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自然是真的。
马嘉祺勾勒嘴角,俯下身,温热气息落在她面庞上:
马嘉祺我几时骗过你。
林江夏心中泛暖。
可又忍不住撅起嘴巴来,小声吐槽:
林江夏嘉祺哥哥也没少骗过我呀。
尽管是很小声,可毕竟还是被马嘉祺听到。
马嘉祺是。
马嘉祺眸底掠过一丝黯然:
马嘉祺不过,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骗夏夏。
林江夏真的?
她睁大眸子,又是抿住唇瓣:
林江夏若是嘉祺哥哥再骗我,怎么办?
马嘉祺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林江夏呸呸呸!
林江夏连呸几口,简直不知道嘉祺哥哥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一口糟词儿: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不许发这种誓。
马嘉祺好,你说怎样,便怎样。
马嘉祺语气竟也出奇的柔和。
假如嘉祺哥哥再欺骗我的话,就让嘉祺哥哥你来世做我身边的一只小狗,任我打骂零辱,也只能摇尾讨好。
她放轻嗓音,脑海中只是浮现那画面,嘴角便止不住扬起:
林江夏怎么样?
是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若是放在平时,这种话,她也不过是在心中想想罢了,决计不敢当着嘉祺哥哥面儿说出口。
此间,马嘉祺也的确没有丝毫怒气,只神色异样:
马嘉祺来世怎样,谁能知道。这种誓言,没有任何意义。
林江夏不是啊。
林江夏很认真摇头:
林江夏来世要比我们想象中来的快的多。
她也是在毫无准备之下,便转生了次。
前生记忆,对此刻的她而言几乎已经模糊。
马嘉祺好,我答应夏夏便是。
马嘉祺缓缓颔首,嗓音平淡。
他的爽快,是让她喜出望外。
幸福的几乎是要直接晕过去。
笑容止不住洋溢着。
马嘉祺俯身,顺势在林江夏脸蛋儿上亲吻。
马嘉祺那微凉嘴唇,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境。
林江夏那么,嘉祺哥哥可以把一树再聘请回来吗?我早就习惯了他做我的保镖,换个人,我会不习惯的。
趁着这难得机会,当然是要提出更多要求才好。
提及冯一树,令马嘉祺眸底晕染开一丝冷漠。
他摇头,沉沉说:
马嘉祺不行。
林江夏为什么?
林江夏失落,微微张大嘴巴。
马嘉祺我亲自解雇了他,若要是再聘请,岂不是威严扫地么?
他微眯眸子。
在他心中,在公司中的威严,是决计不容挑衅的。
林江夏紧咬下唇。
昨晚她到底怎样从冯一树公寓转而到医院里来,她不清楚,可大概也能猜测的到,必然是嘉祺哥哥亲自去公寓把她接过来。
若当真是那般的话。
嘉祺哥哥大抵是跟冯一树有过接触了。
林江夏想到此,心头不由一紧。
嘉祺哥哥他……该不会是对一树做了什么吧?
林江夏嘉祺哥哥……
马嘉祺不过。
马嘉祺语气略显薄凉,打断林江夏话:
马嘉祺夏夏可以以林氏集团名义聘请他做私人保镖,那是夏夏自由,与我无关。
他倒是也给出了解决方案。
林江夏对啊,我怎么就从没想过呢?
林江夏忍不住打了个响指。
可兴奋之下,忘却了右臂肩胛骨还有负伤,打响指时,自然也是牵扯到右臂筋骨,当即痛到头冒虚汗。
马嘉祺一脸紧张,而肃然的说:
马嘉祺让你不要动了,为什么还要乱动!
尽管是指责,也让林江夏心中止不住暖暖的,她吐了吐粉嫩舌尖儿,左手搔着后脑勺:
林江夏我不小心忘记了嘛!那就这么定了,等我出院之后,就立刻让林氏集团人事部给一树发聘请函,不过,嘉祺哥哥……
她话说至此,又是意味深长望着马嘉祺,后面话却并未即刻道出口。
马嘉祺怎么?
他大抵是被她那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才反问了句。
林江夏一树只是我的保镖,有时候呢,他还可能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
她压紧嗓音,好让声音故意营造出一种怪异来:
林江夏到时,嘉祺哥哥可不许胡乱吃醋了!
二十四小时,是有点儿夸张了的。显然是她有意那么说。
马嘉祺我几时吃醋了。
他面色微沉,不肯承认。
林江夏如果不是吃醋的话,嘉祺哥哥干嘛好端端的解雇人家?
林江夏吃吃笑着说:
林江夏人家又没有犯什么错,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话,夏夏可能早就死在那个山谷里了。
马嘉祺锁眉,眸中流露出一丝难堪。
感情,嘉祺哥哥也有被怼到没话说的时候呐!
林江夏沾沾自喜。
可那沾沾自喜尚未维持多长时间,又是听马嘉祺嗓音薄冷的说:
马嘉祺我知夏夏心意,所以不会吃醋。
林江夏人心隔肚皮呐!
林江夏忍不住逗他,微挑着下巴,眯起双眸盯着天花板:
林江夏嘉祺哥哥怎么知道我没有说谎呢?
马嘉祺人在清醒时,的确可能会说谎。可在半昏迷状态,呢喃出口的话,却必然是真实。
马嘉祺嘴角微微扯起一抹笑。
那笑,她可就有点儿看不懂了。
一脸茫然望着马嘉祺说: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在说什么?
马嘉祺昨晚,夏夏高烧,在昏迷当中,仍旧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马嘉祺右臂搭在她枕旁,食指轻轻捋动她细发:
马嘉祺夏夏你可知自己总计呼唤了几次么?
林江夏怔然,睁大眸子,一脸窘迫。
林江夏有……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马嘉祺你人在昏迷,自然不知。
马嘉祺嘴角勾勒弧度,略显邪魅。
林江夏面颊登时通红,尽管昏迷,可记忆中,似乎也模糊有些印象是关于昏迷中梦境的。
在那梦境中,也的确有过马嘉祺背影,她是怕他会离去,在他身后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对她而言,那只是梦而已。
可哪里又知道,梦中的喊话,竟然也能够映射到现实生活来。
真是糗大了。
她还想再辩解一番,可却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
也根本不必开口,下一刻,马嘉祺已然摁住她额头,摆正了她脑袋,继而狠狠吻住她薄唇。
似乎所有的话,在此刻都已然苍白,更加无需去说了。
林江夏的心,化成一片。
昨晚在酒吧时的想法,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