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林再次醒来时,仍旧是什么都看不见,然而,头上套的并不是布袋,而是绑了一根黑布,手被反锁着,灵力运转不开来,应是被封住了。
视觉无甚于有,只有一双耳朵可以洞察周围的情况,可是良久,都是静悄悄的一片,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
他几次三番尝试挣破束缚,但都无济于事。
他被困死在这里,即使消失十天半个月的,也没有人会在意,最多就是失联久了,他那位挚友会来寻他一二吧。
当然,面对如此困境,徐霜林也警觉的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而那人究竟是何来头,他还是一无所知,甚至为什么要抓来他,困住他,都不知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他是处于妥妥的被动局面,只能任人宰割。
被封闭灵力、感官后,时间的流逝便异常的慢,慢到徐霜林也不知是过去了一个时辰,还是一天。
突然,开门声响起,是在他的正前方,从透过黑布的微光可以看出。
他猜测自己是被关在一件较暗的房间里,可能现在已是第二天早晨或中午。
“你醒了?”一道听起来就很年轻的声音传进徐霜林的耳膜。
习惯了寂静的耳朵,再听一点动静,都觉得尖刺。
“吃点东西?”见他不回答,南安生自顾自的问道。
不得不说,昨天傍晚,他看着南宁昌扛着徐霜林款步而来时,是略微有点震惊的。
那么那么大的一个大好人,他那么那么轻松的就扛了回来!
好厉害。
徐霜林还是没有反应,他在通过声音判断这个人是谁,他是否认识。
然则,这道音他从未听过,而且也不像施了术法,变了声。
南安生一笑而过,他将徐霜林蒙着眼的黑布解了下来,解释道:“这都是不得已之举,毕竟你那么厉害吗。”
“眼罩就给你摘了,但是绳子不能解,我可管不住你。”
“体谅一下哈。”南安生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跟个客服似的,有点新奇,有可能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而导致的吧。
这种“不经他人同意,而擅自拐走他人的行为”,他也是第一次做,没有经验,实属正常。
有罪恶感,也是正常现象,说不定,干得多了,就会觉得习以为常了。
徐霜林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然后,视线就集中到了南安生身上:“你是谁?”
虽然南安生和南宁昌名义上是兄弟,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有血缘关系的,因此,两人的长相也有较大出入,一时没令徐霜林联想起来。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南安生早知道他会这么问了,也想好了好几条回答套路,如“南家人”或者“带你认清现实的人”之类的回答。
但最终还是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并顺便给自己发了张好人牌。
“好心人?”徐霜林对他的回答感到嗤之以鼻。“你这心怕是坏在了泥地里。”
“随便你怎么说吧。”南安生表示无所谓。“但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你可不一定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