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赛车场回别墅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林江夏开久了车,脑袋晕晕乎乎。
她先洗了澡,裹着宽大浴袍,很鸡贼的先躲在书房。
用大脚趾想,也知道马嘉祺洗澡后会直接到书房。
工作狂。
半小时后,书房门被横拉开,裹着浴袍的他迈了进来。
鸠占鹊巢的林江夏豁然起身,双手重重拍在书桌上,皱眉说。
林江夏你果然又到这儿来了,不行,马上给我到床上去。
马嘉祺宠溺的摇摇头,换了别人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只怕是很难见到第二天太阳了。
此刻他只是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额前还有些湿润的刘海说。
马嘉祺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事要做。
林江夏我也有事要做。
她倔强说。
马嘉祺那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
他折中。
林江夏不行,我的事必须有你在才能做。
马嘉祺愣了几秒,目光显得复杂。
林江夏知道他想歪了,面色微红,却硬着头皮饶过书桌去拉住他手腕,说。
林江夏总之你跟我来!
马嘉祺嘴角挂着点无奈的神情,却任由着她拉他离开书房。
李管家在外候着,见那一幕,偷偷露出姨母笑来。
林江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带到卧室,很豪气摆手说。
林江夏你趴到床上去。
他不解问。
马嘉祺为什么?
林江夏你躺上去就知道了!
她勾勒嘴角。
马嘉祺轻轻呼口气,才依她所言,在床上趴下来。
林江夏打开床头柜抽屉,那里有她早已经事先准备好的精油,随后她爬上床,毫不客气的坐在他身上。
伸手去拉开他浴袍。
灯光下,他肌肤白的有些反光刺眼。
可后背很宽很厚,很能给人安全感。
林江夏我上次不是说过要给你做全身按摩的么?
她认真把精油涂抹到他后背上,翻转着手掌轻轻擦拭着。
林江夏你别这么拘谨,放松点儿。
他的背绷的很直。
马嘉祺要怎么放松?
他压低嗓音问。
林江夏放松就是……总之你不要用力就好。
林江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无奈说。
林江夏你从来都没去按摩过吗?
马嘉祺我不喜欢除你以外的人,接触我的身体。
马嘉祺果决回答。
林江夏心中欢喜,嘴角不自觉挑起,嘴巴却说。
林江夏你可真挑剔。
马嘉祺我只喜欢你。
林江夏唇边的微笑不由放大,手背顺着他脊椎两侧肌肉摁滑下来
林江夏你后背肌肉真的很僵硬了,你经常会直挺挺的坐一整天,对脊椎太不友好。
马嘉祺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马嘉祺的话令林江夏微楞,好久才说。
林江夏我很小的时候就会了。
马嘉祺很小?
林江夏是。她吸鼻子说。
林江夏我妈妈生前,身体不好,那时候我就会试着给她按摩。
想起妈妈,林江夏的心就像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鼻子不由泛酸,双眸也止不住的发红,泪水盈着,只是尚未落下来。
马嘉祺沉默。
林江夏妈妈去世以后,我学到了很多按摩的方法,而且,我还自己研究了很多针对妈妈会很有效的手法。
林江夏可是,都没用了。
那是怎么都填补不上的遗憾了。
林江夏还是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马嘉祺后背上。
或许是因为感知到那泪水的炙热,让马嘉祺的身子再次绷紧。
她深呼吸,平复情绪说。
马嘉祺都过去了。
林江夏手上动作停下来,胸口剧烈起伏,拼命控制着情绪,不想让泪水再这样落下来。
她不想让今生的自己还如前生那般懦弱。
身下的马嘉祺试着翻身。
林江夏你……你别动,后背上的精油会蹭到床上的。
可话终究是晚了一步。
他已经正过身来,抬手擦拭着她面颊上泪水。
林江夏你别乱动了,让我好好给你按摩。
她慌乱的躲避着他眸色。
可他猛然抱住她,继而侧身,便将她从身上推倒在床上。
马嘉祺手摁住她手腕,林江夏侧着脸颊,不去与她直视。
她不想被别人见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哪怕是他,也不可以。
马嘉祺我可以做很多事。
他沉沉开口。
马嘉祺但却没办法让你去世的母亲复活。我很抱歉。
她怔然,看向他时才发觉他眸子里那种愧疚神色。
林江夏那跟你没关系,该付出代价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关于母亲的死因,从前的她一知半解,现下她必须调查清楚。
马嘉祺我不想你哭。
他盯着她,口气决绝。
林江夏吸吸鼻子,另只手手背擦拭了眼睛,把眼泪尽数抹了去。
林江夏我也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落泪,只有这一次吧,以后我不会哭。
马嘉祺却轻轻摇头说。
马嘉祺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想哭的原因。
马嘉祺你在我身边,只需有幸福快乐,而不可以有痛苦伤心。
林江夏楞了片刻,随后扯起嘴角,露出笑容来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