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怎么这么恶心

宋椋又和张继科说了几句，突然眉头紧锁，抓着张继科的肩膀：“你们刘指导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你和阿稚最好赶紧回队，有事情要通知，电话里说不清楚。”

张继科微微蹙了一下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当晚，张继科婉言谢绝了宋椋的留宿邀请，执意找了个酒店住了进去。临走前，他摸了摸宋稚羽的头：“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嗯。”宋稚羽懵懵地应下，小酒窝在嘴边若隐若现。

张继科刚笑着关上了门，笑意就立刻从他的脸上褪去，变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继科仰望着天空。青岛的天空是纯粹的深蓝色，星星点点，像神明不经意间洒在天空中的沙粒。

“刘指导。”张继科拨通了刘国梁的电话，声音低哑，“陈晓彤要来了对吗。”

刘国梁打了个哈欠：“啊……这事儿……跟你商量过了吗不是，明天回来啊。”

“我答应了吗？！”张继科暴喝一声，“我一点也不想带新队员你懂吗？我和阿稚也是新队员，也要备战比赛，为什么让我们两个带新队员？”

平日里，张继科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就连熟知他暴躁脾气的刘国梁也没听过张继科如此发怒。

“我说过了，我和阿稚要忙自己的事情，没时间帮你带队员，即使她很有实力或者很有关系。”张继科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话语中一丝感情也没有。

刘国梁沉默了一会儿：“你也说了，陈晓彤她很有关系，她父亲是体育总局局长的发小，这次硬是把她塞了进来，而且点名要求，要你和宋稚羽指导她。”

张继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鹿特丹世乒赛，还有伦/敦/奥/运/会，这是我最后的条件。”

“行行行。”刘国梁的态度有些敷衍，“挂了，刚睡着就被你给叫起来……”

张继科挂了电话，嘴角泛起不屑的笑容。

靠资本运作？

没有实力、只靠钱来安排事情的人，是张继科最瞧不起的。

“陈晓彤……”张继科默念道，“这也许是你这大小姐人生中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

第二天一早，张继科和宋稚羽向宋椋告别，坐火车回到了北京。

刚下火车，二人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国家队训练的球馆。

“刘指导找我们什么事？”宋稚羽问道。

张继科紧咬着嘴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敲响了刘国梁办公室的门，木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向内被推开。

刘国梁坐在办公桌后，一个妙龄女孩，背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包包，嘴唇上涂着厚厚的口红，站在刘国梁面前。

“啊，继科、稚羽，你们来了。”刘国梁站起身，向那女孩介绍道，“张继科，宋稚羽。”

那女孩笑盈盈地迎上来，紧握住张继科的手：“幸会，前辈，我是陈晓彤。”

宋稚羽转头看向陈晓彤紧紧握着张继科的那只手，眨巴了两下眼睛：“握够了吗？”

陈晓彤有些尴尬：“我就是想沐浴一下前辈的光辉，别介意哈。”

“啧，又得洗手了。”张继科小声嘟囔了一句，语气中满满都是对陈晓彤的厌恶。

陈晓彤涂了腮红的脸颊更红了，她一跺脚，撅了撅嘴：“哼！”

宋稚羽想吐。

这个女生……怎么这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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