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人格

“小贱云，把气息藏起来吧，”甄开心隐约有点猜测，1570让她们远离，可小橙却感受到了善意，她谁都相信，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前后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她们的记忆是否共通，不过她既然对小橙散发了善意，那么即使她们记忆相通，她应该也有办法让她无法得知她们的存在

甄开心拉着小橙，缓缓跟在不远处，就见那道身影像是卡顿了一般不断闪烁

一会儿是身形佝偻，风尘仆仆的打更人，一会儿却又是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突然狂沙骤起，甄开心抬手揉了揉右眼，突然感觉身后出现了什么，余光看见一只娶嫁的队伍就在身后，一顶精雕细琢，古色古香的大红轿子在轿夫的行走间摇晃着，一阵阴风吹过，掀起门帘一角，甄开心悄无声息地对上一双岑碧的眼睛

小橙感觉到了身边人的颤抖，抬头看去，她正用力捂着左眼，殷红的鲜血不断从指缝渗出，“姐姐！”小橙轻声惊呼，手中出现水色光芒，轻覆上她的左眼，鲜血不再喷涌而出，血色的纹路却是爬满了她半张脸，使她宛如恶鬼罗刹般骇人……

小橙用力抱紧了甄开心，哽咽着:“姐姐别怕，我会治好你的。”甄开心安抚地摸了摸小橙的头，这次确实是她大意了，小橙从空间取出一条青碧色的绫段，踮脚系在甄开心的眼睛上“姐姐，这条绫段可以抵挡一些伤害，你先戴着，之前一直是姐姐在保护小橙，其实小橙也可以保护姐姐……”

好…………

说话间，周围的景象突然改变，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众人摩肩接踵，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走着左侧一扇重门突然开启，里面挂满白绫，披麻戴孝的人们又哭又笑……

前方打更人的身影不再闪烁，甄开心拉着小橙远远跟着

往前几步，是一栋纸醉金迷的小楼，牌匾上刻着几个大字——春风阁，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脂粉香，甄开心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捂住小橙的口鼻。姑娘们花枝招展地招待着客人，一片糜烂的景象

再往前，甄开心见到了那顶熟悉的轿子，凤冠霓裳的新娘走下轿子，跨过火盆头帕下的脸上布满泪痕

继续往前几步，出现了一个古井，打更人的身形再次闪烁……“姐姐，她的尸首在井里，她在哭，在求我帮她……”小橙语气犹豫，即使知道她们不是一个人，可是她伤害了姐姐……“去吧，”甄开心拍了拍她的头，“没关系，我不怪她，去救救她吧”

小橙重重点了点头，低声吟唱起来，随着小橙的吟唱，四周开始浮现一个个奇怪的字符，慢慢交织成一副画面

新婚燕尔，摇晃的烛火印出两道亲密的身影，新娘明眸皓齿，一笑倾城。新郎好似满目欢喜，心底却染着贪欲，鲜红的血液喷溅在窗棂上，摇晃的烛火印出两道亲密无间的身影……

水色的光芒中，那道鲜红的身影逐渐消散，唯留了一只红烛在地，程橙捡起蜡烛，拉着甄开心的手，跟上了打更人的步伐……

身后繁华逐渐消散，唯留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