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深现在是比较忌惮自己这个儿子的,他的用意谁都猜不到,或者说是他的属下根本不敢往下猜,即便是祁定勇这个明面上的禹辰高官也不行,因为鹤深对祁定勇有一种非常严苛的要求,期望特别高的那种,高到其他人都有明显的嫉妒。
但祁定勇在这个位子上想安稳度过一帆风顺肯定是不太行的,至少得付出那么点代价的,而稍微搞不好就得随时随地被替代,所以做事情只能按照首席所期望的事情发展,也是事实心累。
还好首席没让他单独推荐,现在的他暂时没什么事,也没新的任务,难得可以在办公室里躲个清净。
白酒酒“哥哥,你又偷懒呢。”
自从那次她喊了“哥哥”之后,现在私下见祁定勇就会喊。
祁定勇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祁定勇“麻烦下次进来的时候先敲门。”
祁定勇语气很不好,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祁定勇“有什么事,说?”
白酒酒“还真被你给猜中了,确实有事。”
祁定勇“讲。”
白酒酒“你知道大少爷吧,现在他啊,被他爹整,还是想方设法的整。”
祁定勇“是有点惨。可若是他一开始就活着,你觉得现在,他们谁最能掌控全局?”
白酒酒“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白酒酒也陷入了沉默。
祁定勇同样有过这样不止一次的假设以及自己天马行空的脑补,如果穆非一开始就活着,反叛者组织也未解散,那么现在就不是明面上的三大势力了,至少,反叛者组织绝对的权威。
可是现在不一样,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做人做事自然得量力而行,到底是虎父无犬子,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偶尔也得学会猜人心思,挺不容易的。
祁定勇“如今啊,也算是内忧外患了。”
北榆是狼,驯鹿是虎,还有那南宫普渡,还有北榆千澜。
这些人都未曾真正露面,除了南宫普渡之外,基本上,就连首席都不知道千澜在干什么。
亦或者是千澜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白酒酒“不过你觉得,大少爷会按照首席布置的棋局走嘛?”
祁定勇“按照棋局走下去,不就成傀儡了么?”
虽然这话说的不太好听,但基本上就是事实。
长此以往按照棋局走的话,他会成为第二个“鹤深”。
所以自然是该杜绝的。
祁定勇“一个曾经差点就毁灭世界的人,若不是潘多拉组织的恰好崛起,那么维森跟穆非,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怎么样呢。”
白酒酒“这两个人啊,若是碰面估计得干的头破血流?”
祁定勇“或者是合作?”
都很有可能。
但一般来说,还是前者更贴切。
祁定勇“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
对于祁定勇来说,讨论的话题都不算是事情,真正的事情应该是用行动来表示的。
白酒酒“我想去地下城!”
祁定勇“那里,已经被毁了,早没有当初的痕迹了。”
十年了,现在的世界到处都是高科技,哪还有什么当初龙族所留下的任何影子?
白酒酒“去原先的地方到底是需要你批准签字的。”
白酒酒递过去一张纸,还有一根笔。
祁定勇只能无奈签了字,也没有问她去那干什么了。
他可以问,但真的不想听白酒酒那很茶的声音了,天天哥哥长哥哥短的见到他就喊,够够的了。
白酒酒拿到签字的纸条之后高高兴兴走了。
宋荣“所以,你拿她无可奈何了?”
祁定勇“不然咋搞?”
宋荣“给你个建议,她下次再喊你哥哥时,你可以,让她喊你爸爸。”
祁定勇都忍不住想鼓掌。
祁定勇“年轻人到底是年轻,比我有心思些。”
宋荣“突然想到的而已。”
宋荣把批好的文件送来给祁定勇,然后退出去了。
宋荣“你门开着,不过我虽然听到了谈话,也不会说出去的。”
祁定勇“说出去也无妨,毕竟我也不知道她想干嘛。”
只要做的事情无关禹辰的什么,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