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高晞月51

51、

“本宫记得你们说过，娴嫔总在私底下给大阿哥送吃食？”

茉心、星璇一愣，不明白晞月怎么突然问起娴嫔来了，但还是老实应道：“是，送了有几个月了。奴婢估计是娴嫔看您有了身孕，便想抚养大阿哥与您抗衡，所以才派手下人去笼络大阿哥。”

“皇后不喜大阿哥，还让素练和李嬷嬷一起祸害大阿哥，还有王钦……”晞月目光沉沉，静思一会儿，缓缓道：“本宫知道了，会想法子除掉王钦的。宫人对食易生乱事，确实该杜绝了，你们有机会去看看莲心过得如何，也顺道安慰安慰她。”

“是，奴婢谢主儿大恩！”星璇的泪又有些忍不住了。这是她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姐，是宫里高高在上的贵妃，却能体谅她提出这个请求的初心，安抚她们的恐惧……能有这样的主子，她比莲心要幸运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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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起，晞月坐在妆镜前由星璇服侍着梳妆。茉心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苍白，见了晞月欲言又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主儿……奴婢刚刚去取今日的食材，谁知在长街上听到小宫女们议论。她们说……昨晚在太监庑房那边有两声凄惨尖叫，是女人的声音，可能……就是莲心……”

星璇的手一抖，险些将珠花扔出去：“尖叫？王钦到底做了什么，竟让莲心喊出来？”

茉心摇摇头，“小宫女们也不知道，只都怯怯的，像是被吓着了。她们说那尖叫声既尖厉又短促，然后就再没听到异样声响了。”

晞月皱眉，叮嘱茉心二人：“你们几个原是内务府一班调教好的人，在潜邸时才分散到我们几人房里，感情不一般；星璇也和莲心投契，平日里也能说上几句话。等会儿去长春宫请安，若是看到莲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别露出来，只悄悄问她，记住了吗？”

“是，奴婢知道。”

莲心虽是新妇，一早也在长春宫中伺候了。

众人见她穿着平素的宫女衣裳，只是发间多了几朵别致绢花，喜盈盈的颜色，神色倒是平静如常。嫔妃们贺了几句“恭喜”，又各自备下了一点赏赐赠她。莲心一一谢过，便安分地随在皇后身边。

皇后含笑饮了口茶，瞥见她手上那显眼的碧玉镯子，笑道：“看你这个打扮，想来王钦待你极好。”

莲心一怔，露了几分凄苦之色，很快又恢复如常，“托皇后娘娘的洪福，一切都好。”

皇后听她这样说，一脸满意：“这便好，也不枉费本宫一番心意了。”

莲心的异样，只要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何况昨晚的尖叫声听到的人不少，众人看着她和皇后演着“主慈仆忠”的戏码，私下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等出了长春宫，这群人果然议论了起来。晞月觉得无聊，也没和她们一起在长街上走着，径自上了撵轿，将众人远远撇在了后面。

待到歇晌起来，外头已经下起了暴雨。晞月正拿着本诗集看着，就听到了一个消息——阿箬在宫中胡言乱语、不敬尊卑，皇后罚她在螽斯门下跪着反思两个时辰，刚刚责罚完毕。看阿箬回宫时的样子，那腿怕是要养几天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