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棋局】落子，成局

最后的一个子落下，全程那种轻松的过程与氛围感温祈桦都是见证着的，她见证着鸿歌与鹤深所走的每一步，她甚至还算出了他们的下一步会走哪，毫无意外，她算对了，每一步都算的很准确。

“观局者”才是那个最累的，她不但用眼睛看，还得思考，时不时地还得陪着下棋者聊天，各种聊天各种扯犊子，结果这鹤深下到一大半的时候看到自己要输，刚想伸手毁局，鸿歌一巴掌拍他手上去了。

试问天底下有哪个人这样对待首席，真的不多，但鹤深不生气，这一下拍的也不疼不痒的，他收回了手。

鹤深·卡奥斯“我都要输了。”

鸿歌“棋局，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这天天毁棋算怎么回事儿？

鹤深·卡奥斯“你就是固执，下次不跟你下了。”

鹤深明显有点不太开心，没毁成局，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落子无悔，他每次下棋的时候都在看这些已经放在上面的黑白棋子，看着它们是什么样的状态。

鸿歌“你可以自己跟自己下棋，自己做自己的对手。”

鹤深·卡奥斯“那不行。”

鹤深果断摇头。

鹤深·卡奥斯“我自己要是下，万一哪方输了，我又搅局了。”

温祈桦“搅局简单，再下嘛。”

反正是自己跟自己下。

鹤深·卡奥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我偏袒哪个子，我就把另一个子打败了。”

温祈桦“自己的处事方法当然要跟随内心决定啊。”

鸿歌“这也的确像他的作风，试问，什么事情是他办不成的。”

鹤深·卡奥斯“有办不成的事，关键是这事还不能让任何人代劳。”

鸿歌“所以你心急了，你一急，就容易分心。”

鹤深喝了口茶，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鹤深·卡奥斯“很好，我开始认认真真跟你博弈了。”

他又下了一子，打散了鸿歌原本布的局。

温祈桦“首席认真起来还是不错的。”

鸿歌“嗯，这样才有意思。”

首席一认真，他就不怎么说话了，闷着脸下。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站在实验大楼顶层的余锦溪不知道吹了多少冷风，都打喷嚏了还在观局，没办法，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那两位关注的是人，她关注的是长远的局。

余锦溪“阿嚏。”

猝不及防一个喷嚏，然后她让属下给她拿被子去了。

余锦溪“我今天就算是披着被子也要看完这棋局。”

维森“你别回头感冒把我们都传染了。”

虽然这话很欠揍也不怎么中听，但它是铁骨铮铮的事实。

余锦溪“阿嚏。”

维森后退了好几步。

也恰好，她的属下把被子拿过来了。

维森“为了观局不顾身体，真……执着。”

或者是疯狂呢。

余锦溪“你不也来了吗？”

维森“我啊，很好奇他爹是个怎样的人呢。”

维森站在窗边往下看去，他看到那个银发男子把棋又下在了边上。

维森“不远不近，不输不赢，却暗中掌控了整个局。”

余锦溪“你竟然懂棋？”

余锦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

维森“以前跟人下过棋，每回都是输的多。”

维森似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他想到了曾经的爆兽猎人组织，想到了他也与一位银发男子下过棋，然后他就输的彻彻底底，到最后看似要赢了，却也输的彻彻底底……

维森“我每回都要赢，却每回都输了。”

落子，成局。

所以，穆非，当年我们的棋局到最后应验了，虽然你赢了，但代价很惨烈，跟输了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

维森想着，又看向了下方。

维森“你们这位首席又不一样了。”

鹤深就喜欢把棋下边上，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依据，也不合理，整体上面也不美观，但他很认真，认真的继续下边上。

余锦溪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余锦溪“这跟搅局有什么区别啊？”

没依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