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李飞才知道她们今天碰见了白飞飞,还碰见了刘耀文。
严浩翔愤怒不已,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李飞的脸上。
严浩翔你居然让少奶奶单独跟刘耀文说话?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个疯狗吗?会随便乱咬人的吗?
李飞站在那儿生生的挨着这一巴掌,动都没动一下。
李飞先生,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把刘耀文干了。
他气得暴走,却又被严浩翔叫了回来。
严浩翔干了刘耀文有用吗?只会让少奶奶更加怀疑我们有事瞒着她。
严浩翔震怒,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
严浩翔他喜欢给我找麻烦,那我们就给他多找点麻烦。他那些地下赌场,KTV,夜总会向来不干净,得让警察去替他好好清洗清洗了。动静闹大点儿,最好是能让他进局子里老实的呆着。
李飞是,我现在马上去安排。
李飞提步欲走,严浩翔又叫住了他。
严浩翔沈亦寒的那块表还没找到吗?
李飞还没有,先生为什么要找那块表?
严浩翔抬看了看自己的表,云淡风轻的说了句。
严浩翔那块表里我让人特意安了高科技的隐型摄像头。
李飞顿时明白了,沈亦寒是饵,引刘耀文暴漏自己自取灭亡的饵。
李飞先生,其实在动刘耀文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严浩翔的确动他很容易,但是轻轻不希望我手上沾血,更不想被人诟病说我严浩翔容不下自己的亲生弟弟。
严浩翔的语气愈发的冰冷,看向李飞的目光也是沉寒了好几十度。
李飞马上意识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低头匆匆离去。
严浩翔坐在椅子上呆了很久,才柜子最下面的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那盒录像带。
扯出来里面的带子,点着了打火机全烧了。
如果不好的记忆可以用一把火全烧掉不复存在该多好。
可偏偏有些记忆,越是伤心的,就越是会刻在心上,刻在脑子里,怎么抹都抹不去。
进房间的时候,他刻意的放轻了脚步,静悄悄的坐在她的身边。
六个月了,又怀着双胞胎,肚子已经很大了。
睡觉的时候不能平躺,只能侧卧。
他望着她白皙的小脸,紧闭的双眼卷翘如扇睫毛,探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
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生怕吵醒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白轻轻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闭了眼装睡。
她知道他对她好,疼她,在乎她。
可是,她心里依然没办法平静,脑子里没办法不去想。
那是她的母亲,为了生她背负了一生骂名的母亲,一辈子饱受折磨的母亲。
究竟和沈家,和沈清月有什么恩恩怨怨?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还和以前一样,吃早餐,送严浩翔上班,表现并无异常。
李飞和容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不再胡思乱想了。
但严浩翔却知道,她已经对他,对他周围的人都起了疑心了。
......
沈清月曾经住过的那间房,至今仍然保存着原来的模样。
只是却寻不到半张照片,寻不到任何关于沈清月年静时候的蛛丝马迹。
被人清理过了,清理得特别干净,,没有留下当年青葱岁月里的任何痕迹。
严浩翔越是这样刻意,她便越是一发不可收拾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那天放学,天天满院子四处找妈咪。
无意间钻进了沈清月的房间里,在屋子里好奇的翻了一通。
听到妈咪的叫声,就立刻钻进了床底下,想要和妈咪玩躲猫猫。
白轻轻看着他钻进这间房间的,也知道他一定躲在那儿了。
就开始在衣柜里所有能躲人的地方找了起来,唯独床下她挺着大肚子没办法弯腰找不了。
白轻轻呀,这小东西躲哪儿去了,妈咪都找不到了。
小天天一听妈咪找不到自己,别提多有成就感了,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白轻轻慢慢的坐在了床上,拍了拍床故弄玄虚。
白轻轻这床下面好像有老鼠。
天天最怕老鼠了,一听见说有老鼠立刻钻了出来。
天天妈咪,妈咪,哪里有老鼠?
白轻轻你就是那只钻在床底下的小老鼠呀。
白轻轻招手让天天过来,轻轻的帮他拍着身上的灰尘,捡掉头发上的脏东西。
天天妈咪,你骗我,根本就没有老鼠对不对?
白轻轻对呀,这招叫兵不厌炸。
白轻轻得意的说着,目光停在了白天天手里拿着的红色笔记本上。
白轻轻这是什么?
天天这在床下捡的,妈咪,你看这个阿姨和你好像。
天天打开封面,里面贴着一张大头贴。
是她的母亲夏芸珊和沈清月的照片,两个人脸贴脸十分亲密。
白轻轻迫不及待的翻开,看到里面清秀的字体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整本日记。
天天妈咪,这里面的人是谁呀?
天天妈咪,这里面写得是什么?
天天妈咪,我还想玩捉迷藏。
天天看到妈咪盯着笔记本就不理他了,心里很是失落,连连摇晃着她的手臂博取关注。
白轻轻天天,别闹了,你自己去玩会儿,妈咪有事儿。
白轻轻收起了笔记本,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许久没有出来。
一口气看完了整本日记,从遇到慕容正到她被逼出嫁结束。
里面字字句句记载着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对一个男人近乎痴迷的爱恋。
沈清月便是那个痴情的女子,而她的母亲夏芸珊却是一个为了钱联合沈老太太出卖沈清月,给闺蜜下药,然后勾引闺蜜的深爱的男人上床,生生拆散一对相爱恋人的刽子手。
看完之后,白轻轻的心头一阵绞痛。
难怪沈清月见到她第一眼就没有来由的不喜欢她,原来是因为她是夏芸珊的女儿,长着一张和夏芸珊一模一样的脸,勾起了那些让她痛苦屈辱的回忆。
原来她们小心翼翼瞒着她的真相竟是这样。
她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不愿意相信那里面的夏芸珊就是她的母亲。
她生气恼怒,拼命的把笔记本撕得稀巴烂。
天天在外面敲门,敲了很久,妈咪也不开门。
容婶去敲也不开,天天只能给严浩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