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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绿箭侠:绿与黑

“啊,我妈要是看到我那个样子,一定会杀了我。”Diggle皱了皱眉头。最糟糕的是,他搞不清那句有关Eddie Murphy的评论,到底是Oliver在打趣他,还是Merlyn在刺激他。

空荡荡的屋顶一片漆黑。Malcolm站在残破的挡土墙旁时,已经检查过自己不会背光。他探出身子往下看。他看到下面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有火柴光亮和香烟的光点,但它停得太近了,他无法从侧窗里射出一箭。

他搭上箭,握弓预备拉弦。他控制着呼吸,让其保持着缓慢而稳定的节奏,等待绝杀时刻的到来。

一个醉醺醺的黑人男子摇摇晃晃地从街上走来。“嘿,伙计!”他爽朗地说,声音特别大。“你有烟吗?给我一根烟,伙计!”

车上的司机咆哮着说了些拒绝的话,但醉汉还是坚持。

“别嘛,伙计! 别这样嘛。我想抽根烟!嘿,你们怎么黑灯瞎火的坐在这里?”他摇来晃去一会儿才恢复平衡。“嘿,我们进去喝杯酒,抽支烟吧!”

“一边去,你个笨蛋!”

“没理由这样啊! 何必这样嘛?我要做你的朋友!”醉汉踉踉跄跄地后退,半转身举起手臂,对着附近所有人说。“我们都可以做朋友。嘿!”他大声喊道,“嘿,谁有啤酒?我们就需要这点东西,一些啤酒一些烟!”

Malcolm指尖勾弦,在上面施加压力,这样他就能透过手套感觉到它。下面的街道上,醉汉还在闹腾。司机咒骂一声下了车,前去要把那个讨厌的家伙赶走。Malcolm轻声说:“把他们两个都赶出车外。”

司机还没来得及出拳或推搡,醉汉就倒进了他的怀里。“你个......!”他想甩掉那个昏迷的身体,但不知为何,这个醉醺醺的傻瓜紧紧抱住了他。“该死的! 帮帮我!”

Malcolm举弓,缓缓向后拉开箭矢,瞄准了汽车的副驾驶门。

Diggle紧紧抓着绑匪——那家伙绝对不是警察——他试图不让那家伙够到他的武器。他把整个体重靠在那家伙身上,把对方转过来,这样他就能看到第二个目标了。

副驾驶门开了,那人正准备出来。他中途低下身去清理车顶,接着继续笔直地向这边走来。一瞬间,他就一命呜呼了。

Diggle猛地站直,一拳直捣对方腹部,抬肘向下一击,砸在对方的头盖骨上,那家伙就倒地不起了。

他听到身后有动静,于是转身,一个轮廓分明的年轻男子正站在理发店门前,眼睛因为震惊瞪得大大的。对方的手已经伸进外套里。Diggle马上去掏枪,心里担心着来不及了。下一瞬间,一支黑箭贯穿了那人的胸口,他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倒在地上。

Diggle收紧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Merlyn已经在向Oliver报告了。“两个守卫倒下,有一个人从里面下来了。楼上没有动静。”

Oliver可一直没闲着。他悄声无息地弄开了楼上的窗户。“收到。”他按着听筒说。“所有人保持通讯开启。开始交战。我要进去了。”他溜进屋内,蹑手蹑脚地经过楼梯井。那是一间小小的卧室,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里面没有人住。“她不在楼上的后屋。”他报告说。

当他转身继续前进时,一个绑匪出现在大厅的另一端。他的块头相当大,满身大部分是赘肉。“见鬼!”他大喊一声,Oliver举弓射击。这家伙向后躲避,箭矢只是尾翼擦他而过。

Oliver在第一支箭之后又迅速射出一箭,期待着那个怂货再次持枪出现。不过,那家伙不傻。他一直把自己挤在门框后面,瞄准了走廊。

Oliver退到卧室门口那片微不足道的安全地带,同一时刻,子弹飞射,砖崩瓦碎。

Diggle确认空荡荡的理发店安全,于是背靠墙壁,移向后面被帘子挡住的门。他用枪管拨开窗帘,望了一眼。走廊通向后门,右边是狭窄的楼梯,左边是敞开的门洞,门里溢出光亮。

他从走廊里溜出来,慢慢向门靠近,那里面一定是厨房。他听到低低的说话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女孩在哪里?既然Oliver没有在楼上找到她,她可能和他们一起在里面。他现在需要的是另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就在这时,楼上有人大喊:“见鬼!”片刻后,枪声响起。

Diggle听到小女孩开始哭泣,他咬着牙,守在原地,而不是冲进去救她。那两人正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叫另一个去看看。

其中一人出现在走廊,手里拿着枪,距离很近。Diggle一棍子敲在他的手上,用另一只胳膊向上一打,把武器从那人的手里打掉。他叫喊了一声。Diggle用武器指着那人的脸,对方举起手。“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

Diggle把他推搡到墙上。“转过来。”他把那家伙按在门边,用枪指着他的头,同时看向厨房内部。

另一个家伙在那里,正围着桌子打转,接着猛地定住。他也掏出了枪。

“把枪放下!”Diggle大叫着,让自己被墙和他的人质挡住,拿枪指向厨房。

那人低身躲避,迅速后退。“女孩在我手里!”他把Crystal从椅子上拽下来。“你把枪放下!”

