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叔,还说生气就生气了呐!
林江夏匆匆跟上去,歪着脑袋盯着贺峻霖侧颜。
尽管是剃过胡子了,可络腮胡胡渣还是很明显。
毛发很旺盛的亚子。
林江夏大叔,真的生气啦?
她抿着唇,收住笑容。
贺峻霖不理人,只是大踏步向前走。
他步子超大,林江夏要跟上他,只能是小步快跑。
林江夏好,我知道了,我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在大叔面前提到‘演技’这两个字!
她小跑着,鼻尖儿止不住泛出细微汗珠来,竖起三个手指并拢:
林江夏否则的话,就天打五雷轰!
贺峻霖我是警员,不是蠢汉。
贺峻霖总算是开了口:
贺峻霖封建迷信的东西,我不信。
林江夏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要哄这大叔,可不必哄嘉祺哥哥容易多少。
她慢跑着,已然有些气喘吁吁。
还尚未得到胡大叔回答。
却似是被人自身后猛然一推。
力气很大,让她站立不住,身子前扑,就要跌倒。
好在是贺峻霖眼明手快,一把揽住她纤细腰肢,将她护在怀里,才不至于让她摔倒。
贺峻霖干什么!
贺峻霖怒喝一声。
和尚抱歉,抱歉,我喝了酒,喝了酒……
林江夏挣扎从贺峻霖怀中钻出来,面颊微红,抬眸望撞她人时,不由得愣住。
那家伙看起来面黄肌瘦,目光游离,双脚似乎也有些发软,纵然是站在那里向贺峻霖道歉时,也显得摇摇晃晃。
似乎是喝了酒,也就难怪会撞到她了。
可那容貌神情,她总仿佛是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贺峻霖走路小心一点儿。
贺峻霖冷着脸,不怒自威。
和尚是,是!
那佝偻男人,点头哈腰后,转身又是跌跌撞撞走向大雄宝殿后方去。
期间,也是撞到了不少香客。
只是到福禄寺来烧香拜佛的人,大抵是性格平和,并未多说什么。
林江夏大叔……
林江夏紧皱眉头,略微思量后说:
林江夏他的样子,跟林乐羽好像。
贺峻霖颔首,又是去拉住林江夏手,快步走向大雄宝殿。
手被他紧攥着,他掌心温度很好,使得她掌心止不住渗出些细微汗珠来。
大雄宝殿正是开放时间,布满了香客,各自在蒲团上跪拜。
贺峻霖则是挨着身子,快步穿过大雄宝殿。
就连林江夏也不知道,这大雄宝殿正殿侧面,竟而是有一道小门。
小门用布帘儿遮盖着,撩开推开门过去,可以横穿整个大雄宝殿,到殿后去。
这里人要少的多。
林江夏讲话,也就下意识压低了嗓音:
林江夏大叔,你怎么知道从这里可以穿过来的?
贺峻霖警局要调取福禄寺的建筑平面图,并不是什么难事。
贺峻霖眯着眸子,直视前方,森然说:
贺峻霖那人在那儿!
她视线顺着贺峻霖目光望过去,果然见到之前撞到她的那个身材佝偻男人。
他贼眉鼠眼,低着头顺着墙根走。
林江夏不由得紧张。
贺峻霖从容,拉着林江夏手,远远跟在那男人身后。
已然是进入到福禄寺寝室区,穿过一排排寝室,到最后一排,而靠近后山的寝室前。
贺峻霖拉着林江夏躲在墙后。
林江夏是学着贺峻霖样子,把脑袋从墙后探出去,见到那一幕时,不由得睁大眸子。
身材佝偻男人,站在一道开着门的寝室门外,一只手递进去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而另只手,则是从门里接出来几根如香烟模样却是塑料袋包裹着的似乎是白色粉末妆的东西。
林乐羽,或许就是以这种方式从这里得到的那种上瘾物!
林江夏大叔!
她心下紧张,忍不住紧紧抓住贺峻霖袖口。
贺峻霖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走开。
贺峻霖沉沉说。
林江夏不行,我要跟大叔一起。
独自留在这里,总觉得会更危险的亚子,林江夏收紧眉头,缓缓摇摇头说:
林江夏我们可是组合,要出击也是一起出击呀!
总不能在大叔面前露怯,直接承认一个人会很怕的吧!
贺峻霖凝视她姣好面容,勾勒嘴角,缓缓颔首。
他冲出墙后,林江夏步伐匆匆跟在他身后。
胡大叔雷厉风行,快步冲到身材佝偻男人身后,一脚便狠狠踹在那男人后背上。
和尚哎呦喂!
男人惨叫一声,身子径直跌进寝室里。
贺峻霖拉住林江夏,闪身进了寝室。
寝室里乌烟瘴气,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满了那种如香烟般包装的东西。
桌前坐着一个穿着僧袍和尚。
那和尚见有人闯进来,立刻抄起放在右手边的一把水果刀,朝着贺峻霖冲过去。
林江夏啊!
林江夏下意识尖叫一声:
林江夏大叔当心呐!
只是她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
贺峻霖身手可是专业的,她都没见到是怎样过程,只听到和尚发出一声惨叫,鼻梁就跟坚硬大理石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鼻血长流。
贺峻霖夏夏,把门关上。
大叔膝盖压在合上脑门儿上,抬眸,目光锐利对林江夏说。
林江夏哦,好。
林江夏才回过神来,忙转身去将寝室门牢牢关上。
那位之前撞过她的男人,此刻缩在角落里,整个人瑟瑟发抖。
贺峻霖这里有没有监控?
贺峻霖冷冰冰问。
和尚没,没有!
和尚气质很硬:
和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到这种地方来撒野,我看你们……哎呦哎呦,轻点儿轻点儿,胳膊断了,断了!
原来男人认怂速度也是这么快的。
贺峻霖夏夏,你来问。
贺峻霖嘴角勾勒,笑容意味深长。
呵,大叔这是在宣马呐!
林江夏心里是有些怕,可既然要查案,总不能表现的太怂。
她轻咳一声,缓步走近趴在地上那男人面前,蹲下身来:
林江夏你说,其他的东西,藏在哪儿了?我想你们肯定不止就藏了这么一点儿吧?
说着,她捏住一条粉末状物品,摆在那男人面前。
这东西,触感还是很奇怪的。
和尚我不能说。
和尚倒是很执拗。
贺峻霖夏夏,他不说,该怎么办?
贺峻霖微眯眸子。
那眸底中,透出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