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

苏清匆匆扫了一眼签文，就将竹签塞回签罐中。兀地起身，见马嘉祺已经和住持聊完，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兜内，半倚靠在石栏杆边，好整以暇在等她。

她还是像刚刚从医院出来那样，笑着朝他走去，仿佛刚才的签只是个意外。

马嘉祺“手怎么这么冷？”

马嘉祺握着苏清冰凉的手，赶紧抓着一道放进大衣口袋内。

温暖通过相握的两只手传递过来，苏清才觉得有点实感。

苏清“住持刚刚跟你说什么呢？”

马嘉祺“神神鬼鬼的，在说一些莫须有的缘。”

马嘉祺没细说和住持的聊天内容，启动车子，往山下开去。

一路上苏清坐在副驾驶，右手搭着车门，望着窗外不断向后移的草木出神。

她满脑子都是那签文的最后一句：

『......，到头万事终成空。』

到头万事终成空......

什么事落空？如今的这一切？

她定定地看着车窗玻璃外的景，眼睛却是放空着。

直到马嘉祺把车开到山下，停红灯时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

苏清“啊......”

马嘉祺“想什么呢？我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应。”

苏清“怎......怎么了？”

马嘉祺看她这副心丢在山上的样，一脸无奈拧了拧她的鼻头，道：

马嘉祺“我说晚上去喝砂锅粥，好不好？”

他没说哪家，但苏清猜是亚轩那家挂着名但不怎么用心宣传的店，马嘉祺知道那家的菜和她口味。

苏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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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路灯下，两人牵着手漫步青砖，影子在身后被拉得老长。

今天入店，刚穿过店前屏风，二人就看见宋亚轩翘着二郎腿坐在前台讲电话。

见马嘉祺和苏清进来，他对着电话那头喊了句“不说了，有事忙。”就挂了，起身看看他哥哥嫂嫂。

宋亚轩“马哥，嫂子，过来吃饭呐？”

苏清朝他礼貌颔首。

马嘉祺“带你嫂子过来喝粥。”

宋亚轩招呼后厨的师傅，交代各种料都要下足了，又道：

宋亚轩“一会儿刘耀文又要过来。”

马嘉祺“耀文？他刚打完球？”

马嘉祺已经有许久没见刘耀文了，每回都因为各种公事私事没见上，他估摸着这个点刘耀文刚在球场上打完球。

宋亚轩“嗯。”

宋亚轩“马哥嫂子，你们先上去吧，楼下冷。”

虽然说屋内有暖气，可大门开着，加上是一楼，也难免会有些凉意。

马嘉祺“好，待会让耀文过来一起吃就好。”

宋亚轩“嗯，好！”

马嘉祺牵着苏清的手，踩着红木楼梯上了二楼。

苏清是见过刘耀文的，先前刘耀文有空就来马家大宅看骁骁，只是好几次来都没见到他一脑袋扎在公司的马哥。

菜还没上齐，刘耀文就到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额头戴着灰色发带，额角的碎发还湿漉漉的，是被汗水浸湿的。

刘耀文“马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