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行生意逐渐步入正轨,苏家二房一时也找不出什么事。宁毅觉得也是时候去关心一下一起下棋的那两老头了。
“呦,瞧瞧,这是谁啊, ”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你今日都有闲心来下棋了”
康老和秦老一人一句,宁毅也赶紧接话:“您二老就别嘴上功夫了,我这前几天真是没时间。“
康老笑意盎然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你家娘子开业那天可谓是龙争虎斗,你在苏家可是大放异彩啊”。
“我也只是稍稍微帮了我们当家的一丢丢小忙”
宁毅说的云淡风轻,可秦老直接开口:“你这一丢丢小忙,苏家二房怕是要翻天吧。”
“也不至于,苏家怎么说也是江宁的名门望族,就算是闹翻天最后也是一家人,无畏就是谁拿掌印的事”
康老不禁顺口说出:“你倒是想的明白,不过你呢岳父不好惹吧。”
“呦,您知道的还真不少”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闲来无事当然要把苏家查个顶掉了”秦老本来没什么心思听康老念叨其他人家的家事,不过涉及到宁毅,就听了下,果然是十分精彩,大房的儿子不管账,二房的儿子不成材,大房的老爷不理十八般武艺样样会的宝贝闺女,二房的老爷却是天天把废物儿子当个宝,可真是苦了那苏家的祖父,还好身体还算硬朗,要不然都得没病给折腾出病来。
“秦老,对不住了”宁毅率先一步吃掉黑子,赢了棋。
“哈哈哈,你啊你,这棋路变化多端,没个定性”
“好棋,好棋”但凡是帮康老在棋盘上赢了秦老的,那康老都得叫好。顺便将在一旁煮好的茶拿了过来,吩咐属下拿过来两个杯子,可就一个给端杯的空,许是茶太烫,一个不小心,直接撒了宁毅一身。
康老刚想责罚属下,就被宁毅给拦住了,一个新来的伙计,不适应茶温也正常。
“算了,一身衣服而已,您这有没有其他衣服,拿给我一身,我也好打个短”
宁毅换好衣服,照着镜子一看,得,到底是没逃过在男德学院当弟子,罢了罢了,拂拂袖子就往外走,结果正好听见几个人的抱怨。
冯源:“你说你们几个,现在又被你们拖累,今天算是又白来了”
李贫:“冯源,你就不能换个话,你这话总说你不嫌烦,我们几个耳朵都长茧子了”
沈淼:“哎,书到用时方恨少,多年金榜未提名,不知何家姑娘得青睐....”
高秋:“沈淼,你差不多行了,成亲了能怎样,还不照样被送过来,然后照样被罚站”
宁毅看着这熟悉的几人,这熟悉的罚站,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这位仁兄,你不好好上课,怎么跑出来了”
听着冯源这熟悉的声音,宁毅走上前,说道:“行了,先生都走了,你们几个也别总举着了,放下来吧。”
“这位仁兄,看你面生,敢问你入赘的是哪家”李贫这八卦的问句,果然很李贫。
“苏家”
“苏家”几人异口同声的同时说道,瞬间把举在头顶上的水盆给拿了下来,赶紧把他拉过来坐在台阶上。
李贫:“这位仁兄,你可是那苏家大房,苏式布行苏老板的赘婿”
“对啊,苏家最近不就这么一桩婚事吗,在下,宁毅,字立恒”
“在下李贫,我旁边这位酸书生沈淼,除了作诗什么都不会,次次科举落榜,他家正好跟院长相识,就把他送过来学学本事,等遇到好的人家,入赘”
“那边那位最胖的,叫冯源,是这的德行长,是唯一一个自愿过来学习的,想替他娘子分忧”
“还有最边上的叫高秋,说话做事反应都有点慢,故而就被他家娘子给送了过来,你就直接把当成一个大傻子就行”
李贫一口气给宁毅介绍完这几人,有转过头问他:“宁兄,是为何来此啊。”
“害,我们家当家的去布行了,我闲着没事四处转转,刚才在那凉亭,陪着两位老者下棋来着,结果有个新来的侍从端茶没端稳,撒了我一身,我就只能先借套衣服换上”
“这么说,你不是来男德学院学习的”不愧是德行长,冯源一问完,李贫立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许是前世本就熟络的原因,几人没一会就聊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