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少女疲惫地睁开双眼。许是泪水在脸上干了以后留下了痕迹，她感觉脸部有点紧绷。伴随着眨眼的动作，她的眼睛有些酸疼。

饥饿感愈来愈强烈，她虚脱了般将头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里犹如一团乱麻。

外面传来开门的响声，少女仍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动弹。她不想浪费力气做无用功了。

“哟，瞧这小可怜模样，饿坏了吧，嗯？”

莫希玥抬眼看向走进房内的芳姨，只见她已换了身衣裳，脸上却依旧是那张虚假的笑脸。气愤涌上心头，少女忿忿然移开视线，打算将她无视。

“哟，看来你是还没想通啊，还想继续吃苦头？”芳姨敛住笑容，上前一把托起了少女的下巴，让其与她对视，“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哪怕你再不乐意，我也有法子让你乖乖服从，我最后给你一日期限，届时要是想通了，那最好不过，即便想不通，也得给我去接客赚钱！”

听闻“接客”二字，莫希玥浑身一颤，瞪大的双眼霎时弥漫着水雾，视线也变得模糊，“唔嗯......”她想开口说话，奈何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不清晰的咿呀声。

见状，芳姨取下了她口中的布条，“你有什么话想说？”

“求你，求求你别逼我做那种事......”一出声，少女的哭腔就显露无遗。

“你求我也没用，事到如今，唯有听话接客才是你最好的出路，明白吗！”

莫希玥的泪水溢至眼角，不住地摇着头。

“够了，”芳姨按着少女的头，重新将她的嘴给堵上，满脸愠色，“你呢，就别再挣扎了，明儿晚上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都必须给我去接客！”

说完，也不管少女作何反应，自顾自离开了这间房，留下她一人绝望地面对这漫漫长夜。

......

莫希玥拖着疲累的身心煎熬着，一夜无眠。

房门突然被打开，她打了个激灵，警惕地盯着来人——又是芳姨。只是，这次多了个端着碗的妙龄女子。

芳姨走近前，将堵住莫希玥嘴巴的布给拿掉了。

莫希玥的脸有些僵硬，艰难地牵动嘴角发出声音，“你想做什么......”

“你莫不是忘了我昨夜说的话了？”女人化着浓妆的脸上流露出瘆人的笑容，不冷不热地说道，“反正依你这架势，到今晚也不会乖乖配合我的。那我自然是要早做打算了。”

“什么意思......”莫希玥不解。

“我的意思你知不知道并无差别，你只管把这碗水喝下去。”芳姨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女子将碗递给她。那人立刻领会，顺从地把碗递过去，而后退在一旁候着。

“我不喝！”虽然不清楚碗里装的是何物，但在这情形之下，不必想也明白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因而莫希玥摇着头不肯喝。

芳姨没了耐心，伸手用力地捏着莫希玥嘴巴的两边，欲强灌下去。然而她的反抗使那碗水险些全部洒掉。

这可把芳姨彻底惹恼了，她喊上那女子按住莫希玥，两个人合力，强行把水灌了下去。

莫希玥因被水呛到而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蹿了出来。

那两人却不再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

咳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感觉浑身发软，眼皮沉重极了，一股困意袭来。这时，她顿时明白了她们给她喝的是什么了，“你、你们，在水里加了迷药......”

终于，少女还是顶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