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在门口呆站着，尴尬地挠挠头，真没想到邓布利多居然会在。
“难喝的饮料，和毒药有的一拼。”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斯莱特林常和‘纯血’、‘魔药’、‘权利’之类的词挂钩，改成毫无关系的口令，当然是为了防止别的学院的人猜到。”
邓布利多笑了笑，默不作声地朝小青伸手，但蛇却将脑袋绕到斯内普的背后。
小青：“陌生人。”
“喔，看来它不喜欢我。”
许诺走进去关上门，“它只是怕生。”
邓布利多耸耸肩，“诺，你这一路过来想必引起不少惊慌吧？”
“那是他们胆小。”斯内普用鼻子吭声冷笑，“害怕一条温顺的蛇的人看到伏地魔估计直接就被吓死了。”
邓布利多给了斯内普一个不悦的眼神，还以为他现在会好好说话了。
许诺感到僵硬的氛围在办公室蔓延，“我还是先出去吧，不打扰你们谈话。”
她朝小青招手，蛇不情不愿地从斯内普的肩膀离开，但身躯却忽然被握住。
“我们已经谈完了。”斯内普用更加不悦的眼神瞥向邓布利多像是被强力胶黏在椅子上的屁股。
“没错，我还有事要处理。”他意味深长地起身离开，却在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了蛇佬腔。
“你为什么闷闷的？”
许诺嘶哑道，“因为你对西弗太亲密了。”
“你对你的教授改了称呼，我不能缠着他吗？”
“我不知道……比起真切实意的灵魂，他对我的感情应该微不足道，但我现在也没空想这个。”
邓布利多疑惑地回头，看到许诺垂眸对着蛇说话，而斯内普在悄悄注视着她。
灵魂是守护神，但已经变了啊。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用难以捉摸的眼神最后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开办公室。
斯内普皱起眉头，忽然想起邓布利多听得懂蛇佬腔，只是无法沟通。
他看向女孩，“你在和小青说什么？”
许诺摇摇头，无意中对上深沉的黑眸后快速移开视线。
斯内普顿感暴躁，躲什么，难道她以为他会像邓布利多一样随便用摄神取念吗？
“找我什么事？”
“小青说想你了。” 许诺将蛇扔到他的怀中，又拿出一个药瓶，“给你我熬制的福灵剂。”
瓶身上有螺旋纹，瓶口处缠着掉色脱毛的棕色细麻绳。
“一个普通瓶子而已，你喜欢收藏破烂。”金光闪闪的流液映在斯内普的黑色眸底，像是黎明时的曙光。
许诺特别意外，“你还记得？”
这个药瓶，连带着当时里面装着的福灵剂，是斯内普送给她的第一个圣诞礼物。
“我对魔药一直很上心。”斯内普没流露出任何感情，“你是不是最近熬制药剂太多，瓶子都用完，所以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这个？”
“才不是！我珍惜每件礼物……尤其是你的。”许诺气呼呼地说完就离开了。
小青：(≖_≖ )，这就走了？
办公室里，一人一蛇面面相觑。
斯内普将小青的脑袋举到眼前， “诺到底是怎么了？”他看着只会吐芯的笨蛇，从未如此迫切希望自己能听懂蛇语。
斯内普看出最近许诺的情绪阴晴不定，语气里偶尔沾上一丝忧伤，接着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应该多问，但暗地里却盼着她能像以前一样，遇到困难或者头疼、眼睛刺痛之类的事来找自己。但他们现在的话题除了伏地魔就是魔药……是啊，这些很重要，重要到占据了生活的全部……
他忘记蛇是缠在身上的，直接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座。
小青快速闪到一旁，骂骂咧咧地张开嘴，“一个不正常就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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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外的草地上很热闹，各个学校的很多学生聚在一起，有很多人在为明天的离别依依不舍。
许诺刚走出去就被瑟尔娜抱住在脸颊上亲了一口，“甜心，暑假有没有旅游计划？”
“没有。”她勾起嘴角，“但如果是你的邀请，我想我可以去法国待两三天。”
“越来越喜欢你了，香香软软的！”
“瑟尔娜……”许诺的面色已崩，“但我不是——”
“我当然知道！”瑟尔娜故作神情悲痛的样子，“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又厌男又是异性恋？”
“男生不讲卫生，以为一身臭汗能彰显男子气概，青春期的男生活脱脱就是发情的狒狒！而且他们大男子主义，喜欢撒娇的小女生又喜欢女生能独当一面……”
许诺想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但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瑟尔娜，你或许谈了很失败的恋爱，但并不是所有男生都是糟糕的。”许诺抓住她的肩膀，“我认为你厌男并不是讨厌这个性别，只是厌恶那些会物化和歧视女性的男人……可能就像你之前的男朋友。”
“倒也没错。”瑟尔娜稍加思索，“但是无所谓了，反正恋爱谈多了也挺烦的，现在对男人是真的免疫了。”
黑湖上突然爆发一阵骚动，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
