好久没听戏了”
“行,少爷,我这就去准备,那个…老爷那边怎么说”
“你先去吧,我跟他说”
严浩翔换下了身上一身沾满炮灰血迹的军袍,往府外走去,经过正厅时被严老抓个正着
“干嘛去啊?这刚回来,都不能在家歇歇了”
严浩翔不说话,严夫人却来打圆场
“哎呀,孩子还年轻,爱玩正常,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叫他出去逛逛”
严夫人并非严浩翔的亲生母亲,但却带严浩翔如己出,他亲生母亲去世的早,在严浩翔还没记事的时候就离开了,你好像只记得自己的母亲十分的美丽,像是再生杨贵妃一般。
这位姨娘也就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但也未能给严老生下一儿半女,严浩翔也成了严老唯一的儿子和继承人。
严浩翔与父亲的关系向来不和,但是性格却又很相像,都是高傲不羁不会表达爱,所以从小严浩翔就没有感受过多少父爱,一直在严父的严厉下长大。
严浩翔一声不吭的踏出府门,只留下在正厅生气的严老和一直在旁边打圆场的严夫人。
严浩翔坐上车,拍了拍等睡着的阿泽,说了一句。
“开车”
阿泽吓得一激灵慌忙启动汽车,回头看了严浩翔一眼问。
“少爷你又跟老爷吵架了?”
“没有”
阿泽见严浩翔冷着脸也就没再过问,因为这事他见多了,他从小被严父收养,安排在同岁的严浩翔身边做差事,和严浩翔一起长大不算青梅也算竹马,不管严浩翔说什么他也能够明白。
从严府开到戏楼的距离不算远,但是车上的沉默让距离变得十分遥远。
严浩翔下车时拂了拂身上的披风走进戏楼,包厢早已准备好。
戏楼经理引着严浩翔来到了二楼正对戏台最豪华的包厢,严浩翔此过程中一直冷着脸样子十分吓人,经理吓得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人带到了就准备慌忙逃走,严浩翔却把他叫住。
“把你们老板找来说严少要他来陪着听戏”
“好的严少爷我这就去把三爷请来,您稍等”
年纪轻轻就带兵打仗的严少帅谁不怕呀,下手那叫一个狠。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长褂的公子推门而入,看人又瘦又高面相让人琢磨不透,手里拿着一副扇子,还带着一副算命先生戴的老墨镜。
“怎么严少刚打完胜仗,不在家陪自己的老父亲,跑来我这逍遥自在,严老要得罪下来,我这小戏楼可受不起”
“敖老板哪里的话,有我在还能让你这小戏楼塌了不成?”
“那就托严少的福了,以后我们这小戏楼也就仰仗着您养活了”
两人有说有笑,敖子逸也在严浩翔身旁的椅子上自然坐下,敖府和严府的祖上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可谓是亲兄弟。
敖子逸年纪轻轻就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敖家一直以经商为主,敖子逸则是敖家世世代代来的经商奇才,一张好嘴不得不让人佩服,也是这一张好嘴把贺峻霖从北平骗到上海来做角儿。
敖家有仨兄弟敖子逸作为老三,在内家里人都叫敖三,在外只要是认识的人都尊称一声三爷。
“今儿你可看好吧,我刚从北平请来的好角儿,那赵飞燕可谓是一绝,掌上舞听说过没有,那才是绝活!”
说完敖子逸对着严浩翔自信的竖了一个大拇指。
“哦,那我可要开开眼了”
话音刚落,老师傅们就开始拉丝吹竹,紧接着,一位身着轻华戏服的仙子拖着长长的水袖飘上台去,就算是隔着浓厚的油彩和胭脂蜜粉,严浩翔也一眼认出了台上的那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台上的仙子似乎并没有认出这个老相识,只是匆匆对视一眼,就继续挥着水袖唱着戏词,没再敢多看一眼。
未完待续……
请勿上升真人,上升真人的话达咩绝对达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