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课、下课都在下围棋。他周围的同学成绩都下滑了，他不降反增。其他孩子的家长因此找上我。我也很无奈。”
“我知道你儿子学习好，是年级第一。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周围同学。”
时光妈妈泯嘴偷笑:“好的，老师，回家我就收拾这臭小子。”
老师:“唉，时光妈妈，我没有让你打击他的意思，只要他成绩保持住。培养兴趣是好的，让孩子全面发展不是吗？”
时光妈妈:“是，老师，我让他以后下棋注意点。”
老师欣慰点头。
不得不说这老师有点双标啊。
——
家里
时光妈有点兴奋。
“儿子，你被请家长了。”
时光:“妈，你儿子被请家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兴奋？收起你那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没眼看。”
时光妈:“臭小子，怎么和你妈说话呢？你快猜，老师请我到底什么事情？”
时光:“我不猜。”
时光妈:“你猜一下嘛？”
时光:“幼稚”
褚嬴:“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
时光翻白眼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下围棋的事。”
时光妈:“儿子，你真聪明。”
时光:“拜托，想想就知道，这不是聪明。”
时光妈:“好好好。儿子最棒。那你下次注意点，考虑一下你周围同学。”
时光:“知道了”
上楼，回房。
时光:“你说我妈怎么这么幼稚？”
褚嬴:“那是妈妈爱你。”
时光:“算了，别管了，我们再把刚才被我妈打断的那一局棋下了”
褚嬴:“好”
——
另一边
天气阴森森。
下着绵绵的小雨。
伞下有两个人。
“你妈妈让我特意嘱咐你，千万别跟你爸提围棋社的事。”
俞亮:“他早晚会知道的。”
“放心吧，我们都替你保密。”
俞亮:“好”
回到家里。
俞亮妈妈:“唉，菜齐了。”
这时方绪站起:“老师，您看我给您带了什么？”
“这可是赵先生的墨宝。”
俞晓旸看了一眼，端起茶杯泯了泯唇。
“我特意求来的，祝贺老师再摘桂冠。”
俞亮妈:“真不错”
俞晓旸放下茶杯，抬眼:“我当仁不让了。”
“你呢？”
“你这一身酒气的，又是从哪个局上下来的？”
方绪神色不自然，站在桌前:“我 我 我刚刚有个应酬。”
俞晓旸:“应酬?”
“一个棋手哪来那么多应酬?”
“五年了。”
“方绪，你有一点进步吗？”
“对局的数量是一年比一年少。”
“围甲你也不去下了。”
方绪端起酒杯。
“老师，我敬你一杯。”
俞晓旸恨铁不成钢:“我什么时候喝过酒？”
方绪:“是 是 是你看我这记性。”
俞亮妈看情况不对:“那个菜都凉了。”
拿筷子给俞爸夹菜:“那什么吃菜吧。”
俞晓旸瞥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俞妈:“方绪还年轻，等他多参加点比赛不就好了。”
方绪:“对，老师”
“下一次比赛，我一定参加。”
俞晓旸:“坐下来吃饭。”
方绪这才缓缓坐下。
俞晓旸:“你呢，和小亮的棋路比较相近。你这个当师兄的，多提携提携他。”
又看向俞亮:“定段赛马虎不得。”
俞亮整个身子僵着。缓慢点头。
方绪:“听见没有，小亮”
“赶紧把那定段赛的名给报了。”
“别再围棋社浪费间。”
俞亮拿筷子夹菜的手顿住了，眼神变暗。
整个桌子吃饭的人都抬头看向方绪。
方绪不明所以
尬笑。
“怎么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
俞晓旸:“你们俩给我进来。”
书房
俞亮:“爸”
俞晓旸:“为什么不报名？”
方绪:“哎呀，定段赛报名什么时候不行吗？”
“老师，以小亮的水平……”
俞晓旸转头看着他。
方绪默默的闭嘴。
又转头看向俞亮:“为什么？”
俞亮抬头和他对视:“我想先去下围棋联赛，赢了时光之后再去报名。”
俞晓旸:“时光?就是你小时候输的那局棋”
俞亮:“是”
“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给了我很大的斗志和压力。”
“我现在只想赢他。”
“别的我什么都顾不上。”
俞晓旸:“那你要是赢不了他呢？”
俞亮:“那我就在围棋社再下一年，直到能赢他为止。”
俞晓旸:“荒唐”
俞亮用恳求的眼神:“爸”
“我想堂堂正正的跟他下一次。”
“哪怕是任性，我也想这么做。”
方绪拉着俞亮:“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老师，小亮不是诚心要跟您顶嘴。”
“都是我的疏忽。”
“我一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俞亮挣开方绪的手:“爸，您常说要一颤斗之身追赶，怀敬畏之心挑战。这样才能成长不是吗？”
俞晓旸身子一怔，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出去吧”
方绪:“是”
然后拉着俞亮:“走”
“先出去”
“快”
庭院内
俞亮:“师兄，本来是我的错，又害你背锅了。”
方绪笑了，锤了一下俞亮的肩膀。
“谁让我是你师兄呢？”
“不过我看老师这一次真的很生气。”
“我觉得你还是收点心。”
俞亮:“他没说不让我去，这次你就别管了。”
方绪:“得，那我就先撤了。”
出租车内
方绪右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
车内放着广播。
男声:各位听众朋友们，晚上好！
这里是《体坛毒舌》，下面是围棋板块，就在刚刚结束的全国锦标赛上，俞晓旸又拿了冠军。
女声:嗯，是的
男声:都数不清他拿了多少个国内冠军。
方绪小声附和:“国内第二十六个”
女声:说起这个我倒是突然想起。俞晓旸是不是还有个顶门大弟子呢？
男声:你说方绪
方绪眼前一亮同时在车里响起:“那不就是我吗？”
女声:是他?
男声:是，他二十二岁，就是国内九段了，还创造了国内最年轻的九段记录。
方绪:“二十一岁零九个月。”
男声:我这哥们儿也就这样了。
女声:这个徒弟可太不争气了。起点那么高，结果垂直下降，听说女朋友倒是换了一打了。
方绪气愤:“师傅，您把那个广播关了行吗？”
司机师傅:“好的”
“唉，好好的体育新闻，说什么围棋。”
“围棋是体育吗？”
方绪满脸不乐意。
“唉唉唉，怎么说话呢！”
“下车”
“我下车。”
司机师傅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人啊！”
车就开走了。
方绪:“咳咳”
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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