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轻小米呀,你别这么说。你这样说你浩翔哥该有多难过呀,他是我老公,我也舍不得他难过的。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别作傻事,才是对我老公最好的安慰。
听白轻轻这么说,严浩翔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猛捶了一下,停在哪儿没在往前走。
她说她心疼他,她说她舍不得他难过。
他本来以为以白轻轻的个性她会和他一直闹下去,甚至会自私的和他提离婚。
不成想她竟然会主动上门求和!
她这做反而让他却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白轻轻老公,小米一个女人身边怎么也得有个女人来伺候,我把咱们家里最得力的赵阿姨带来了。有她在,我们也放心了。李小姐,这么晚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李小米当然不想严浩翔走,可是白轻轻如此通情达理,连女佣人都给她找来了。
她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她到真希望这个女人任性妄为,甚至动手打她。
那样她就更能激起严浩翔的保护欲,可这个女人并没有按她的剧本走。
看来那个男人也并不是很了解白轻轻。
严浩翔点了点头,朝着李小米挥了挥手轻声。
严浩翔小米,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明天我再来看你。
那声音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了,白轻轻只在耳朵里,如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上。
忍,她得忍着。
谁让这个女人是他老公的救命恩人,说不定还有一点情窦初开的难忘情谊在里面。
白轻轻走了!
她故意当着李小米的面儿亲昵的挽起严浩翔的手臂,半个身子搭在他身上,温柔的笑着声李小米再见。
严浩翔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她故意在李小米面前秀恩爱就是为了宣示她严太太的主权。
他竟一点儿也不生气,她本来就是他的严太太。
她越是在意这个身份,他心里便越是骄傲的。
他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千方百计的哄她开心,不管做什么都以她为先。
他也需要那种被她在乎,被她需要,被她哄着,捧在手心的感觉。
两个人走出医院,白轻轻慢慢的就松开严浩翔的手了。
快一步走在前面,严浩翔跟在后面走着。
低声问了句。
严浩翔不装了?
白轻轻回头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黑色的瞳仁里布满水气。
想说什么的,但张开嘴却又好像无话可话。
索性转身不再说什么。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向他示和的。
只有和他和好,她才有资本和李小米斗。
可是,偏偏这个头她就是低不下去。
那句对不起,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真的错了吗?错在哪儿?
打了他?可难道他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
就算要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一定要用那样的方式。
但他偏偏要选择最伤害她的方式。
为什么她就要委屈求全去道歉?
心里越想越生气,上车后便故意坐到靠窗的位置刻意和他保持一个位置的距离。
严浩翔也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在等她向自己道歉。
只要她愿意给他撒个娇,道个歉,愿意哄哄他,他其实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
李小米再大恩情,在他眼里也抵不过她的一个撒娇一个拥抱一个亲吻。
可是,她没说话,从始至终望着窗外面色清冷如霜。
根本没有一点儿不在乎他。
所以刚才在医院做的那些,只是作为一个妻子在向另一个女人示威。
安静得有些可怕的车里,忽然传来某个人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白轻轻下意识的去按自己的肚子,就算她再不想承认,但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是一定会造反的。
严浩翔眉眼淡淡的看了她的肚了一眼,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一天没吃东西了。
生闷气?不吃东西?
莫名的心口上像被人揪了一下似的。
严浩翔张真源,去明月楼。
白轻轻张真源,去前面大排档。
两个人一个人说一个地方,张真源傻了。
不知道该听谁的,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一层汗。
不久严浩翔才。
严浩翔去明月楼底下的大排档。
张真源好。
张真源没等白轻轻发言,就一脚油门车子迅速的没入午夜的水车马龙之中。
窗外霓虹闪烁迷离,一切都看似就在眼前却又飞逝而去。
车里的沉默快要把张真源给憋死了,二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望着窗外。
张真源只盼着快点到,所以车速一度飙到了120码。
车子轮胎发出阵阵激烈的摩擦地面的声音,特别刺耳。
不出十分钟,明月楼到了。
白轻轻下车,径直走向巷子口的那家大排挡。
而严浩翔却直接进了明月楼。
剩下张真源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索性直接坐在了马路边上的石凳子上。
这样两边他都能顾及到,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第一时间照应。
然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却是严浩翔让服务员端出来一盆爆炒虾仁出来。
说是让他给少奶奶送过去,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虾仁张真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但他也只有看一眼,咽咽口水的份儿。
毕恭毕敬的给白轻轻把虾送了过去。
张真源少奶奶,这是先生让给您送的。
白轻轻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盘看起来特别有食欲的虾仁,关键是不用剥壳儿,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大龙虾暗暗的吞了口口水。
这虾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剥,没剥几只手都被扎出血了。
以前吃都是严浩翔剥壳儿,现在居然还送了盘虾仁过来。
什么意思?欺负她不会剥虾吗?
白轻轻你把这些壳儿拿回去给你们家先生,告诉他我会剥虾壳儿,没他我一样能吃上小龙虾。还吃得很香。
白轻轻恼火不已赌气的说着,把那桌子上的壳儿都给张真源装上了。
张真源怵在哪儿特别尴尬,但少奶奶吩附也不能不做呀。
只能乖乖的送过去了。
严浩翔冷冷的抬眼看着那些剥得七零八碎的虾壳儿皱眉沉声问。
严浩翔她剥的?
张真源是,是少奶奶自己剥的。
严浩翔她没伤着手吗?她每次剥虾壳都会扎着手。
张真源有吗?我,我没注意。喔,是,我看到旁边纸巾上有血迹来着,难道是......
张真源还没说完,严浩翔人已经不见了。
虽然她打了他,但当她出现在医院主动向他示弱之后,他就不那么生她的气了。
如果她说声对不起,他都愿意相信她没有怀疑,没有跟踪,没有偷拍过他。
可她就是那样一个清高又倔强的丫头。
让她为了一个想和她抢老公的女人低头,还要装作大度的去接受。
他心里其实也是不忍心看她这样的。
只是他是男人,他要面子的,还是想听她跟他说声对不起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出息,一听说她的手受伤了就一秒也坐不住了。
新闻上不知道报道过多少次,说被小龙虾壳儿扎伤细菌感染最后搞到截肢的,还有死亡的。
想到这些,心里就越发慌了。
脚下生风般从明月楼出来,朝她那边走去,却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和她搭讪。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是这个背影倒是特别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