Diggle用枪顶着手中人的后脑勺。“放了她,否则你的伙计吃子弹!”

另一个家伙紧紧抱着Crystal,把她当做盾牌。女孩的眼睛和鼻子都又红又肿,在男人的手中悄悄地哭泣起来。“我认为你在意这孩子的程度远超我在意他!”

“嘿!”对方又叫喊一声。

随着局势的骤转极下,Diggle低骂一声。

Malcolm隔着窗帘,无法看到目标,但Oliver被火力压制住了,需要帮助。说好的隐身行动呢?里面听起来就像在上演一场西部野战片。他朝窗户射了两箭,击碎玻璃。

里面的小人影开始向他射击。Malcolm委身躲避,但随后意识到那人瞄准的是他下方的窗户,假定箭是从那里飞来的。

黑暗射手冷静从容地搭箭,在枪手的肩颈交界射了一箭,紧接着在对方倒下的过程中,朝胸口又是一箭,那人的双臂向外甩开。

他迅速瞄准正向Olive射击的大汉,但没有放箭。

当枪手身后的玻璃被击碎,Oliver趁机冲下走廊,与目标搏斗。他习惯了与那些身强体壮、训练有素的人搏斗,就算挨了一拳还能继续战斗。但这一回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因为他的拳头似乎被层层脂肪吸收,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他躲过了一个肉乎乎的拳头。这家伙的速度并不快,但他的拳背后似乎有一座山的重量,一击就足以把人打懵。这令人生畏,但Oliver相信他的格斗技巧会最终胜出。

结果那家伙扑过来,撞了个满怀,把他箍进一个令人窒息的熊抱。

“不要惹我! 小姑娘要是伤了一丝一毫,你们这些警察就完蛋了!”

Diggle举枪投降,但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另一人的背上。“听着,我们不是警察。只要留下那个女孩,你们就可以从后面的暗道跑掉了。”

“你这是什么鬼话?”他的枪摇摇晃晃,似乎不知道是该指着女孩,还是该试着朝Diggle开枪。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体从楼梯上骨碌碌坠下来,倒在角落里呻吟着。星城的治安维持者像一只豹子一样跳下他的身子。伴随着骨头和软骨的一声脆响,他拧断了绑架犯的脖子,大块头瘫软下来。

眨眼间,治安维持者已经拔出箭,指着厨房里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Oliver大声说。“我不是警察,我不在乎你是否进监狱。放了那个女孩,走出那扇门。”没有人敢喘气。箭头稳如泰山。“要不然我们就好好打一架。我不是警察。我可以杀你,而且绝不留情。”

“好吧,好吧!听着,我这就做,别射我!”那人举枪投降,但一直把Crystal紧紧抱住。他和她一起向门口挪去。“放我的伙计走。让他到门口去。”

Diggle扭头打了个眼色。Oliver勉强点点头。Diggle把手里的人转向后门,退到对方够不着的地方,端着枪口对准。“不要做任何傻事。”

“不不不! 我什么也不做!”那一脸狡猾的黄鼠狼慌忙后退,直到撞上门。他摸索着门把手。

最后一个绑匪慢慢接进走廊,侧身向他的同伙靠过去。绿色的箭头跟着他移动。“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在我放开女孩的时候射杀我们?”

“我现在就可以射杀你们。”Oliver冷冷地说。“以这个距离,我没可能失手。”

“Ulp。”喊出同伴的名字是那家伙唯一能想到的反应。远处的警笛声帮他下定了决心。“把门打开。”他对同伴吼道。门开了,那人把Crystal往前一搡,两个绑匪开门就跑,把门砰一声关上。

Crystal哭喊一声,向前扑倒,手掌和膝盖着地跌在地上。Diggle关掉保险把枪安全地放好,急忙跑去把她扶起来。“来,亲爱的,没事了,你安全了。”

她蜷缩地趴在他胸前。“感觉不舒服。”她喃喃地说。接着,一阵干咳让她的小身子颤抖起来。

Diggle揉了揉她的背。“她发烧了。”他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告诉Oliver。Crystal更紧地依偎在他怀里,贴着运动衫。

“警察快到了。带她到屋子前面去。”Oliver回到楼梯,消失在二楼。

Diggle把Crystal抱进理发店,小心翼翼地让她远离门前的尸体。他把她放在一张大皮椅上,找了几条毯子把她裹起来。他把最上层的毯子往上再往前一拉,给她戴上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兜帽。警笛声越来越近,Diggle的心怦怦直跳。如果他们到达时他还在这里,会产生太多尴尬的问题。他转身想退开,但Crystal攥着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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