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薄如你们这些女人,说够了没有!
尖锐嗓音,中断了林江夏耳边那些令人作呕的窃窃私语。
林江夏回头,见到端着高脚杯的马薄如。
他显然是听到了那些女人的话,面颊上流露愤怒神情。
尽管在马嘉祺面前,马薄如地位卑微,可放在整个马氏家族,马薄如地位颇高。
毕竟他是马嘉祺的堂弟,属于直系亲属,将来也有机会在马氏集团的股东会上占据很大席位。
至少在座的女人,没人有胆量得罪他。
女人纷纷闭嘴,可目光却显得更加阴冷,恨不得是能用目光杀死林江夏一般。
林江夏深呼吸,微抬起下巴,傲然的品着葡萄酒。
马薄如夏夏,借一步说话。
马薄如走到她椅子后面,手掌在椅子靠背上拍了拍,低声说。
林江夏是不想去,可相比之下,她更加不想与这些敌视她的女人共进午餐。
她起身,木然离开餐桌。在离开时,也听到来自身后的窃窃私语声。
直走到窗边,林江夏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望着马薄如。
马薄如那些八婆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马薄如捏着高脚杯,言罢,仰头喝了口酒。
林江夏我没放在心上。
林江夏虽这般说,可神情仍旧挂着失落。
倒不是因为那些女人对她的抨击,而是因为那句马嘉祺先生更换女友的速度,堪比换衣服。
她知道那不是真的,可心中仍旧难过。
马薄如但你脸色很难看。
马薄如薄如前倾身子,观察着她脸色。
林江夏避开,侧着脸颊说。
林江夏你不用餐,跑出来做什么?
马薄如你觉得我会喜欢跟马嘉祺坐在同一个餐桌前么?
马薄如摇头说。
马薄如我情愿出来走走。
尽管语气很平淡,可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眉宇间所流露出的那种不甘心神色。
他很想取马嘉祺而代之。
甚至是狠狠的将杯中酒喝光,来宣泄心中的愤懑。
林江夏不知该与他说什么,转身望向窗外。
楼下似乎有警车,让她的心不自觉打了个紧。
林江夏怎么会有警车在这里?
马薄如警方是在这里维护秩序。
马薄如重新从侍者那取了一杯酒说。
马薄如毕竟像蔺浩然那种人都出现在这儿,他的粉丝可都是些疯狂的家伙,警方如果不来维持秩序,外面可是会被围到水泄不通。
林江夏颔首,忍不住想,不知道贺峻霖那位大叔有没有过来。
马薄如夏夏,上次在警局你帮了我,我还没感谢你呢。
马薄如向前靠拢说。
林江夏下意识向一旁靠了靠,与他保持在一个理性的距离。
林江夏你不用谢我,要谢应该谢你大伯。
马薄如我大伯那个人,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怎么可能是为了我?
马薄如嗤之以鼻说。
马薄如对于那种人,我可丝毫谢意都没有。
林江夏此时才发觉,马薄如应该是喝了好多酒的。
大概是来这里参加午宴前,就已经喝过一轮。
尽管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可仍旧能够从他身上嗅到很重的酒精味道。
林江夏大伯是个好人。
林江夏锁眉说。
这样说,也只是试图令马薄如道出他心中对马麟晖的更多不满罢了。
马薄如呸,他算什么好人。夏夏我告诉你,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我在弄死马嘉祺后第二个要对付的人就是马麟晖。
马薄如恶狠狠说。
林江夏想,他会这么说,多半是因为在警局时,马麟晖曾经抽了他两个耳光的原因吧。
小肚鸡肠,也是这男人性格里最重要的部分了。
林江夏就算大伯打了你,他也是为你好,你不应该那么对他的。
林江夏内心冷笑。
马薄如对我好?他不过是想利用我对付马嘉祺罢了。
马薄如大口大口喝酒,宣泄心中不满。
林江夏心打了个紧。
这次她可学精了很多,也把马嘉祺的话牢牢记住。
要有证据的嘛!
她假意掏出手机看时间,却是偷偷的打开了录音功能。
需得把当下马薄如所说的话记录下来才可以。
林江夏你现在又做不了主,大伯他又怎么样的利用你?
为了套出更多的话,林江夏嗓音也放柔和了许多。
马薄如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他是长辈嘛!如果他出面跟马嘉祺争,家族内部的人会指责他为老不尊,你要知道,马嘉祺可是马氏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马薄如说至此,打了个酒嗝说。
马薄如我就不同了,我出来争,那是平辈之间的较量,家族里的长辈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你明白吗?
林江夏不明白。
她要做的只不过是将这些话录下来,转交给马嘉祺。
他总能明白马薄如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话。
林江夏挑眉问。
林江夏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大伯他当真跟你商量过?
马薄如大伯当然是跟我商量过的!
马薄如当真是喝多了,对此时的林江夏丝毫没有设防备。
他说这话时,林江夏轻轻松了口气。
这些证据,足够定死马麟晖了吧!
或许是她嘴角不经意扬起的笑,令喝醉了的马薄如起疑。
马薄如夏夏,你手机在做什么?
林江夏没……没什么呀!
林江夏愕然,下意识想藏起手机。
但马薄如的速度要快的多,一把将她手机夺走,处在录音状态的手机并没有锁死,他点亮了屏幕,随后面色铁青。
他那双眸,几乎要冒出火来。
马薄如你……你在录音?这是什么意思!
林江夏向后靠了一步,可身后已经是窗台,后腰便是重重撞在冰冷的窗台边沿上,再也退无可退了。
她双眸颤抖着,想做一丝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猛然转身,是想冲到马嘉祺身边去。
但马薄如抢先一步,一把捂住她口鼻,摁住了她身子。
喝醉了的马薄如,力气超级大,她的挣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窗台位置,是整个大厅比较偏僻的地方,正在觥筹交错的人,不会留意到这角落。
而侍者,也不过是认为那是喝醉了的一对男女而已。
马薄如单手搭在她肩膀上,顺势捂住她口鼻,另只手紧紧抱住了她,强迫她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