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回答得很迅速。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恼火,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我感到莫名其妙,“不为什么,病人付了钱,我当然要帮他们看病。 ”
说罢,我将房门打开,这是一间标准的客房,没有女生房间所通有装饰品。
这个房间很久没人住了,虽然前些天才刚打扫过,不过还是积了一层灰。
我走进去,将墙壁上的蜡烛点亮。
整个房间的色调成棕色,顶部镶了一层白色的嵌边,嵌边上雕刻着浪花,亮色的点缀使房间不会显得太压抑。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壁画,是欧洲中世纪留下来的珍宝,虽然都只是复制品。
正中央铺着圆形的米色地垫,一张木质摇椅横在地毯的一侧,房间的正对面是一个小阳台,薄薄的窗帘拉上,挡住了窗外的风景。
我没有管身后的人是否有跟上我,端起门一旁的烛台,径直向里屋走去。
“床在里屋,衣柜里没有衣服,如果要睡了的话,记得把蜡烛熄了。”
我将注意事项告诉他,“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等了半晌,发觉他没有说话。
“那我先下去了,有事的话就拉床边的铃,在右手边,我能听得见。”
我将烛台放在床头柜上,想要下楼发现他挡在了门口,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让开,却无动于衷。
我有些不耐烦了,我想换做是任何其他的人在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不耐烦的。
“让一下。”我甚至连“请”都没说。
他原先是低着头的,现在终于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我,仍没有做声。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在火光的映照中,我从他的双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让我一时间幌了神。
他突然间弯下腰来,戴着面具的脸猝然凑近,唇尖离我的额头只有半英寸,他的目光好像在细细的审视我,这种感觉令我不适。
“让开。”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脸有些微微发烫。
他不但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踏进了客房,关上门,倚在了门上,这下我是真的出不去了。
还没听说过谁能被关在自己家了的,我是第一个!
我咬了咬下唇,脸颊好像越来越烫了,他的眼眸是那么……诱人
打住,我在想什么。
“病人的要求都可以答应是么?”他突然开口了,语气倒不像是在询问,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他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我打断了。
“你不是我的病人。”
“哈?”他被我气笑了,烦躁的捋了捋头发。
“不是,”为了防止他再次发作,我迅速解释,“你没有付钱,而且我也没有帮你看过病,没有所谓的医患关系。”
“这样啊,”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半晌才慢慢地开口,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我亲爱的医生能不能答应。”他眯着眼看着我。
“可以。”我叹了口气。
“不问问就同意?”他的语气好像有些愉悦,“医生的防备心也太低了。”
我敢拒绝吗?我在心底默默的诽谤,不知道是谁的情绪变化的这么快,得了便宜还卖乖。
“请问是什么请求呢?”我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
“医生的房租一个月是多少?”
什么?房租……我怀疑我听错了,他想住在这儿?
麻烦了。
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熬。
我估摸着算了一下,犹豫的回答他。“呃,大概,400英镑?”
好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收多了,可是他很无所谓的答应了。
感觉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万恶的雇佣兵。
终是向英镑低头了……唉……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我试探的问他。
他侧身让开,“请便。”
我松了口气,迅速抽身离开,唯恐避之不及。
在下楼前,我听见他叫住我,
“还有什么事?”我歪头看着他。
“萨贝达。”他说道。
“什么?”我没有很听清。
“叫我萨贝达,我的姓。”他又重复了一遍,倚在门框上看着我。
“好的,”我顿了一下,转身跑下楼梯,
“晚安,萨贝达先生。”
话语在楼梯间回荡,我想他听见了,因为身后传来了他低低的笑声。
待我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他仍停留在门口。
“晚安,莉迪亚。”他默念着。
我没有听到。
……
……
K,作者这里要解释一下
K,作者一般国外的称呼中,只有亲人或关系很好的朋友才会称呼姓
K,作者而其他的才称呼名
K,作者 像文中的“他”这样的行为是不常见的
K,作者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