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嘉祺哥哥不同意。
也只好采取迂回马术。
他个工作狂,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
只要他离开,就有机会逃离这里。
林江夏抿着唇,脑袋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那时,马嘉祺却挨近她,高挺鼻尖儿几乎要戳入她面颊肌肤。
她不由紧张,生硬扯扯嘴角:
林江夏怎么啦,嘉祺哥哥?
马嘉祺不要想着从这里逃走。
他嗓音低沉,略有威胁:
马嘉祺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嘉祺哥哥在威胁时,凶的要命。
林江夏心里打个紧,故作轻松:
林江夏谁说我要逃了?这里是病房,又不是牢房,干嘛要逃?嘉祺哥哥你实在是太夸张了。
是有些心虚,说话间,目光游离,不敢与马嘉祺对视。
马嘉祺你心中最好也这么想。
林江夏我当然,是这么想的啦!
林江夏拼命挤出笑,可面颊肌肉却发硬。
欸,再这么强颜欢笑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得彻底面瘫了。
马嘉祺满意颔首,转身走近衣柜。
这里说是病房,可就豪华程度以及家庭适用程度,丝毫不比别墅卧室差到哪里去。
即便是输液瓶,也是用极其隐蔽的方式挂在床头,若不是刻意去留意,是决计发觉不到的。
这家医院的宗旨,似就是尽最大可能让病人忘记这里是医院的事实。
而他们也的确做到了。
或许是马嘉祺有意安排。
尽管是单人病房,可床却是超大的双人床。
床垫儿大抵是国际大牌,淌下去超级舒服。
林江夏侧身,双手交叠压在脸颊下,盯着脱下外衣,只穿衬衣的马嘉祺。
他背阔肌厚实,将单薄衬衣撑得很饱满,从背后看,很给人安全感,也很……性感。
林江夏嘉祺哥哥,今晚你会在这里睡么?
她下意识问。
马嘉祺是。
他沉沉答了:
马嘉祺暂时我们会住在这里,直至你出院。
林江夏这里又没有陪护床,嘉祺哥哥要睡哪里?
老生常谈问题。
尽管是双人床,可说到底这里还是医院,一大早,医生会带着护士进来查房,若是被人家见到夫妻相拥画面,似乎是……有些不大妥当吧。
马嘉祺不假思索:
马嘉祺双人床,不需要陪护床。
林江夏可……
电光火石之间,林江夏脑海中已然浮现过超多羞耻画面,脸颊先是红了。
马嘉祺这里医生,会在上午十点钟查房,且没有得到应允,不会私自闯进来。
马嘉祺知晓她心中担忧:
马嘉祺不必担心。
话是那样说啦,可这里毕竟不是家里。
只是,她也放弃阻止念头了。
嘉祺哥哥既然是拿定了注意,决计不会因她两三句话改变。
林江夏皱眉,抿唇,又是望着马嘉祺将单薄衬衣脱下,白皙光洁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背脊,便这般赤果果展现在她面前。
她面颊微红,轻轻皱眉: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就不能去浴室再脱衬衣吗?
他不以为意,反而是转身,向着床边儿走过来。
心跳仿佛是瞬间就失去原有频率,她睁大眸子,茫然望着马嘉祺。
他欠身,将她公主抱起。
输液,也偏巧不巧在那时结束。
他顺手将软针管口处针头拔掉了。
马嘉祺因为,我要和夏夏一起淋浴。
言罢,抱着他转身走。
林江夏啊?
林江夏急切,面红耳赤:
林江夏不用了吧。
马嘉祺你从山上滚落下去,身上沾满尘土。
他目光冷峻:
马嘉祺急救时,只是帮你简单擦拭,并没有清洗。难道你要带着一身灰尘入睡么?
林江夏话头被堵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林江夏可……可其实……
她本想说自己可以。
但转念一想,大半个身子都没办法动弹的她,又怎么能自己淋浴呢?
算了,算了。
嘉祺哥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林江夏紧闭双眸,一副视死如归姿态。
可实际上,经过之前几次相似经历,在赤身果体面对马嘉祺时,似乎已然没那么耻辱了。
甚至在热气腾雾时,略微遮挡了马嘉祺双眸时,她反而放松下来。
林江夏嘉祺哥哥,你到底是怎样找到我的?
她本就好奇,此时此刻才问出口:
林江夏手机又没信号,应该是没办法定位了吧?
马嘉祺冯一树告知我,你去了福禄寺。
马嘉祺耐心将沐浴液涂到她细腻肌肤上:
马嘉祺迟迟未归。
林江夏啊!
林江夏睁大眸子:
林江夏一树他怎么会……
后面本还有些话要说。
可被马嘉祺冷冰冰一眼个瞪了回去:
马嘉祺冯一树是你保镖,你竟然脱离保镖,独自行动!
大抵是只想起来就来气,此刻口气又是肃立起来。
林江夏吐吐舌头,小声比比:
林江夏嘉祺哥哥不是说过不会因为这件事再生气了么?
马嘉祺冷哼一声,才算是将欲要爆发脾气压制回去:
马嘉祺决不许有下次。
林江夏知道了。
她答得倒是痛快,又忍不住抬起眸来盯着他问:
林江夏可是一树怎么会知道我们去了福禄寺……我明明让他在警局门口等我的。
马嘉祺他一直跟着你。
明明给了他假,他却不要,执拗跟过去。
他的敬业程度,几乎是可以跟嘉祺哥哥相提并论了。
马嘉祺若不是他,你跟那个警员再在峡谷里待上半天,只怕早已经没命了。
林江夏啊……
林江夏倒吸口冷气,想起那时情形时,也的确心有余悸:
林江夏是该好好感谢一树才对。
马嘉祺我提出过给他些奖励。
马嘉祺语气陡然锐利,略显冰冷:
马嘉祺可他却一口回绝。
林江夏愣住。
冯一树竟然一口回绝,令人匪夷所思。
林江夏为什么?
她是下意识问。
马嘉祺人不要钱,并非是不爱钱。
马嘉祺语气更加低沉,眸底中释放出危险信号:
马嘉祺而是有着比钱更高更值当的追求。
言罢,他森森眸子缓缓抬起,落在林江夏此间有些惊慌失措面颊上。
林江夏怎……怎么会……
纵然此间是在浴室,蒸汽缭绕,可她嘴唇却不知为何,偏偏干涸的厉害:
林江夏一树的性格就是那样,或许,他是真的不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