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正好06】

（70）

林颂告诉她，张起灵也是她的神明，是她的信仰。

那人一脸奇怪的问她，“那你怎么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71）

因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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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好好的爱他，更多的了解他，就离开了他。

（73）

是她的错。

（74）

是她又一次做错了选择。

（75）

她是个骗子。

她失约了。

她没有带他回家。

（76）

她有罪。

就算重来一次，也弥补不了她曾经犯下的罪孽。

（77）

失去张起灵，也许是上帝对她的惩罚。

（78）

但林颂仍然要呆在长白山上。

一年又一年，她觉得就算老死在这里，也没什么。

（79）

大概很久很久之后吧。

又是一个十年。

长白山上到处飘着雪。

林颂仗着自己有保暖咒，长白山的山顶上寒风咧咧的，她也睡得着。

（80）

她还是在长白山的山顶上醒来的。

只不过。这一次她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背着黑金古刀的人，一步一步爬上山来。

（81）

林颂有些呆了。

看着那道身影目不转睛。

（82）

那人在注意到林颂的目光后，来到她的面前。

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淡漠的神情似极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初见的时候。

可林颂却觉得，他的眼睛在身后微薄的阳光的照耀下，也像极了当年刚出青铜门时，温柔漂亮的不像话。

（83）

他还是那样年轻。

（84）

林颂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自从重生后，她没有在费心费力的造个魂器。

是随着自然在老去的。

但她保养得当，应该也不会那么苍老吧。

（85）

林颂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迎上了他探究的目光，问：

“客从何处来？”

“归来。”张起灵答。

“那你还记得我吗？”林颂又问。

这一次张起灵沉默了很久，才说：“不记得，但我们见过。”

“怎么就见过了？”林颂好奇，他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86）

张起灵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当年在帐篷里林颂拉着他，亲了他一口的合照。

另一张是在魔鬼城里找到吴邪时，林颂掐他脸的照片。

照片的边缘都被磨的泛白要破碎掉了，似乎是主人时常拿着它，在摩挲着思考着什么。

（87）

林颂见他随身带着这两张印刷下来的照片，也有些愣神。

她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一时竟有些悲欣交集。

她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要问你。”张起灵蹲了下来，看着林颂，“应该是你告诉我，你是谁。”又是他的谁。

她像是一夜之间被抹去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包括张起灵自己。

除了这两张照片，就只有青铜门里她在墙上留下的一些幼稚的涂鸦和歪扭的文字，能证明她是真的在这个世界里存在过的。

张起灵数十年中，无数次的思考过，她是谁，又是他的谁。

但却因为她从未出现过，没有得到答案。

张起灵看着林颂，目光里带了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暖意，他轻轻的抚上她的发丝，柔和的，像是怕弄坏了她，问：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