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俱乐部（2）

几天后，门厅的布告栏上被盯上一张羊皮纸，上面是写着决斗俱乐部的事。

“今天晚上第一次聚会。”德拉科的目光扫过，“怎么没写是谁举办的？”

　　“洛哈特。”许诺说。

　　德拉科原本还很感兴趣，但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就阴沉下脸。“他？决斗？那个白痴只会呲着他的大白牙傻笑。”

　　克拉布和高尔看到德拉科不打算去，俩人相视一笑，这样他们也就不用去了。

　　“玛丽，你想去吗？”许诺问。

　　玛丽想了想，“你要是想去我可以陪你。”

　　“那太好了！”许诺露出笑容。

　　“你要去？”德拉科难以置信，“我可不认为洛哈特会什么决斗技巧。”

　　“但是斯内普也会在，他是洛哈特的助手。”许诺语气欢快。

　　“这样啊……那我也去吧。”

　　克拉布和高尔脸上的笑容很快便僵住了，但他们没办法。

　　于是，在晚上八点，他们准时去到了礼堂。长长的学院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

　　“居然会来这么多人。”许诺看着拥挤的礼堂。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看样子应该会很有趣。”玛丽说。

　　没过多久，洛哈特便走上舞台。他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而斯内普则站在他的身边。斯内普还是一身黑色，阴沉与鲜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很多女生都发出了激动地喊声。

　　但是，许诺安静地望向斯内普，舞台的灯光很闪耀，落在斯内普的身上正正好好，沉稳静谧。反倒是洛哈特，过于刺眼。

　　斯内普的余光能感受到女孩的注视，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

　　斯内普脸色一僵，面露嫌弃的拍开了洛哈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许诺看到他们面向对方，应该是要鞠躬的。但只有洛哈特鞠躬了，直起身子后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

　　德拉科站在许诺身后，看到她踮起脚并且仰起头，她一定是在看斯内普。但是他有什么好看的？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安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德拉科回过神，连同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为自己的院长鼓掌。

　　许诺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洛哈特果然什么都不会，还是斯内普厉害。

　　斯内普看向女孩，她和别人一起在为自己欢呼。不同的是，她脸上的笑容是真的灿烂，唇角上扬，眉眼弯弯。仿佛被她的笑感染，斯内普的嘴角也扬起细微的弧度，别人根本无法察觉。但只要他自己知道这是个笑容就足够了。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的鬈发根根竖立。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个缴械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一个女生热切地把洛哈特的魔杖捡起递给他。

　　“啊，谢谢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太明显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听到洛哈特的话，许诺眉头皱起，他怎么能为自己找到这么多的借口？

　　“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两两配对。

　　“我们一组怎么样？”玛丽说。

　　许诺点头同意。

　　但事实并不如她们所愿。斯内普把玛丽和潘西配对成了一组。

　　“那我呢？”许诺看向四周，剩余的学生她一点也不熟悉。

　　“我来和你练习。”斯内普说。

　　许诺倒抽气，握住魔杖的手下意识地攥得更紧了。“我……和你？”她一再确认。

　　“对。”斯内普握住女孩的手腕，带她来到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他这次的动作很轻。

　　“可是，斯内普教授……”许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只是练习缴械咒，你以为我会对你这样一个小孩出手吗？”

　　但许诺的情绪丝毫没有得到缓和。她觉得周遭的一切突然都和自己无关。她望向斯内普墨色般的眼睛，只觉得自己陷入了那深邃的黑色漩涡之中。

　　斯内普也没有催促，他静静地等待着女孩的动作。

　　一旁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激烈的声音。

　　斯内普望过去，许诺也回过神。

　　“除你武器。”许诺快速地喊道。一道红光从她举起的魔杖中射出，击中了斯内普。时间仿佛又静止了，她只听到魔杖“啪嗒”落到地面的声音。她抬头看向斯内普，他的眼中是和自己一样的惊讶，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许诺有些慌，她跑过去想捡起斯内普的魔杖，但斯内普已经弯腰捡起了。“教授……”

　　“干得不错。”斯内普的声音很轻，但许诺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是在表扬我吗？”许诺逐渐展露笑颜。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你的语气没有很坚定，所以魔杖也仅仅只是脱手，我并没有被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