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后,林江夏警惕向后退了几步。
马嘉祺眸底一片阴冷。
马嘉祺你说什么?
语气中满满都是威胁。
林江夏嘉祺哥哥听到了。
林江夏锁眉,梗着脖子,挑着下巴。
马嘉祺切齿,面部肌肉绷紧,让刀刻般的五官上满是愠怒。
那边,蔺浩然的惨叫声越来越低,仿佛就要断了气。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还不让他们住手吗?
林江夏急切,冲口而出:
林江夏我说到做到!
马嘉祺瞳孔收缩,缓缓抬手,冷漠说:
马嘉祺住手!
不住落在蔺浩然身上的金属棒球棒,才停止下来。
林江夏转身,忙冲到蔺浩然身边,努力想要扶起他。
林江夏浩然,怎么样?你还能站起来吗?
蔺浩然浑身是伤,单薄纱布已经被撕扯开了多道口子,露出红肿肌肤来。
蔺浩然我……我没事。
他咬着牙齿,身子颤着。
林江夏扶着蔺浩然,再回眸去望马嘉祺时,车门已经关上。
不知几时,所有保镖都已经上了车。
引擎发动,车一辆辆自林江夏面前驶走,很快,车尾灯消失在茫茫荒地当中。
蔺浩然江夏,是我连累了你。
林江夏没事。
林江夏手背快速擦拭了眼角:
林江夏不过,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蔺浩然略显迷惘的向四周望了望,随后摇头:
蔺浩然不知道。
林江夏看来也叫不到计程车了。
林江夏悠悠叹口气:
林江夏浩然你能走吗?我们只能走回去了。
蔺浩然艰难点头。
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只穿着单薄纱料的蔺浩然,被冻到浑身不住抖动。
林江夏只能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蔺浩然肩上。
他却冻到说不出话来,嘴唇发紫,只能用点头向林江夏表达谢意。
走了足足整个下午时间,才回到市中心边缘,叫了计程车,去到医院。
林江夏在诊疗室外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治疗才结束,蔺浩然被送到单人病房。
蔺浩然只是有几处骨裂,剩下的都是软组织挫伤,没事。
蔺浩然恢复神情,扯了扯嘴角,面颊上仍旧浮现出浅浅梨涡来。
林江夏那就好。
林江夏生怕他被马嘉祺打残了:
林江夏不过看来想要重新拍戏,也要很久以后了吧?
蔺浩然摆摆手,大大咧咧说:
没事,好在是没伤到脸,身体上的伤,拍戏看不出来。
随后,他面色又是略显黯然:
蔺浩然夏夏,你跟马先生之间怎么办?如果需要,我可以登门谢罪,跟马嘉祺解释清楚。
仅仅只是提到这件事,蔺浩然的身子就止不住轻轻颤抖。
林江夏不用了。
林江夏淡笑,
林江夏嘉祺哥哥没误会你跟我有什么……
蔺浩然那为什么要打我?
蔺浩然瞪大眸子,一脸不可思议。
林江夏微蹙眉头:
林江夏就算相信我们没什么,可嘉祺哥哥心里还是有气,打你,是为了出气。
蔺浩然如果不是江夏你保我,恐怕今天我真的就要命丧在野草堆里了。
蔺浩然心有余悸:
蔺浩然马先生生起气来,还真是吓人。
林江夏他一向都是这样。
林江夏叹口气,双手拍了膝盖起身:
林江夏浩然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蔺浩然江夏你是回家么?
蔺浩然紧跟问了一句。
林江夏微楞,不知怎样回答。
还在跟嘉祺哥哥拗气,可以回家吗?
可不回家,又能去哪里呢?
嘉祺哥哥绝绝然的离开,一副全然不想再理睬她的姿态。
林江夏看看吧。
许久后,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离开医院,站在院外街道旁的路灯下,双手抱着外套,在车水马龙间,显得有些茫然。
一辆黑色商务车,猛地在她面前停住。
尖锐的刹车声刺耳。
哗啦一声,车门拉开。
林江夏没来得及反应,手腕已经被车上人抓住,狠狠扯上了车。
林江夏你们……唔……
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一只宽厚的手掌狠狠捂住。
林江夏呜呜呜!
林江夏心中恐惧,奋尽全力挣扎!
啪!
一耳光狠狠落在林江夏右颊上,打得她头晕目眩。
林江夏你给我老实点儿!
林江夏硬着头皮,猛地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
男人啊!
男人鬼叫一声,一把狠狠揪住她长发。
林江夏顿觉头皮几乎要被扯掉了,痛到飙泪!
男人贱女人,我看你是找死!
男人揪住她长发,迫使她仰起面颊,巴掌便是高高抬起,作势要往她脸颊上抽下去!
林江夏咬牙,正要硬着头皮承受那种痛时,车猛然刹住了。
男人显然没有系安全带,惯性让他硕大的身子顿时撞到前排座椅上!
林江夏得了空闲,忙去拉扯车门把手。
可车门是锁死了的。
她愕然,扭头去望时,见马路当中站着的人是……冯一树!
冯一树身边几个人,显然是马嘉祺的保镖!
男人玛德,撞死他们!
林江夏身边男人怒吼一声。
车就如脱缰野马一般,直直冲向站在马路当中的冯一树!
林江夏啊!
林江夏惊叫一声,不忍再看,猛地闭紧双眼。
嘭!
耳边传来巨响,身子失去中心,重重撞在车门上,被撞到七荤八素。
她所在的这辆黑色商务车,被另外一辆车撞偏了车道,几乎被牢牢的定在路基石上!
变形的车门,也把刚才绑架林江夏的男人夹在当中,他止不住哀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去。
林江夏这边的车门被拉开。
冯一树夫人,您没事吧。
冯一树紧张兮兮查看着林江夏。
林江夏没……没事。
林江夏面色发白:
林江夏就是被吓到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心有余悸盯着车上同样被撞到七荤八素的几个男人。
冯一树他们。
冯一树眸色一冷:
冯一树是该死的人。
林江夏微楞,在冯一树的搀扶下,下了车,望着四周的几辆车子,脑袋有些放空。
林江夏一树,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冯一树是老板让我们始终跟着夫人,生怕夫人会出事。
冯一树扯起嘴角淡笑:
冯一树不过,因为在气头上,只许我们秘密跟踪保护。
林江夏怔住,那家伙,还真是傲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