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缇鬼使神差的朝那看过去,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地上,与其他犯人截图不同的神态,似乎毫不受着压抑氛围的影响。若不是他身上脏兮兮的囚犯以及垂到眼睛凌乱的长发,尤斯缇甚至会认为他不过是来阿兹卡班参观的游客罢了。
他的脸消瘦凹陷,皮肤蜡黄,但给尤斯缇的感觉却是桀骜不驯,这副肆意潇洒的模样,尤斯缇实在无法将她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这个男人让她回想起了小时候从格里莫广场12号里翻找到的一张有关她父亲的照片,照片中的西格纳斯也是如面前的男人一样,带着布莱克独有的傲慢。
意识到自己看着他太久了,转过头之前尤斯缇的余光看见他冲她挑了挑眉。
纳西莎瞪了他一眼,在他被布莱克家族除名的十一年后再见到这个堂弟又能有何感想。
“我们走吧。”尤斯缇对纳西莎说,她面无表情,但纳西莎还是担忧的摩挲着她的肩膀,两人向阿兹卡班的大门走出去,直到月光切切实实的照在尤斯缇的脸上,她才意识到自己离开了那个压抑黑暗的监狱。
身后的小天狼星坐在阴影中,看着一路向前走的背影,浅浅笑着。
西格纳斯,你的女儿长大了。
直到飞马降落在马尔福庄园,尤斯缇仍然没有再开口,一路上沉默寡言看着窗外,纳西莎为此十分担心。
德拉科见到两人这么晚才回来,冲上去便问:“你们去哪了?出什么事了吗?”
纳西莎在一旁摇头示意他别问,尤斯缇直直越过他:“没事,回去睡觉吧。”
德拉科还想问,但还是停住嘴。尤斯缇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反手将卧室门锁上。
而此刻的德拉科若是知道后面将发生的事情,他死都不会让尤斯缇独自一人待着。
卧室里,汤姆甚至没来得及从日记本中出来便被尤斯缇强行合上压在一堆物品下面。
日记本再打开时,一身酒气的尤斯缇笑着看着汤姆。酒醉人心,她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扬。
“Tom,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汤姆本能的想用摄神取念,但看到尤斯缇牵扯的嘴角后还是放弃了:“什么?”
尤斯缇苦笑了一声:“我的父亲,那个从我出生后就被关在阿兹卡班的男人——他死了。”
“而我,这世上和他血脉最亲近的人,连他的尸体都不愿带回来。”
她的眼角已经积满泪水,好似桔梗盛开过后的破败不堪。
“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没良心啊。”
汤姆最擅长的,是靠花言巧语让人对他臣服,面对女孩子哭后安慰的套话有无数种,可他却鬼使神差的选择了一种最不明智的方法,她的话让他回忆起了1942年的那个夜晚。
“你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尤斯缇看向他。
“1942年的一个夜晚,我亲手用索命咒终结了他的生命。”
尤斯缇张了张口,却没能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