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站在甲板上，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卡卡洛夫校长自请离职了！”
“呵，真会留脸面，我看是忙着逃命去了吧。”
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疑惑，“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校长，太不尊敬——”
“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德姆斯特朗的男巫暴躁回怼，“我就知道神秘人的事是真的，偏偏你们英国人还跟傻子似的极力否认！”
“喂！”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毫不客气，“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少以偏概全！”
“我这是就事论事，你们的魔法部部长眼睛像被糊了屎！”
许诺拉着瑟尔娜跑过去凑热闹，“这点我认同。”
几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默默点头。
“别吵了，我们还在别人的学校，但是自己的校长却不在了。”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满脸忧虑。
“有他没他都一样，反正掌舵人是科波菲尔先生。”托兰手臂交叠地笑道，“德姆斯特朗的董事会可有的忙了，我想你们对接下来谁会接手校长职位想必都心中有数吧？”
德姆斯特朗的女巫说，“当然，沃尔夫家族的势力所有人有目共睹。”
“诺，我不明白你们的《预言家日报》为什么全是否认。”瑟尔娜忧心忡忡，“克劳奇潜入霍格沃茨，食死徒越狱在外逍遥，神秘人回来的事明显是板上钉钉。”
“因为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是头会变成人形的蠢猪，他甚至不让报纸报道正确新闻。”
“我爸爸在《唱唱反调》发表了支持邓布利多的话。”
卢娜空灵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许诺回过头，很意外看到她的魔杖发挥了发簪的作用。但是她的挽发很松，魔杖已经慢慢滑落到肩部，她重新将它别在耳后。
瑟尔娜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外来生物，毕竟卢娜的打扮本就怪异，“你好特别啊。”
卢娜冲她眨着浅色眼睛，恍恍惚惚道，“我们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我喜欢我的特别。”
“说得对，我们要做自己！”
许诺将视线移到卢娜手中印有怪异画风的杂志，“原来这就是《唱唱反调》，但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它比较小众。”
“你刚才说可以在上面发表伏地魔回来的报道？”
“因为我爸爸是杂志编辑。”
“那别人的报道也可以吗？”丽塔·斯基特一直写信向许诺抱怨《预言家日报》不肯刊登她的真实文章，她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写什么，反正与报纸头条无缘了。
“当然没问题。”正说着话，卢娜突然拍打空气。
“她在驱赶骚扰虻，”许诺给瑟尔娜解释这种生物。
“原来你在探索新的生物！我居然在离开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才认识这么独特的灵魂！”
卢娜的手停在半空中，“诺，你的朋友也很特别。”
“你好，叫我瑟尔娜吧。”
“称呼我卢娜就可以。”
许诺将话题暂且拉回《唱唱反调》上，“卢娜，丽塔·斯基特可以在上面发布支持邓布利多的文章吗？”
“她是个很有争议的记者，绝对会提升杂志的销量！”
“太棒了！”许诺很开心地抱了卢娜一下，接着耳边便传来一个贱兮兮的声音。
“疯姑娘交到朋友——”
许诺直接丢过去一个锁舌封喉，让男生发不出声，“我也会给别人起外号，你这个小哑巴！”
男生拼命想要反驳，但费半天劲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他的舌头被牢牢黏在上颚。
从未见过的恶咒导致周围很多学生连忙后退，但也有人围了上来。
环境嘈杂，许诺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对这个咒语感兴趣，想要学习。
“抱歉，这是我喜欢的人发明的咒语。”许诺看向距离最近的斯莱特林学生，视线落在衣服的蛇形刺绣上，“他只教给了我，所以我不能教给任何人。”
“居然会发明咒语，太优秀了吧！”
“发明的咒语只教给一个人，许小姐，这难道不是变相的表白吗？”
“这是恶咒，正常人谁用恶咒表白？我要是有能力，一定发明一个浪漫的咒语。”
“有病吧，魔咒优秀的人是没嘴吗？直接说‘我喜欢你’是很难的事吗？”
许诺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又没说不该说的话，这群人的讨论度怎么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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