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还没来得及回答。
警报声顿时响彻了整家医院。
而那时,搜查病房的几个人,距离林江夏这里,只隔着一间病房而已。
那几个人在听到警报声后,中止了搜查,四散离去。
林江夏现在没事了。
林江夏轻抚胸口,回眸见到护士面色发青,轻拍了肩膀说:
林江夏谢谢你。
护士不……不客气。
护士嗓音颤抖,挑眉问:
护士还要帮您把病床推回去吗?
林江夏回眸望了一眼仍旧在病床上熟睡的马嘉祺,缓缓摇头说:
林江夏不用了,就这样吧。
护士那……那我先去忙了。
护士绷紧了嗓音说。
林江夏点了点头。
护士才刚刚离开,冯一树破门而入,忙不迭问:
冯一树夏夏,你没事吧?
林江夏没事。
林江夏松口气,余魂未定:
林江夏只是没想到丁穆锌会做到这种程度,看来他是要一不做二不休,非要置嘉祺哥哥于死地才甘心呢!
冯一树要不要报警?
冯一树切齿说。
林江夏要。
林江夏不假思索:
林江夏警方可以调取医院监控视频,把今晚出现过的那几个人揪出来!
冯一树好,我马上去报警。
冯一树说完,转身要走。
林江夏一树。
林江夏喊住他,目光直直落在他右手上。
病房墙灯微弱光打在他手臂上,能够见到暗红的血顺着他手臂滴落地上。
林江夏你受伤了?
她皱紧眉头,语气担忧,忙要去拉起他手来查看。
冯一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露出憨笑来说:
冯一树医院玻璃门很厚,我在砸门的时候,不当心被玻璃划破了皮,小伤。
林江夏紧紧是划破皮,哪里会流这么多血的!
林江夏跺脚:
林江夏你快给我看看!
冯一树无奈之下,只能撸起衣袖来。
林江夏在见到伤口,不由得张大嘴巴,一脸错愕。
超长一道伤口,很深,皮肉翻着,血止不住向外冒。
林江夏这种需要缝针,好在这里是医院,快去急诊部处理一下。
林江夏语速很快,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江夏我陪你去。
冯一树夏夏!
冯一树喊住了她:
冯一树我没事,我去报警,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
林江夏冯一树,报警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你现在立刻去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林江夏板起脸来:
林江夏我现在是你上司,你不听我的话吗?
冯一树怔然,只能点了点头:
冯一树好。
林江夏我陪你去。
林江夏不放心,谁知道他会不会自己偷偷跑掉根本不去治疗。
急诊室大夫都一脸震惊。
像这么长的口子,这么骇人的深度,即便是身为急诊室大夫,都自称是很少见到,需要缝很多针。
冯一树却是一脸不屑,把手臂重重放到治疗台上,满脸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那条受伤手臂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
反倒是林江夏,要比冯一树紧张的多。
处理伤口加缝针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天边都已经泛起日光来。
林江夏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回家好好休息。
从急诊室出来,林江夏伸了个懒腰,关节处发出细微响声来。
冯一树不行,还有这么多事要处理,我怎么能休息。
林江夏你又不听我话!
林江夏无奈:
林江夏想让我把你的薪水都扣光吗?
冯一树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
冯一树薪水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多少都无所谓。
林江夏那我就开了你!
林江夏蹙起眉头,语气很重说。
冯一树面色变了,随后无奈叹了口气,就连肩膀也不住下垂:
冯一树好,我休息一天,明早再过来。
随后,他转身离开。
林江夏望着冯一树背影消失,心中又是不由得怅然若失。
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太重了啊!可一树向来都是心胸豁达,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她边思量着,边回到病房去。
马嘉祺在安眠药成分作用下,仍旧未曾醒来。
时间是六点多钟。
折腾了足有大半个夜,林江夏只觉浑身疲倦,在移动沙发上坐下来,眼皮就越来越重。
趴在床边儿,歪着脑袋盯着熟睡中如婴儿般安静的马嘉祺侧颜,嘴角忍不住勾起,为了这个男人,只怕是把自己累死,她也是心甘情愿。
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再醒来时,日光已经有些刺眼。
林江夏睁开双眸,顿时与马嘉祺深邃眸子对上。
她不由得心悸,忙假意揉了揉双眼,打了哈欠伸了懒腰说: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醒啦?
马嘉祺我怎么会在这间病房。
马嘉祺压低嗓音,森森问。
林江夏几乎要忘记了昨晚所发生的事,嘉祺哥哥还完全被蒙在鼓里呢!
林江夏昨晚,发生了一点事情。
她扯扯嘴角。
马嘉祺什么事?
马嘉祺追问。
林江夏呼口气,斟酌着用词,把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说给马嘉祺听。
他听后,面色阴沉到让人觉得可怕。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没事吧?
她压着眉头,小心翼翼问。
马嘉祺我怎么会睡那么熟,就连换了病房也丝毫没有察觉。
林江夏我想。
林江夏努起唇来:
林江夏一定是丁穆锌收买了医生,偷偷更改了药物成分。不过医生肯定是不敢杀人的,所以才只加重了安眠成分。
马嘉祺冷笑:
马嘉祺愚蠢,既然要收买人下手,却不能一步到位。
林江夏心慌,紧锁眉头:
林江夏嘉祺哥哥,丁穆锌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的。
马嘉祺并未回答,侧眸盯着林江夏,目光柔和,伸手捏住她面颊,语气中带有一丝心疼:
马嘉祺昨晚辛苦你了。
林江夏我没事。
林江夏甜甜一笑说:
林江夏只不过是偶尔熬夜,对我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
比起熬夜,分明是受到的惊吓更多一些。
她的小心脏,几乎都要承受不住了。
马嘉祺放心,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林江夏微楞,想起什么似说:
林江夏啊,对了,这件事我已经让人报警了。
马嘉祺面色一沉,语气顿时冰冷:
马嘉祺你报警做什么?
林江夏都已经上升到这种程度了,当然是要报警的呀!
对林江夏而言,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马嘉祺却并非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