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人】
21岁那年,我遇见一个奇怪的人。
初见看他谨慎内敛,对谁都腼腆又礼貌的笑,以为是个不成气候的胆小鬼。
开机仪式,他在我身边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声不吭,小心翼翼的保持一拳之隔,当真是客气的很。
反观我则是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大义凛然。
任谁看都像是我欺负了他。
我自认天生与“亲和力”无缘。
与人接触很累,至今还不得其法。
直到那哥哥被“魏无羡”浸透了骨子,嬉皮笑脸的主动过来招惹,还学“魏无羡”不懂看人眼色,脸皮突增八尺厚,锲而不舍的闯进我视线范围内,赖着不走。
我下意识想逃开,却被那人责怪。
“喂,你是蓝湛啊!蓝湛可不会躲着魏婴。”话说的有理,我不好拒绝。
有次不小心撞见工作人员闲聊,提到我,大家抱怨说我不好接触。
我有点委屈,可人家说的也没错。
我与他们“不熟”,哪里来的什么接触。
正准备悄悄离开,却听见肖战大声替我解释:
"他没有不好接触啦,他只是不擅长故意讨人喜欢。其实相处时间久了就能发现,王一博这个97年的小朋友,还是很可爱的。”
突感视线交接,目光重合。
被人发现的难堪让我急着想逃,可又失控般的移不开眼睛。
他在冲我笑。
“蓝湛,你来啦!”
生性温暖,连呼吸都如水般温柔。
又未及热情似火,不至于灼烧我敏感的保护膜。
他那样清澈而美好,仅是在我心房融化的空隙中,探出一个句,
“你好,我能住进来吗?”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这哥哥了。
粉丝送来很多水果。
我简单的称那‘一堆红色’是樱桃,
他却偏要说成车厘子。
我讲他又皮又欠还幼稚,
他狡辩说,那叫“天真无邪”
还嗔怪我“为何不能善良一点”。
我礼貌的回他一句,“你大爷的。”
他也有来有往。
“王一博,你丫的还是人嘛?每天扪心自问你是人吗?”
习惯了与他斗嘴,习惯与他胡闹,习惯两个人为一件小事来回争吵。
我原以为他也是与我一样,无所顾忌之人。
杀青后再见,是他的生日。
我骑着摩托,拎着蛋糕跑去看他。
一时冲动之举,因着思念有余。
他显然有些惊讶,大抵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匆忙的过来。
我本想冲过去抱住他,送他几下“拍打式”的“见面礼”,再调侃几句。
可他一句:“谢谢你啊,一博,还特地跑过来。”,我便突然丧了士气。
并非有什么不妥,就是有点别扭。
或许,老人家说的对。
感情本就是不见面就会没有的东西。
我们,抛去“魏婴和蓝湛”的外衣,的的确确是疏远了的。
后来,我与他好久不联系。
《陈情令》开播后,宣传活动一大堆。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去年夏天朝夕相伴的日子。
本也险些再跌了进去,
他一声“录着呢”,提醒我缓过神来。
下台后,我埋怨般问他:
“以前拍戏的时候,不也是一直录着的,为何那时可以说笑,可以打打闹闹,现在却不行。”
他说,
“那时候,你我是蓝湛和魏婴。”
“戏中人,书中话,都不做数的。”
我搞不懂他。
搞不懂他说的话,
也搞不懂这样的他,为何还是记得帮我打理衣服领子,记得给我带一杯消肿的美式咖啡,记得嘱咐我骑摩托车要小心,也记得8月5号祝我“王一博,生日快乐”。
我蛮不讲理的跟他要个解释
他说:
“时间还短,我这情入的太深,出戏太难。
他说:
“世间都是变的,万事不可太认真,平淡是必然。”
“世间都是变的,万事不可太认真,平淡是必然。”
我自知辩不过他,却也无法认同他的想法。
我并非在奢望什么,却总在无意中做着奇奇怪怪的证明。
我在爱心下标出一点,在配饰中用了心思。
我把他写在日记里,述于言语中,藏进眼神里。
可,终是隔了一层膜。
薄如蝉翼,却又坚不可摧。
原来,
我眼中的白月光,照不见我心头的朱砂痣。
王一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