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扶额:“皇后啊皇后,华妃之前是跋扈,但是这两年哀家看着她也改变了许多,你为何就如此不能容她?罢了,哀家再帮你一次。”
宜修跪在地上,杏眸落泪,梨花带雨。
太后挥挥手:“你下去吧,这几日好好的反省。”
皇后从地上站起来,她的大宫女剪秋连忙过来扶着她,退了下去。
太后头疼的望着她纤瘦的背影。
孙嬷嬷走上前,给她揉着太阳穴:“太后息怒。”
太后叹息:“都是皇帝的错。”
孙嬷嬷屏息,到底是第一次听到太后这样无奈的语气。
“哀家这两个侄女,宜修虽然贵为皇后,此生却是最苦的。”太后冷笑,“那莞嫔与纯元外貌相像,竟连心机也像足了十分。”
孙嬷嬷心惊胆战:“太后……”
“竹息,你明日且叫皇帝过来。”
“是。”
次日,养心殿,皇帝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几位大臣,面色阴翳。
一把就手中的折子丢在地上,皇帝震怒:“废物!”
几位大臣慌乱跪在地上:“臣罪该万死,皇上息怒!”
“这大清除了年羹尧,就没有旁的会打胜仗的了是吗?朕竟不知道,这些年养得都是些酒囊饭桶!”
地上跪着的臣子额上滴汗。
其中一位大臣惶恐不安道:“皇上,这西陲边境征战数年,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这些年都是年将军在驻守边疆震慑恶徒,他不在,那些反贼才会如此嚣张。”
另一位大臣附和:“是啊皇上,这年将军与他们交手多年,不论经验还是计谋,都该是最适合的。”
皇帝锐利的眼眸落在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老臣身上:“齐大人怎么说?”
齐大人,年逾六十,头发鬓白,宫中端妃齐月宾之父。年轻时战功赫赫,与年羹尧不遑多让,在宫中威望也极高。
齐大人与皇帝对视,沉默片刻才开口说话:“皇上,老臣认为,此战离了年羹尧能打,而且能赢,只是这人力财力物力折损,百姓因战火受的苦楚都将更大。”
皇帝沉默,齐敷说得对,这些年他让齐敷培养的那些武将,在次战役中能用,只是就像齐敷说的,这战火焚烧,时间越长,百姓所受的苦楚越大……而且正值国库空虚。
皇帝拧眉:“朕明白了。”
“苏培盛,你去,给朕走一趟年府。把年羹尧请来。”
“喳。”苏培盛连忙应下,赶紧小跑出了养心殿。
皇帝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众人,敛眉:“你们都退下吧。”
众大臣:“是,臣告退。”
几位大臣退下,孙竹息这才进屋:“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皇帝蹙眉看着她。
孙竹息开口:“皇上,太后娘娘请你去永寿宫一聚。”
苏培盛去叫请年羹尧,也需要一些时间,皇帝此刻也无心处理奏折,便立刻起了身跟着孙竹息往永寿宫去。
永寿宫里,太后坐在床上,皇帝进屋便行了一个礼:“儿子向母后请安。”
太后伸手,皇帝起身将她的手握住,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太后:“皇帝这些日子心情不好。”
皇帝:“儿子刚刚没了一个孩子,西陲边境又战火不断,内外忧患,心情实在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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