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昏睡几日,刚醒来饿的是前胸贴后背,见司凤带了灵草进来,扑上去接过就啃了起来。
听司凤提起他们已经把洞中的鲛人放归大海,她大叹可惜。
“那条鱼那么好看,拿回来养着,开心不开心都让他哭一哭,咱们捡珠子卖钱,多划算啊,竟然放走了。”
她啃了一口草,有些郁闷地撅起了嘴。
司凤眼神一暗,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喂食,心里却在暗自庆幸,还好放走了,没看到就这么惦记,天天看到了还得了。
“对了司凤,这次摘花大会是谁赢了?是我们吗?”
“不是,最后那蛊雕是褚璇玑所杀,但他们似乎有难言之隐没对少阳掌门说实话,任务全是完成了,但并无赢家。”
“啊…”玄黎转折调子哀叹,“那没有赢的话就不能拿功劳去减轻惩罚了,真可惜。”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禹司凤的脸色好看了些。
“无事,簪花大会的比武明日开始,还有机会将功抵过。”
玄黎眼珠子一转,嗷呜又吃了一口,笑道:“也是,司凤你这么厉害,这次比武肯定能赢。”
司凤对上她笑意盈盈的杏眸,忍不住勾起嘴角,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残渣。
“你倒是郎情妾意,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师傅?”
大门彭的一声大开,带着面具的宫主来势汹汹。
玄黎吓得浑身一颤,被司凤挡在身后。
“师父,”他拱手行礼。
大宫主见他这么护着别人,登时火从心起,“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失了面具也不去领罚。”!
司凤跪地认错,眼看着大宫主一掌就要拍上去,玄黎上前挡在了司凤面前,“面具难道还没有司凤重要吗?”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插手我离泽宫内务。”
“我,”玄黎想了想,说:“我是司凤的灵宠,你不能伤害司凤。”
大宫主冷哼一声,“你出来就收了这么个灵宠?呆笨愚钝!”
有这么当着面骂人笨的吗?!
玄黎气愤地瞪着面前的大宫主,要是可以,她现在非常想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遗失面具是弟子的过失,玄黎刚化形,年纪尚幼,还请师父不要同她一般计较。”
见不得他这么揽罪,玄黎又道:“不对,司凤是为了救我才入秘境遗失面具的,错在我,要罚就罚我好了。”
两人都声称错过在自己,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场面僵持不下。
大宫主眉头紧锁,怒喝: “你们俩倒是感情好,怎么?互相替对方揽罪,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弟子不敢。”
“禹司凤你搞清楚,她只是一个灵宠,随处可见的白毛畜生。你竟为了一个灵宠如此顶撞为师?”
哈?又骂她?!也不看看他自个儿是个什么鸟样!
玄黎哼哧喷出口大气,顾及他是司凤的师父,终究是把嘴边怼人的话收了回来。
“师父,玄黎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灵宠,弟子…”
这么多年下来,大宫主哪里能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可就因为知道他才气。
“你闭嘴!你初出茅庐年幼无知,被皮相引诱为师可以理解,现在马上,和这只小畜生解除契约,把她扔出去!”
司凤面带隐忍,坚定道:“恕弟子不能遵从。”
“好,那你也不用解除契约了,我现在就打死她。”
玄色长袍滚滚而来,玄黎浑身一抖,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
司凤拦在面前,垂头道:“若要取她性命,还请师父先取走我的。”
大宫主气得青筋暴起,胡子不停颤动,“好,你真是我的好徒儿,禹司凤!”
揉揉抽痛的额角,他指着门口厉声大喝,“给我滚出去跪着,不得命令,不准起来!”
司凤俯首称是,面色平静地拉着玄黎往外走,临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彭”的一声巨响,里面断断续续又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想开这大宫主真的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