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官之术不可外传,虽说这术法以人寿命为代价,但朝廷对修习之人大为支持,按理来说,修习之人稀缺,应当不再有这样的限制。
可修官有关阴阳调和、人鬼平衡,自然不可放任,所以修官必须是在朝廷造册上留有姓名的,不然若是有人存心惹事,世间必然大乱。
有此规定也不足为奇,不过…
“刘依秋你们要怎么处置?”蒲菖看着亦辰,有些怀疑,万一修官都像他这样吊儿郎当可怎么办,“你们能问出来你们想要的吗?”
“问?”亦辰笑了下,摸了摸下巴,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为什么要问?等她自己说不就好了。”
虽然亦辰不太正经的样子,但是蒲菖可不曾小瞧他们修官,他这样一说,蒲菖便想到了一堆不同的版本。
她摇摇头,将奇怪荒唐的设想甩出脑外,“那…问点现在就知道的吧。”
蒲菖将目光转向容弈,然后一步步逼近他,“说说,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无论说了什么,一切皆为假象,唯有执念消失,契约方算达成。
那么容弈的执念,是什么?
蒲菖一步步靠近,容弈一点点后退,那情形看起来,蒲菖就是一个欺男霸女的恶棍。
亦辰缩在旂身后,推着旂怂恿道,“哎呀呀,哎呀呀,这可要不得,得管管,得管管。”
“哎!”蒲菖瞪了亦辰一眼,“怪大叔,你又在瞎说些什么!”
“大叔?”亦辰从旂身后跳了出来,一脸不服气地向蒲菖走去,“你给我说清楚,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少年,怎么就被叫大叔了?”
“嗬,真敢说哈。”蒲菖扬头,突然又想起,容弈的事还没问完,又瞪了亦辰一眼,“你别打岔!我还没问完呢!”
说着,蒲菖又转向容弈,语气凶狠,“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现在就了解了你。”
蒲菖微微眯眸,语气虽然凶恶,却没有真的要那么做的意思,倒是看着更有几分生气了。
是因为他吧,旂看向亦辰,亦辰见旂看来,微微勾唇笑了笑,然后瞬间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哎呦,你这小丫头,凶得很咧,哥哥我好怕哦。”
“怪大叔,你闭嘴,别捣乱!”
旂也笑了,好久没见蒲菖这么有生机了,她生前也该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那个…我…”容弈微弱的声音传出,面对这么一群人,他都不敢说话了,“我也不知道。”
“嗯?”蒲菖看向他,正要开口威胁,他又道,“但是…或许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的…”蒲菖微微沉吟,然后,“哪样?”
旂失笑,怎么不管什么样子,都不显得违和呢?
“这…我讲个故事给你吧。”容弈犹豫了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明明…他什么都没有了。
蒲菖点点头,正要认真听,亦辰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是你的故事吗?不是我不听哦。”
“大叔,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蒲菖一掌拍在亦辰头上,“好好听人讲话。”
这场景每天来上好多回,一开始旂还有些担心,现在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