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打完了觉得手疼,又示意手下拿根儿铁棒子来,拿在手上晃荡着。
目光阴狠冷戾的盯着贺峻霖,语气冷沉的吼。
张真源说,是不是龙爷让你干的?为什么要和我们严家过不去?还有那姓马的是被你们掳走了吧,他现在人在哪儿?
张真源手拿着铁棒子在地上敲击着,咚咚咚,钢铁敲击地面发出的冷厉森然的声音让人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
峻霖哥那几个兄弟一个一个吓得腿软,直哆嗦,更有胆小的都吓得直接尿了。
贺峻霖却是冷厉狠辣的瞪着张真源,挺着脖子不屈不饶的吼。
贺峻霖落在你们手上,早就料到会是一个死字,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出卖龙爷的。
看到贺峻霖如此义正言辞,忠心耿耿,还真是让张真源有些刮目相看。
张真源抬眼望了望眼前的那面大玻璃镜,玻璃镜的那头儿严浩翔正冷沉着脸凝视着贺峻霖。
张真源哟,还挺忠心的,真是叫人感动呀,可惜老子要的是答案,不是感动!
怒吼前高高的举起了铁棍,狠狠的朝贺峻霖的头砸了下去。
这一棒子下去,贺峻霖不死也废了。
可就要棒子落下前的零点一秒,严浩翔突然喊。
严浩翔停。
张真源猛然停下,先生发现了,他也看见了。
这小子胸前挂着一枚子弹吊坠,那个吊坠和丁程鑫留给少奶奶的吊坠一模一样。
张真源着急的俯身下去一把拽下峻霖脖子上的项链,拿在了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
‘淳’
果然有个淳字,奶奶不是说刘淳三岁时已经死了吗?
那这小子是谁?
张真源目光探究的看向贺峻霖,贺峻霖强撑着直起了身子。
冲他吼。
贺峻霖把东西还给我。
张真源还给你?我不还,这东西做得挺精致的,我喜欢,收下了。
张真源玩世不恭的说着。
贺峻霖愤怒不已,屏着气站起来狠狠的朝张真源撞了过来。
贺峻霖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
这东西从他记事起就带在他身上,龙爷几次让他扔掉给他换大金链子,他都没舍得扔。
这链子是他和他的家人最后的联系了,如果丢了,他这辈子就真的是个孤儿了。
张真源一时不查被贺峻霖狠狠的撞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对贺峻霖一阵拳打脚踢。
张真源把他给我拖下去,扔到水鼠池子里,那些老鼠都饿了好几天了。
张真源气急败坏的吼着。
既然这个贺峻霖嘴里问不到什么,就只能杀鸡给猴看了。
听到说要把贺峻霖丢去喂老鼠,那些个小喽啰一个一个都要吓尿了。
下属别打我,我们是被逼的,都是峻霖哥让我们干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呀。
张真源不知道?
张真源不知道,那就打到你们知道为止,反正流着血的人肉,老鼠最爱吃了。
说话间张真源那铁棒子便高高的举了起来,吓得那帮人哇哇乱叫。
下属知道,知道,我知道,我是峻霖最信任的小弟,他的事情我都知道。
张真源好,知道就好。说说看都知道些什么?
张真源这招杀鸡给猴看,看来还挺管用的。
他满意的抬头看了看玻璃窗的另一头,朝严浩翔竖了个OK的手势。
虽然从他这边看不见玻璃别一边的情形,但是他知道严浩翔此时正在那头看着呢。
严浩翔抽了一口烟,唇角泛起阵阵淡漠的笑意。
听了一会儿,其实无非也就是马嘉祺这个将死之人利用龙爷玩得一些个把戏。
马嘉祺还真是太小看他了。
不过那小混混提到一件事他很感兴趣,那人说严老爷子也是马嘉祺给活活气死的,这个他早就猜到了。
只是以前只是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之后,心头骤然一痛。
他就不该妇人之仁,让马嘉祺,不刘耀文留在爷爷的身边。
那个祸害早该除掉......
张真源他还联合律师伪造遗书,如果他那份遗嘱是伪造的,那真的遗书又在哪儿?马嘉祺为什么抓了钟伯迟迟不动手,却偏偏在钟伯回御庭轩的路上动手?
张真源冷厉的声音透过耳朵传来,他问得正好都是严浩翔想问的问题。
他的左手的拳头暗暗的攥紧了,目光凛冽如刀的紧盯着那个所谓的峻霖哥的小弟。
下属抓钟伯的事,我们并没有参与,可是杀钟伯的事是马嘉祺去求的龙爷,答应以后和龙爷一起赚钱,我们才去干的。至于真遗书在哪儿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张真源不知道?好,看来你需要给你提提神,让你好好想想了。
说着,张真源便示意手下动手。
那小弟一看要对他对手,立刻慌慌张张求饶。
下属我们是真不知道,后来也只是听峻霖哥提了一嘴,说钟伯手上有很重要的东西,有可能就是真遗嘱吧。
严浩翔暗暗松了拳,心里已经有数了。
钟伯手上的东西,现在就在他的手上。
只是爷爷想通过这块表告诉他什么?
他一时半会还想不出来,但今晚他收获已经很大了。
抬手把烟头摁了在了透明水晶款的烟灰缸里,徐徐起身阔步离开。
走到了单独关着贺峻霖的屋子,目光冷凝的盯着他的脸。
贺峻霖被丢进冰水池子前,被严浩翔喊停带了回来了。
因为本来就在车祸里受了伤,再加上张真源和兄弟们那一折腾,现在已经挺不住昏倒过去了。
严浩翔去给他请个医生回来,务必医好他,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下属是先生。
严浩翔看着昏迷中贺峻霖,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项链。
越看越觉得他和丁程鑫真有几分相似,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严浩翔刘局,听说你们警局以前有个叫刘锋的缉毒警察,他有个小儿子也就是丁程鑫的弟弟,三岁时被毒贩报复烧死了?
警察是,是有这么回事,严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严浩翔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就是知道了,而且人我好像已经找到了。
后面刘局又问了好多,小聊了一会儿。
严浩翔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挂完电话心情竟莫名的松快了许多。
等到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他也算是替刘家保住了这唯一的血脉。
如果贺峻霖愿意,他愿意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想着便抬手看了看时间,很晚了,再不回家老婆该担心了。
果然心有灵犀,他刚刚上车手机就来了短信。
白轻轻老公,别熬得太晚了,我等你回来暖被窝喔。
软萌暖心的话语,让这个京都百年不遇的寒冬变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
抬手速速的回一条信息。
严浩翔遵命老婆大人。
白轻轻收到他回的短信时,捧着手机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